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娶绝美夫郎,她要造反当女帝(5)+番外
苏忆桃眉梢一挑,通过推衍,知道他没有撒谎。祝暮泽确实没有逃跑,因为他还没开始计划,就关进柴房了。
“为什么不解释?”
祝暮泽很想把腿收回来,可苏忆桃手劲极大,攥住他的脚踝不松开。
“解释有什么用,有人会听吗?他们不就是想找个法子折辱我吗?”
见他忽然来了脾气,苏忆桃心觉有趣,手指顺着他的脚踝往上游走。掀开覆满冰霜的裤腿,祝暮泽腿上青青紫紫的伤痕彻底暴露出来。
反抗与逆来顺受,都是被逼无奈。
不是祝暮泽言辞轻慢,而是他认为自己必死无疑,索性也不在她面前装傻充愣。
苏忆桃抓着他的脚腕把人拖过来,“你方才叫本宫什么?”
“殿下。”祝暮泽不明所以,重复了一遍。
绯红的薄唇勾起一抹弧度,苏忆桃轻声道:“进了绶安宫还没认清自己的身份,该罚。”
她欺身而下,狠狠吻住少年失去血色的唇瓣,细细品尝其中美味。
缠绵的吻,纷飞的情,她不断掠夺着暮泽口中的空气。
心怀死志的祝暮泽这会儿也再不安分,牙齿狠狠咬住她的舌尖,浓浓的铁锈味在口齿间蔓延,仿佛在报复她的恶行。
苏忆桃吃痛,松开嘴巴,有些无辜地望着眼前蜷缩成一团的少年。光芒黯淡的狐狸眼满是绝望,祝暮泽声音颤抖地说:“殿下杀了我吧。”
“这么快就忘了本宫说过话?”
他迷茫地睁开眼,带着鼻音问,“什么?”
苏忆桃抚摸着他脸上的伤口,“你乖一些,本宫不杀你。非要本宫重复几遍?”
祝暮泽似乎在衡量话中真假,身体又往后挪动了半寸,想以此逃避她的惩罚。
但实际上,苏忆桃也没打算把他怎么着。
既然是与她命中羁绊的天命之子,杀不得,难不成还宠不得了?
苏忆桃笑着问道:“暮哥哥……好好想想,该叫我什么~”
祝暮泽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震惊过后,又有些茫然,耳垂隐隐发烫,“妻……妻主?”
时隔多年,那声“夭夭”终究没能喊出口,祝暮泽只能顺着她的意喊了声“妻主”。
“真乖。”苏忆桃心满意足地点点头,没再折腾他。
即使身陷囹圄,祝暮泽也不肯放下骨子里的清傲,否则以他的相貌,这些年也不会受尽欺辱。
也不知道是出于何种心思,祝暮泽忽然道:“我……我没被苏碎月碰过。”
似乎是害怕苏忆桃不相信,祝暮泽慌乱地抓住她冰凉的手掌,“求妻主相信我…我是……干净的。”
瞧着少年楚楚可怜的模样,苏忆桃没再刁难他,“嗯。从今往后,你只能是我的。”
“是,暮泽谨遵妻主之命。”
敞开天窗说亮话,他没必要再扭扭捏捏藏身份。
再藏下去,当真成了一个笑话。
“是谁害你?”
第4章 求妻主怜惜
祝暮泽实话实说道:“成芳。”
算卦一道,本身就是在窥探天机,苏忆桃不可能什么事情都要算上一卦,那样真的很累。
到时候都不用别人来收拾她,她就会被天道雷罚劈成雷击桃木,能辟邪的那种。
生而光芒万丈,又怎会被迷雾掩藏。
成芳是苏碎月派来监视她的,正好借机铲除。
既来之,则安之,苏忆桃不介意陪她们好好玩玩。
在桃花卦仙面前玩阴谋?
祖坟都给你刨喽!
“好。本宫明日就将她杖毙。”
苏忆桃起身,在柜台里翻找药箱,不过她粗暴的动作难免让祝暮泽心生误会,以为她又要拿鞭子打他。
祝暮泽吓得脸色煞白,额头布满细密的冷汗,果断翻身下床。
他直挺挺地跪在地上,满是淤青的膝盖有些不负重荷,难以支撑自身重量,只能用伤痕累累的双手撑着地面,以维持身体平衡。
“妻主……”
苏忆桃莫名其妙地回头,“嗯?作甚?”
祝暮泽膝行两步,拉着她的袖口,无助的哀求道:“求妻主怜惜,轻些……罚。”
在雪里跪了半个时辰,若再挨一顿鞭子,他连命都没了,拿什么去报仇?
她笑着揉揉少年的头发,“回床上坐着,不打你。”
祝暮泽这才看清她手里拿的什么,是一瓶金疮药和干净的布条。
她取这些东西做什么?难不成是……给他包扎伤口?
燕国有个不成文的规矩,但凡是妻主赐予的伤痕,若无妻主恩准,不得私自治疗。
这也是祝暮泽满身旧伤的缘故,错综的伤口爬满后背,严重的地方已经化脓。
有当初皇太女鞭打的,也有池暝皇女的杰作,但更多的,则是捧高踩低的下人们打的。
苏忆桃嫌弃地看着手里的药,有些头疼。这小可怜一身暗伤,想要养好可不容易。
“把衣服脱了。”
祝暮泽不安地坐在床边,听到她的话肩膀一抖,不敢耽搁,把上衣脱掉,叠好放在床头。
看着他乖巧的模样,苏忆桃竟有些心疼,把烛灯拿近,复又去看他后背的伤。
难怪九州女子能治住这群男人,下手还真是狠,简直是把让他们往死里打。
指尖凝聚出一丝灵力,带着冰凉的触感,轻轻点在他的脊椎骨上。
一道暖流涌入四肢百骸,帮他化去体内淤血。
苏忆桃抿着唇,认真给他处理伤口,并敷上上好的金疮药。
祝暮泽背对着她,感受着女子柔软的手掌在背后游走,为他上药包扎……心中百感交集,说不出的苦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