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我现在还不能告诉你。”蓝染叹了口气。
“哦，那就等到能告诉我的时候再说吧。”久泽忽然沉默了一会儿，“那个……惣右介啊。”
“嗯？”
“那小孩……该不会是你的私生子吧？”
“……”蓝染的身体微微一斜，很快又正了过来，“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猜的……”久泽缩了缩脖子，“最近我有在看一些很无聊的小说……里面有个场景和刚才你和那孩子的对话很像啊，是一个父亲和他的私生子的对话。”
“不是，绝对不是……”
很快，瀞灵廷的大门就在眼前。久泽往口袋里摸了一下，随即皱起了眉毛。
“怎么了？”
“我的通廷证好像丢了……唉，又得去补一张，好麻烦啊。”久泽耸了耸肩，那四个门卫都认得他，通廷证也只是走走过场罢了。就算没有，谁敢把队长拦在瀞灵廷外边？
小女孩躺在一床很旧但是很干净的被褥里面，安静地睡着了。
少年坐在她的身旁，他的眼睛始终注视着小女孩的脸。
“如果你说是的话，会有比如果你说否舒适得多的生活。”
“如果你说否的话，会有比如果你说是可能幸福得多的生活。”
骗人呢……
少年咧开嘴，无声地笑了。
如果我说的是否的话，你根本就不会让我活下来吧……蓝染队长。
啊，不过你也没骗人呢……考虑到即将面对的事情，死掉，可能也是一种幸福不是么？
“银……银？”小女孩忽然醒了，从被子里爬起来有些慌乱的四处看着。
“嗯，我在这里。”银的声音吸引了小女孩的注意力。
“你真可恶！”看少年在她身旁，小女孩松了一口气随即板起了脸，“突然跑得没影了也就算了，你居然差点害死你自己！真是……你知道那些人给我送钱来的时候我有多担心你吗？能带着那么多钱的肯定不是一般人！他身上还有瀞灵廷的通廷证！那肯定是个死神，搞不好还是贵族……”
“对不起，以后不会这样了。”银很乖巧的道歉道。
“……你每次都说以后不会，每次又都会跑掉……银，你很讨厌我和你在一起么？”乱菊低下了头，眼里有着泪水在滚动。
“嗯？不讨厌啊，我很喜欢乱菊的。”
“那你为什么，走的时候都不和我一起呢？”
“……”银沉默了。
“银，以后走的时候……叫上我好么？”乱菊看着银，她的眼睛里有着惶恐和不安。
“……嗯。”银点了点头。
“一定哦。”
“一定。”
对不起啊……乱菊。
我也说谎了呢……
其他时候都好，但是只有这一次……
我绝对不会，叫上你。
只有这一次，我必须自己去面对。
所以，抱歉了……
第二十三章
秋天是收获的季节。
“啊……又到了真央毕业的季节么。”伊庭久泽扒拉着桌子上的日历，那上面用红笔勾出了一个鲜明的圈。
“队长大人，我们该出发了。”一板一眼死板到让人头疼的副队长在一旁说到。
“哦。”久泽点了点头，他这个副队长越权的事情不少干，不过反正都是些久泽懒得干的事情越就越了吧，更何况这位还是朽木家的一个眼线。
真央还是一如既往，洋溢着青春欢乐与和谐，在里面走几步都能觉得自己年轻不少。
久泽也不例外，这位换了衣服就是学生——不换衣服都会有人把他当成学生。
“这是今年毕业的值得关注的学生名单。”副队长递过来一摞纸，“都是毕业生中的佼佼者。”
久泽接过那摞名单。副队长的优点是细心，学生的资料很充实，每个人都附一张正面免冠彩照，下面的详细信息从姓名性别出生年月日到擅长科目什么出身都写得清清楚楚，让人怀疑这位副队长是不是更合适被调到三番队搞情报。
对这种东西久泽一向是懒得看的，进来的人是什么能力他并不放在心上——说白了这位就是不负责任。所以匆匆扫了一眼之后就还给了旁边的副队长。
副队长对他这种行为早已经麻木了，收回资料就老老实实地跟在久泽身边当装饰品。
按理来说队长现在应该去大礼堂等待报名各番队的考生，久泽也慢悠悠的向大礼堂走过去。
“伊……伊庭！你等一下可以吗？”忽然身后传来声音，久泽下意识的驻步。
“有事么？”又一个声音传来。
“你要去哪个番队？可以的话，我们一起……”
“我不知道，反正不管哪个番队我都进得去。”声音听起来颇为骄傲。
久泽愣了愣随即摇头苦笑——刚才还在想在真央谁有这资格直呼自己的姓呢，原来是同姓。
不过伊庭这个姓氏不怎么常见，久泽转过身来打算看看自己的这个同姓人。
也真巧，那两个人拉拉扯扯着走路没看前方，久泽这一停步走在前面那个差点撞上他。
“不懂礼节的家伙！”久泽还没开口呢他的副队长已经先开口了，“莽撞冲动，这样子还想当死神么？”
“抱歉……”其中一个赶紧低头认错。
“……”另一个则是看着久泽一声没吭。
“冲撞了队长难道不知道说声抱歉么？”副队长看来颇怒。
“算了，反正也没真撞上。”久泽伸手拦住了他的副队长，“以后小心点吧，在瀞灵廷可不像真央这么自在了。”
“……你现在，是队长？”始终沉默着的真央学生终于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