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娇公主一红眼,糙汉将军来抢亲(57)
“是真的。”越正濯有气无力地趴在床上,龇着个大牙冲着长信公笑道:“老爷子,孙儿我要嫁给公主了。”
长信公差点气没喘上来,瞪圆眼盯着眼前躺在床上的越正濯,瞧这五大三粗的手脚都快把整张床占了,手臂背上肌肉宽厚是正儿八经的铁血男儿吧?
嫁?
公主?
哈!!!
长信公抬手扶额,连忙坐去了旁边椅子上缓了缓,以前他总觉得自己年纪虽然大了,但是人老心不老高低还能去战场上拼杀几年。
但是现在,长信公突然萌生出了,要不还是早点给自己准备上棺材吧。
他老头子真是遭不住了啊!
“你别不同意,皇上都答应了。”越正濯闭着眼心里美得冒泡,要知道为了这圣旨,他简直在宣明殿瞪着眼盯着元武帝亲笔写的,那个‘赐婚月昭公主’还是他让元武帝涂改为‘嫁与月昭公主’
就怕月昭公主见着‘赐婚’二字不满意。
他必须言而有信,说嫁就是嫁!
虽然元武帝说了这圣旨只算是私放的圣旨,具体婚事还需与月昭公主亲谈后,方可拟旨昭告天下。
但是这对越正濯来说已经足够了。
“呵呵。”长信公端看着躺着的越正濯道:“难怪打了六十棍子,我要是元武帝我高低打你一百军棍!”
“……”越正濯幽幽看了自家老爷子一眼,抿唇没说话。
他不敢说元武帝原本是要打他一百军棍的……
长信公喝了好几杯茶,才像是缓和了情绪,依照他对自己这个孙子的了解,事情既是到了这地步他也没什么说话的余地,更何况那个人还是月昭公主。
心心念念了这么久的昭昭儿。
他怎么可能放手。
长信公轻叹了一口气说道:“具体说说,这与月昭公主的婚事究竟是怎么回事,你又是如何说服皇上赐婚。”
越正濯看了长信公一眼,幽幽开口道:“我将长空令交付给皇上,求娶月昭公主。”
第53章 越将军求娶月昭公主
“……”
“你怎么不把咱家饭碗也交上去呢!?”
“越正濯你是不是脑子坏了!那可是咱们祖祖辈辈守着的长空令!是多少人的命啊!”
耳边的咆哮如约而至,越正濯抬了抬眼皮继续道:“还有六军兵符。”
长信公的怒吼声几乎要把房顶都掀开了,府上下人们一副见怪不怪的表情看了一眼怒吼声传来的方向,见着是小将军的院子,随即一脸淡然的转开了脸。
多少年了,外头总有人说长信公年老体弱已无力带兵征战。
越正濯默默承受着老爷子的怒火,神思游离暗想着,瞧着老爷子这气势,再干十年不是问题。
“长空令不过一个死物。”越正濯不疾不徐说道:“您老至于生这么大气?”
“如果没有昭昭,我这辈子都不会守在京城。”越正濯动了动手臂,微微侧身道:“左右越家也是绝在我手上,那不如赌一把,万一我就娶媳妇了呢?”
长信公抬手给自己抚着胸口顺气,听着这话越是咬牙切齿。
其实长信公心里清楚的很,若非因为越正濯心里牵挂着月昭公主,他这辈子或许是跟无数越家儿郎一样,最后也死守边关埋骨战场的归宿。
他劝说过越正濯娶妻生子留下血脉,但是……
他不愿。
长信公端坐在太师椅上,看着越正濯的眉眼无声叹息,越家走至今日已是攀至顶峰,他何尝不知一个长空令惹来了多少祸端。
越家满门一个接一个的死在战场上,似乎只有这样才能保存越家有片刻喘息。
权利之下多少人伸出爪牙,阴暗的狠辣的企图将越家这棵巨树推倒。
“也好,也好……”长信公像是说服了自己,也或许是他早已经看明白了,家族荣辱早已经在亲眼见着,家祠之中一块一块添上的牌位之时淡去了。
他经历了父辈的战死,经历了叔伯皆亡,最后手握兵权登至将位又目睹了儿子女儿皆死在眼前。
他真的老了,无法再经受孙辈再战而亡……
长信公走上前抬手,如同多年前抚摸着尚且年幼的越正濯一般,拍了拍他的头顶轻声道:“好好养伤吧。”
随即长信公便抬脚离开了屋子,越正濯趴在床上没动,听着远去的略显蹒跚的脚步,他抱紧了枕头,发顶轻抚的感觉似乎永远都不会散去,越正濯把脸埋进被子里像是睡着了。
赐婚的圣旨还未正式下达,而关于长信公府嫡长孙,越家越将军求娶月昭公主的消息,却好似一阵风似的吹的满京城皆是。
京城上下炸开了锅,这番热议根本压不下去,更有愈演愈烈之势。
“不可能!”既是如此热潮,温修奕又岂能不知,温家经受公主退婚一事,温修奕已经按照四皇子所言,尽可能的少出入温府,除去平日里需得上职便不去旁处。
眼看着如今针对温家的议论少了,四皇子那边亦是有人打点,他在工部做事得了诸多赞赏,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偏偏临到头了,突然出了这么一件事,几乎是霎时间让温修奕头皮发麻,满目错愕不可置信。
温府内,书房之中曹文东拧着眉站在下首说道:“大人,小人特地去上下都打听了,越将军确实向皇上求娶了月昭公主,就因为急着求娶月昭公主,还纵马闯宫,挨了顿板子呢!”
“怎么可能!?”温修奕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他语调急切说道:“月昭公主曾经是我的妻,哪怕是退婚再嫁也是二嫁,越正濯他疯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