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洒的笑容来,仿佛阳光一样,照亮了他的心田。
还是想他啊!
铭心刻骨,无时或忘……
第一次的激情,第一次的迷情,第一次的伤情,都是因为他啊……
怎么能忘得了呢?
轻轻地将小壶贴在脸颊上,仿佛是贴着那个人的脸颊,丁前默默地笑了,也
许,那个人也是很想自己吧?毕竟那些曾经的、浓情蜜意的话,怎么想,都不可
能是假的,虽然……虽然他为人是花了一点,可是,他对自己,也确实是一片真
心呢……
叹息了一声,丁前有点拿不定主意,分开有两个月了,秦越曾多次找借口请
自己回去,可是都没有答应他,因为他始终不肯同意自己说的,两个人要一心一
意地相爱,只保有对方一个。
为什么不答应呢?难道自己不够好吗?
不,不完全是这样,五哥他,总是想着鱼与熊掌兼得,风流多情,贪得无厌!
哼!丁前冷下脸来,终于还是决定暂时不回去,虽然非常非常想他,心灵…
…还有身体,都非常地渴望着他,但是,那种没有尊严的情爱,不是自己想要的。
不能得到全部,那就宁可不要!
丁前暗暗地下了决心,只要秦越不答应跟别的情人们一刀两断,他就永远别
想再拥有自己。
不经意间拿起了一只小茶碗,看着那精致小巧的圆圆小碗,丁前笑了起来,
觉得很可爱,下意识地摸了摸碗底,竟然又摸到了一个小字,翻过来一看,是个
小小的" 前" 字,那么是自己喽,五哥真有趣,自己当茶壶,让自己当茶杯……
慢着!
茶壶——茶杯——
一个茶壶,六个茶杯……
迅速地把六个小茶杯都翻了过来,只有一个上头刻着" 前" 字,其它的什么
都没有。
" 呵呵……" 丁前笑了起来,笑得不可抑制,用力捶着桌子,直到笑出了眼
泪,浑身都哆嗦起来,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紧紧地用手指抠着桌沿,才控制住自
己没有把面前的这几个茶壶茶杯打得粉碎!
他还真会想啊!
丁前激动了半天,有点脱力地伏在桌上,拿起那个刻着" 前" 字的小杯,细
细把玩,原本明亮的大眼睛,黯淡地含着一层水光,似乎在看着小杯,却又似乎
毫无所见,心思不知飞到了那里去,怔忡失神。
竟然还是错了,竟然还以为他是真心想要挽回自己呢……真傻!大傻瓜!
他是什么样的人,会为一个毛头小伙子改弦更张?风流天下知的秦五,会为
了一片绿叶,而放弃整个花园么?
太可笑了,竟然会向他提出这样的要求,只爱自己!
能吗?他能只爱一个人吗?
真是……
自取其辱!
丁前恨恨地咬紧了牙关,任性地放纵自己痛苦的心情,急促地喘息着、哽咽
着,难耐到极点时,便捋起袖子,狠狠地咬在自己手臂上,眼泪和鲜血一起流了
下来,流进了嘴里,都是那么苦涩……
屋外静悄悄的,屋内只微微地回荡着伤心断肠的哽咽声,那一派明媚的春光,
被阻在了薄薄的一屋窗纸之外,咫尺之间,便如是差了一个季节,身边只有彻骨
的寒冷,竟比腊月天时还令人无法忍受!
*13*
半个月之后,又是堂里每月例行汇报的日子,丁前踌躇了良久,终于还是向
宋老掌柜提出,自己身体欠佳,想留下来休息,汇报的事,交给别人去好了。
老掌柜见他面色苍白,好生心疼,不过本月有好几单大生意都是丁前主持办
理的,如果他不去,肯定不妥,一时有点为难。丁前和秦越的事,他虽不是十分
清楚,但也知道个大概,总觉得丁前这样倔强,跟秦越的事那就更没个解决,如
果丁前肯低头服一点软,两个人也未必没有和解的可能。
想到这里,他温言安慰了丁前几句,转着弯儿地开导了他一下,提出让丁前
还是跟着自己去,到时汇报完了,立即回来休息便是。他心里想,小丁这孩子明
显是为情所苦,才一两个月的功夫,人就瘦了一大圈,自己看着都心疼,那秦越
见了,还能不心软么?只要他一心软,想必两个人的情况就有所缓和了。
丁前也明白宋老掌柜的苦心,不忍拂他之意,勉强答应了,退出房来,呆呆
地站在院中,心乱如麻。
忽然院墙外一片喧哗,紧接着惊呼声四起,一个庞然大物" 呼" 地一声从墙
外飞了进来,吓得丁前连退数步,险些跌倒。
定睛一看,竟然是一点红骑着马儿一点红,从院墙外飞纵了进来,此时正在
院中跑着小圈,一人一马,都是得意洋洋、兴奋莫名。
一点红的骑术这些日子里突飞猛进,马儿也与他配合得极是默契,一人一马,
几乎可以心灵相通了,真正令人叹为观止。当然,这种默契也绝非轻易得来,这
些日子里一点红日日夜夜与马儿泡在一起,有时甚至十二个时辰形影不离,吃饭
睡觉都在一起,爱马爱得胜愈性命,在外人看来,简直是走火入魔了。
不过这也正是他的长处,喜欢上一件事物,便契而不舍地钻研。当年他迷上
练剑的时候,曾经七年剑不离手,清醒时练,睡梦中也练,吃饭时想着,走路时
想着,连上茅厕时都在琢磨剑招,终于有所大成,十九岁时第一次出手,就连挑
三十八家武馆,所向披靡,无人匹敌,用剑之巧妙精准,当今天下无人能出其右。
又因他下手狠辣,不出剑则已,剑出必杀,一剑穿喉,被杀的人全身上下便只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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