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很疼啊！”
“我不知道居然会这么疼……”
“你知道才有鬼了吧！”宇智波止水气得咬牙——这小子平时挺淡定挺洒脱的啊，怎么到了这时候这么傻了？
“我……”
“哇啊——”
一声响亮的婴儿哭声打断了两人的争执，宇智波止水和风神凛齐齐宕机，呆立在原地一动不动。
“是不是……”
“生了？”
“恭喜，是位公子。”房门忽然被人拉开，一身朴素和服的中年女子走了出来，对等在门外的人说道。
“呃，谢谢……”
“你谢什么啊……”宇智波止水觉得自己兄弟真的没救了，真的，丝毫不掺水的那种。
孩子生出来了，主要矛盾也随之凸显——忽然想起之前那人的话，风神凛除了愤怒之外……还有一些汗颜。
他们确实是不曾关注过涡之国，因为木叶本身受到的威胁……
“……阿凛？止水？”
沙哑的声音响了起来，风神凛立刻朝着门里望去。
旋涡奇奈一步一步，慢慢地走了出来。
“奇奈小姐！你你你……快回去躺着！”风神凛汗毛倒竖——刚生完孩子就能下地吗？肯定……不可能吧？还是说女忍者连这一点都特别强？
旋涡奇奈的脚步有些虚浮踉跄，扶着墙才勉强站起来。她的身上穿着一身素色的衣服，映得原本就苍白的脸色显得分外憔悴。
“……皆人君呢？”喘了两口气，望着那边的两个少年，旋涡奇奈淡淡开口道。
“呃……他……”风神凛求助地看向宇智波止水。
“他……不能来。”犹豫片刻，宇智波止水终于开口了。
“不能来……？”有些裂开的嘴唇微微弯起，旋涡奇奈似笑非笑，“你的意思是，他的事情，重要到了可以让他放弃我和孩子么？”
“……呃……”
“……呵……”轻轻笑了声，旋涡奇奈的眼神开始慢慢变冷，“我原本以为……可以依靠他了呢，现在看来，还是妄想……”
“不是！四代老大他不是……”风神凛慌忙想要解释——波风皆人不是自己不想来，是因为他有木叶的责任在……
“孩子，你们带走吧。”旋涡奇奈漠然道，“我不想……再和那个家伙有什么牵扯了。”
“奇奈小姐！你……开什么玩笑……”
“要么你们把小鬼带走，要么我扔了他。”旋涡奇奈表情冷酷，不似作伪。
“可是……”
“阿凛。”
宇智波止水的手，轻轻搭在了风神凛肩膀上。
“什么？”
“我们带孩子走吧。”
“但是……”风神凛看着宇智波止水——他表情坚定，看上去没有玩笑的意思。
“阿凛，你能够操纵风的话，可以保证一路上我身边的风都是静止的么？”
“可以……我能跟上你的速度。”
“那就行了，我用水遁尽量保护着小鬼，我们回木叶。”宇智波止水说。
从旋涡奇奈手中接过被小心包裹好的婴儿，宇智波止水默默望着旋涡奇奈，两久不语。
“……”旋涡奇奈别过了脸，不肯直视宇智波止水和她的孩子。
“奇奈小姐……”
“什么？我是不可能接受那个混蛋的孩子的……”
“……对不起，请保重。”
“……我会的。”沉默片刻，旋涡奇奈慢慢开口，她的声音微微发颤：“……别让孩子、知道我……”
“请保重。”抿了抿嘴唇，宇智波止水低下头，冲旋涡奇奈深深一鞠躬，“请……千万保重。”
“……你们、快点走！”
“……是。”
看两个少年远去，旋涡奇奈才终于支撑不住，身体软软的坐到了地上。
“小姐……你为何不说实话？”
“说实话有什么用？如果不是木叶那边出了大事，皆人君是不会不来的。”擦了擦眼角渗出的泪水，旋涡奇奈勉强站起，“既然他自己已经够麻烦了……我的事情，就让我自己解决吧。”
从一边拿过忍者的衣服，换上，拿起苦无，旋涡奇奈卸去了方才的脆弱，恢复为那个绝不逊于任何男子的女忍者。
“绫子，叛军在什么地方？”
“……应该距离这里并不远了。”
“是么。”微微一笑，旋涡奇奈握紧了手里的苦无，“那些家伙还真是胆大包天——以为我不会杀掉他们么？”
“走吧……给那些家伙，一点颜色看看。”
“奇奈……”
“什么？”
“你……跟我去木叶好么？”
“……”
“……不行么？”
“我还有……涡之国的责任。”
“……是么。”
“这样吧，如果有朝一日，涡之国平静下来，不再有内乱，我就跟你去木叶，一直在一起，怎么样？”
“真的？”
“嗯，说定了。”
对不起，皆人君。
如果还能再见面的话……我们，一直在一起好么？
混蛋！
“奇奈她……”望着眼前因为长途奔波而显得有些狼狈的两个孩子，波风皆人怔住了。良久，他才有些艰难地慢慢扯起嘴角，露出一抹笑容，“是么……我，知道了……”
风神凛觉得很难受——他很想骂一顿波风皆人，可是他知道波风皆人没错。
毕竟，他不只是父亲，还是木叶的四代火影——一个肩负着很多很多家庭的身份，他不可能舍弃这很多很多的家庭，只在乎他的一个家，可是……
“这是……我的孩子吗？”望着宇智波止水怀中的小小婴儿，波风皆人艰难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