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娇公主一红眼,糙汉将军来抢亲(7)
那一份份罪证奉至帝后跟前,后方侍卫接二连三抬如店内的木箱轰然打开,凌乱堆砌着的器具展露在众人眼前。
元武帝看了李明一眼,李明了然上前查看。
从箱子里拿出一个杯盏,倒扣端看杯底,在那杯子的底部赫然刻着皇室印章。
此物多用于皇宫,或是用作赏赐。
李明不疾不徐,接连查看了茶具,花瓶以及绸缎,才收回手转身对着元武帝俯身道:“回皇上话,这些确实属宫中所用之物,却是不知怎会到了温府一个暂住府上的远亲表妹院中。”
“皇上恕罪!”温修奕脸上神色变了又变,最后仓惶俯身拜道:“月昭公主入府不久,府上诸多事宜尚未整顿清楚,臣的母亲年迈糊涂,定是将公主御用之物与库房中其他东西混淆。”
“这才致使出了这般乱子,臣日后一定严加看管,绝对不会容许再有这等事情发生!”
“混账!朕的女儿刚刚过门便被人抢占御用之物,若是日子久了,岂不是连公主的尊贵身份都要被抢了!”
“好!好一个不慎混淆!”
元武帝气的抬手拿起桌上茶盏,冲着温修奕就砸了过去,那瓷碗砸在温修奕头上,他不敢有半点躲闪之意。
温母吓的惊叫一声,连滚带爬跪去了温修奕身边磕头道:“皇上饶命!都是老妇糊涂了,不关我儿的事啊!”
元武帝咬牙切齿,伸手抽过桌案上的供词接着往下看去,越看脸色越是难看,最后几乎是气的一脚踹在了桌案上,暴躁无比的起身说道:“朱相国,赵御史!你们给朕好好瞧瞧!”
“休夫!休!”元武帝气的咬牙切齿,气都有些不顺了。
“皇上,这……”朱相国和赵御史今日前来原是打定主意劝说一二的,原以为就是些小打小闹罢了。
结果没想到这一桩桩一件件,简直是反复在打皇上的脸啊!
朱相国看了看温修奕,继而指着这供词道:“温大人口口声声言说不知柳氏有孕,这药堂却在一月前便有安胎药购置的方子,温大人作何解释?”
温修奕尚未说话,旁边温母便连忙说道:“我儿确实不知,是老妇隐瞒下了此事,千错万错都是老妇的错!”
“娘!你怎么……”温修奕一脸痛惜又错愕似的看向温母道:“您怎么如此糊涂!”
“皇上!老妇自知罪不可赦,但是奕儿对公主是一片真心啊!”温母拿手背抹眼泪哭道:“老妇任凭皇上处置,希望公主能与奕儿重修于好,公主要老妇怎么都可以!”
姜月昭听着这话笑了,她抬眸看向秦元明道:“秦大人,按靖国律法,欺君之罪该当如何?”
“回公主话,当诛之。”
“……”
那哭嚎的温母哭声一顿,整个身子都跟着抖了抖。
温修奕骤然抬眸,看向姜月昭有些不可置信似的颤声问道:“月昭,你我夫妻一场你便如此心狠吗!”
温修奕深深吸了一口气道:“我娘也是一时糊涂,她从无害你之意,只是可怜表妹孤身一人……”
“可怜她,与本公主何干?”
“温修奕,你这幅博爱的嘴脸真让人恶心。”
“父皇,如今证据确凿,就算温修奕并非有意,其母所做种种皆在羞辱儿臣,羞辱皇室!”姜月昭轻抬下颚道:“儿臣休夫退婚,亦是合乎礼法!”
“朱相国,赵御史以为?”元武帝转头看向二位大臣。
“任凭皇上做主。”二人一脸荒唐的表情,但是已经到了这地步,再多说也是无意。
只是在看向温修奕的眼神却是不太友善,区区寒门士子,有幸迎娶公主不好好宠着,竟闹出这般荒唐之事。
新婚之夜醉酒宠幸他人,婚后不敬公主私自将御用之物用于旁人之手。
致使远亲表妹有孕隐瞒至此,若非公主早日发现,怕是真要致使外室生子!
其母张扬,不顾皇室尊卑要为子纳妾,竟逼迫皇室公主与贱民共事一夫?
第7章 与温氏再无瓜葛!
他们就算是再想劝诫皇上,如今看着这局面属实是劝不出口,瞧着皇上那要杀人的表情,愿意听他们一言只是休夫已是仁慈,否则怕是要让温氏母子血溅大殿了。
“来人!传朕旨意!”元武帝再不犹豫,指着下方温修奕母子二人道:“温氏背信弃义,养外室生子辱皇室公主!实乃不配为皇室夫婿,特许月昭公主休夫退婚!”
“把这背信弃义的小人给朕拖下去,重责三十!”
“皇室公主许你温家,岂是叫你等欺辱的!温氏如此怠慢若不重责实难消朕心头之恨,拖下去,给朕一起打!”
元武帝显然没有什么怜惜之心,连温母都要一起打了。
温修奕哪里舍得让自己母亲受此重责,当下便跪求元武帝开恩,甘愿为母受罚。
温修奕满眼祈求又像是伤心欲绝,不明白为何姜月昭会对他如此心狠,在被带下去的时候,还不忘看向姜月昭,满脸深情说道:“月昭,我从未负你……”
那深情款款的神态,仿佛他自己是个完美的受害人。
众人不期然将目光看向月昭公主,都有些想为温修奕求情了。
“把她身上的衣服给本公主扒了。”温修奕母子被带下去之后,姜月昭站起身来走到昏迷过去的柳思妍身边,冷冷垂眸道。
“江南督造进贡的衣料,岂容你穿戴。”
“来人,把她丢出去。”
“……”
这一场闹剧终于收场。
那宫门口柳思妍浑身是血被丢出了宫门之外,随之出宫的是天子亲卫手持圣旨站在高台之上宣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