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娇公主一红眼,糙汉将军来抢亲(21)
她看向俞平婉说道:“也不稀奇,越将军与月昭公主自幼相识,前几日月昭公主受温府欺辱,还是越将军带人围的温府将公主送入宫的。”
裴莹莹略有几分好奇似的说道:“我倒是挺想见见这位月昭公主的,能如此果决不顾世俗眼光休夫退婚,实乃我辈楷模啊!”
俞平婉哭笑不得的瞪了她一眼道:“你再这么胡说八道,小心被忠义侯夫人责骂。”
“我才不怕!”裴莹莹哈哈笑着,重新拉着俞平婉的手说道:“宴会还未结束,越将军定还在我府上,一会儿见着了再去道谢不迟,咱们先去见我母亲!”
“你慢些……”俞平婉笑着跟在她身后朝着正厅而去。
观鱼台内。
姜月昭手中端着鱼食随意倚着凭栏在往池中撒饵,瞧着那些奋力争抢鱼食的鱼儿弯了弯唇,略有逗弄之心扬手将饵料撒得更远一些,旁边越正濯垂眸看着,在见着她手中饵料没了,极为自然伸手递上一份新的。
“将军拒了美人,就是来本公主这当侍从的?”姜月昭垂眼看着那递来的饵料,略有些好笑似的看了他一眼。
“什么?”越正濯似是没听出她的调侃,神色微怔皱了皱眉。
“我在前厅听郑志兴责骂他夫人冲撞了公主……”越正濯拧眉看着姜月昭,那郑家夫妇灰溜溜的离席而去,显然是触怒了月昭公主,他不知是因为何事,所以想来看看她可曾受委屈。
“不过是个跳梁小丑,不值当为此生气。”姜月昭转过身继续投喂鱼食,语调冷淡道:“既做出休夫之事,免不了受些议论。”
“本公主若为此气怒伤怀,怕是要寻死去了。”
“昭昭!”越正濯听她这话脸色骤然生变,脱口而出的称呼让两人都愣在了原地。
姜月昭扭头看向他,便见越正濯退后半步躬身低头:“公主恕罪,臣一时情急失言……”
姜月昭放下手中饵料,端正姿态看着越正濯说道:“将军与我已不在年少,有些事亦回不去从前,望将军谨言慎行,切莫惹出诸般非议。”
越正濯身形僵住,那一瞬胸口处涌出的酸涩之意叫他呼吸都跟着重了几分,他直起身看着那转身离去的姜月昭,背脊挺拔冷然决绝,像是孤身一人踏上满是荆棘之路。
“公主。”他有些克制不住唤住了她。
“公主对我,如此厌弃吗?”身后那低哑的嗓音透着几分难耐的情意,他迈步走近,看着依旧背对着自己的月昭公主,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腕。
略显粗粝的指腹,宽大的手掌轻而易举将她的手腕握在手中,那掌心的温度接触到皮肤,炽热的有些吓人。
越正濯的逼近让她心跳骤然加速,身后那灼人的男子气息随之朝着她包裹而来。
“若公主厌弃,我会消失在公主面前。”越正濯就这么握着她的手腕,微微收紧了几分力道,弯下腰靠近她耳畔道:“公主既要我留,我怎能克制不近公主身前……”
被束缚的手腕,逼近的气息,低哑的嗓音,以及那耳畔处的呼吸。
几乎让姜月昭呼吸骤停,心跳过载几乎是逃也似的挣开了越正濯的手,匆忙逃离了此地。
越正濯站在原地,看着那逃一般离去的月昭公主,眉眼似染上了几分笑,眸色沉沉压下心头悸动。
他可以慢一点,久一点,等待的长一点。
但是……
不可能再放手了。
从她开口留他,从她伸手让他带他走的那一刻起,某些觊觎的念头便不受控制的汹涌而出。
“将军!”季林在旁观望许久,终于见到月昭公主离去,这才匆匆走上前来躬身道:“应飞鹰,应大人求见。”
“嗯。”越正濯脸上神色收敛,眸色微沉心知定是太子遇刺一案有了头绪,当即没有任何犹豫转身差人去与忠义侯说了一声便离去了。
姜月昭回了席间却已没了应对之心,偏头让云暮去知会了太子,转而借口尚要回宫拜见皇后,亲自去与忠义侯府老夫人道了别,也离席出府了。
第20章 想让先生为我画一幅画
姜月昭拜别姜脩晗之后便上街去了,自重生回来还未能有机会上街游玩一二,今日既得了机会,自是想去逛逛的。
京中街景并无什么变化,年幼之时倒是时常跑出来玩,似乎对什么东西都倍感新奇,而后长大了一些母后总管教她琴棋书画,又压着她做女红,再不能像孩童般四处游玩。
母后时时刻刻教导她身为皇室公主,该是怎样的仪态,勤学六艺务必要求她样样出色。
她开始穿上华贵的衣服,挺直背脊跟随母亲参宴,慢慢转变成一个皇室公主该有的模样,得诸多夸赞……
“那就是忠义侯夫人口中的酒楼?”街尾处马车停下,姜月昭掀开车帘望去,瞧见了那人潮涌动的酒楼,门前挂着的竟是诸多墨宝画作,便是门前都有百姓围观,叫好声不绝于耳。
“福春楼。”不雅不俗的名字,并无什么新奇之处,姜月昭放下车帘继而戴上面纱走下马车,却是并未入福春楼之中,而是去了富春路对门的茶楼入座。
“再来一曲!再来!”姜月昭刚刚入座,便听到留下叫好声传来,酒楼门前聚集了三五少年,瞧着很是热闹。
“林公子这一曲,可入不得前三啊!”那一个个满腹诗书气的少年郎,皆是朝气蓬勃之态,有手持折扇的儒雅清秀之人,也有腰佩玉笛的清俊少年,还有那趴在二楼,挥舞着手中狼毫潇洒作诗的翩翩公子。
姜月昭端坐在二楼雅座,推开窗便能轻易窥见对面酒楼的喧嚣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