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娶绝美夫郎,她要造反当女帝(149)+番外
苏忆桃盘腿坐在桌前,暮泽便在旁边生火煮茶。
臣不焕端端正正地跪下,双手捧起一叠契书,“妻主,这些是布坊文书,以及臣家谢礼。”
他叩首献上契书,态度诚恳。苏忆桃只是伸手接过,并没有展开察看,似乎对里面的东西不感兴趣。
“起来吧。”
“多谢妻主。”臣不焕最是知书达理,把手中一小枝刚刚开放的樱花交给她,眼里却澄澈一片,只有无边敬畏,没有半分情意。
“江南无所有,赠尔一枝春。”
“这花枝是侍身从江南携来,一路上让人用内力小心护着。可惜北上路途遥远,金陵的花也都开了,还望妻主喜欢。”
魏晨站在旁边直瞪眼,惊现殿下情敌!
要不要下毒毒死?永绝后患。
这种危险的想法刚冒出来,她就接收到了来自苏忆桃威胁的目光。
正当苏忆桃要伸手接过,暮泽却抢先一步把樱花夺了去,“不如给我吧。”
臣不焕倒也不恼,脸上的笑容依旧温和,“是。”
苏忆桃瞥了他一眼,终究没有当着外人的面落下暮泽的面子,轻声道:“放那鹊桥白瓷花瓶里。”
“哦。”暮泽不情不愿地把樱花插进花瓶,重新坐回她身侧。
“魏晨。”
“微臣在。”
苏忆桃道:“给臣侧君看看腕上的烫伤。”
发现她注意到自己手腕上的烫伤,臣不焕慌忙把手腕缩进袖子,皱着眉头请罪,“侍身擅伤己身,请妻主责罚。”
魏晨放下药箱,轻道一声“得罪”,动作粗鲁地掀开臣不焕的袖子。
雪白的手臂上布满褶皱,俨然是新添的烫伤,皮肤皱巴巴地拧在一起,很是难看。
臣不焕轻微地挣扎了一下,但很快就不动了,任由魏晨查看。这么大的伤疤堂而皇之地展露在众人面前,他心里很不是滋味,可他无法反抗。
燕国对男子的苛刻体现在各个方面,对他们身子的要求更是过分,最忌讳留下大面积伤疤。
苏忆桃冷声道:“区区烫伤,若魏大人治不好,就早些辞职回家养老吧。”
魏晨不敢再动其他的心思,检查一番后答道:“能治能治!微臣明日就把祛疤药调好送来。”
苏忆桃烦躁地挥挥手,魏晨拱手告辞。
臣不焕有些委屈地跪在地上,文人风骨不允许他落泪。
“不必担心。玄舞坊那边,你做得很好,魏晨明日会把药送来,不会留疤的。”安慰的声音略显清冷,并没有面对暮泽时的缠绵情意。
“至于戏风那边,有空过去看看,给他的画题一副小诗。”
“多谢妻主恩典,侍身告退。”
臣不焕退下,苏忆桃端起一碗雾气缭绕的茶盏,放在唇边,小小地抿了一口。
“你方才在示威?”
暮泽心头一紧,放下茶具,“我……”
“没忍住。”
左手捧着青翠茶盏,右手手指则在桌案上轻轻叩着,让暮泽心里越发忐忑,只能低头认错。
“请妻主责罚。”
“哪只手抢的?”
暮泽低着头,隐藏起眸中氤氲的水雾,只是默默地把左手递过去,摊开掌心放在她面前。
犯了错,就得认。
苏忆桃宁愿暮泽在她手里吃亏,也不愿让他来日犯下不可挽救的滔天大错,折在敌人手里,被世人诟病侮辱。
………
挨了一顿,暮泽的脸有些泛白,额头挂着细密的汗珠。牙齿更是紧紧咬着嘴唇,就连把嘴唇咬破了也没有发觉。
一缕血线从唇边落下,苏忆桃忽地用拇指摩挲着他干枯的唇瓣。
“疼?”
“阿泽……还能忍受。”
苏忆桃捻着灵气,抚平他唇角的伤,眼里带着无奈与宠溺,“怎么就是不会认错呢?”
暮泽并未察觉到唇角的异样,只是眸底写满落寞,有些酸涩地狡辩一句:“我也不是故意的——”
“阿泽当然不是故意的,你是我的。”苏忆桃重新端起尚未饮尽的茶盏,小口慢酌。
“臣不焕是本宫名义上的侧君,去给他道歉。”
“啊?”暮泽顿时不乐意地昂起头,有些哽咽,“凭什么!我不去!你打死我吧!”
苏忆桃噗嗤笑出了声,这小崽子胆子可真大,可惜就是笨了点,“不道歉也行,只要你经得住一百板子。”
一百?
那他的爪子还能要?
暮泽用右手捧着左手,晃晃荡荡站起来,眼中水雾更浓,“我去道歉。”
苏忆桃略微颔首,示意他去,随后便看向铺在桌案上的契书。
暮泽失魂落魄地离开雅室,在门口踌躇了好久,一番纠结,最终还是心不甘情不愿地去了臣不焕的院落。
第130章 心生嫉妒,悲催的暮泽
苏忆桃行事,从来不需要向谁解释。
忤逆于她,就是罪过。
臣不焕还未走进房门,就看到暮泽站在外面发呆。
“阿泽公子前来,所为何事?”
他的声音一如既往地温和,像一只没有爪牙的猫咪,不存在任何危险。
然而这种人,往往是最危险的存在。
暮泽回过神来,朝他行礼,“方才雅室中多有冒犯,请臣侧君原谅。”
臣不焕本非斤斤计较之人,不会把这种小事放在眼里,一笑泯恩仇。
“阿泽公子说笑了,你我共同侍奉妻主,本该和睦相处,况且公子并无冒犯之处。”
“公子请回吧。”
无论人前还是人后,臣不焕永远端着温良的性子,在这池暝皇府谨言慎行,让人挑不出任何错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