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辞风入梦[快穿](100)

作者: 君山宛宛 阅读记录

“嘭——”

一楼大厅突然爆发的争吵打斗声惊扰了秋辞梦的思绪,札香寒边抓紧秋辞梦的手臂边探出身子朝一楼看去。

“家父乃刑部尚书李凌云李尚书是也,竖子可敢报出家门?”

秋辞梦扯了扯札香寒的衣袖,示意她跟随自己走到更偏僻的角落,风月阁在京城的名气并非是一般的脂粉楼能比的。

像此类打架斗殴的事情,在风月阁中都是司空见惯的。

往日倒还好,偏偏今日……

“区区一个刑部尚书家的公子哥儿,也敢在本侯面前放肆!”

齐玉宣快捷短语环视一圈,没瞧见心仪的人儿,语气不悦道:“你且问问周边的人,本侯是谁。”

李原意识到今日自己惹了不该惹的人,附近的人窃窃私语讨论着,他只觉有无数道鄙夷嘲弄的眼神在窥探他。

“竟是宣平侯齐玉宣,这样瞧来,宫中那位相必定是来了。”

秋辞梦听着札香寒继续对她讲解道:“齐玉宣原是宣平侯府世子,十六岁从军上战场,及冠之年继承父亲的爵位。”

札香寒善舞,时常出入各大官员府邸和亲王府邸。

秋辞梦舞艺不精,但精通音律,尤为善弹琵琶。

两人是风月阁最出名的清倌,综合各项论,秋辞梦还是稍稍拔得头筹,自然而然花魁的名号就落在了秋辞梦身上。

“听姐姐这口吻,可是不喜?”

“我哪有胆子说侯爷的不好,妹妹,谨言慎行。倒是宣平侯,皇上面前的大红人,三番五次来阁中独点韶惜。”

秋辞梦听出了札香寒语气中的酸涩之感,心有所触,拍了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慰。

身在风月阁,自为贱籍,无可奈何的事情见多了,也就习惯了。

大厅聚齐的热闹随着李原朝齐玉宣的赔礼道歉一哄而散,秋辞梦和札香寒之间的气氛一下陷入安静。

两人皆相顾无言,却又不想随宣三娘敬酒,躲在角落享受难得清闲。

小厮们来来往往地朝一楼的中央舞台上搬来书桌笔墨纸砚之类,依次摆放整齐,宣三娘匆忙地顺着梯子跑向舞台。

“诸位。”

宣三娘刚站稳脚跟,双手重叠,面向大厅入座的客人们微微欠下身子行礼。

“今夜是我风月阁的大好日子,谢谢诸位愿意将诗词大会交由我宣三娘操办。”

宣三娘拍了拍手,小厮们自觉地把四个屏风搬上舞台。

江风落和宇文通海走出雅间,和一众公子哥儿们站在二楼的楼梯或者过道上,静候宣三娘讲解此次大会的规则。

江风落百无聊赖地四处探望,忽尔一张艳丽的容颜装入她的眼帘,芙蓉如面柳如眉,盈盈一笑压群芳。

风月阁的花魁,自当是风华绝代的佳人。

秋辞梦感觉不远处有一道炙热的眼神正注视着她,札香寒故意逗她,直拉着她的手走。

秋辞梦面不改色地拂开了札香寒的手,不停地盘算着今夜的计划。

她可不愿意像娘一样在风月阁中蹉跎年华,热闹的诗词大会是她难得盼来的好机会。

风月阁内分为清倌和红倌,清倌卖艺不卖身,素来惹王孙公子们地追捧。

而红倌则是侍奉偶尔来风月阁的男子,这类男子兜中无几个铜板,只追求来个刺激。

清倌说的好听是卖艺,实则不过是老鸨炒作姑娘身价的手段,待到□□之夜,作一个起拍的幌子。

在京城中,对这种姑娘的拍卖夜,有个文雅称呼,叫做“摘花”。

秋辞梦前几年一直身体有恙,宣三娘怜悯她的身子,不断推迟她的“摘花”,但她心里明了,怕也是混不过几年了。

待大会热闹之时,正是秋辞梦偷溜之时。

远离京城,寻一处寂静山林,种几块地,安度余生。

“今年啊,我宣三娘斗敢与诸位公子玩些与往届不同的。”

宣三娘侧过身子,指着舞台上的四扇屏风说道:“第一项,请诸位公子细细观察这四个屏风,此物乃是翰林院孔大人府中传承百年的古物。”

“孔大人”这三个字眼一出,无论是一楼大厅,还是二楼持望的公子哥,都按耐不住震惊的心思,压低声线与旁边的人讨论。

不出意外的话,这位孔学士应该是此次会试的主考官。

“屏风上面的画分别为春、夏、秋、冬,以此作七律诗,孔大人说了,对晚辈放放要求。”

“春对秋,夏对冬,并且诗句中一定要有品“屏”字,首联和颈联对应春秋,颔联和尾联对应夏冬;颔联和颈联要求对仗。”

话音未落,原本喧闹的大厅瞬间鸦雀无声。

律诗对押韵的要求与词曲之类的不同,首先必须要用平水韵中的一个韵部,一韵到底;且双句入韵,单句不入韵;,其次押韵句的尾字用平声,不押韵的必须用仄声等等。

面对此等刁难的要求,江风落想了想自己准备的诗句,第一轮肯定是用不上了,她不善押韵。

宣三娘依旧保持笑容,对众人揭开了第二项内容:“以往大会都会有飞花令这项,今年自然是会有,不过——”

话锋一转,“今年的飞花令,是由大家传鼓敲击而定,舞台上小厮们一敲鼓,大家就开始传递这支宣州狼毫笔,鼓声一停,拿到狼毫笔的公子就请上台接诗。”

众人皆松下一口气,飞花令是在限定时间内说出含有特定字眼的诗词,对于他们这种日日苦读的学子们,轻而易举。

江风落隐隐感觉有不对,怎么可能第一项如此难,第二项却异常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