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娶绝美夫郎,她要造反当女帝(578)+番外
徐镜双眸赤红,提刀而上,与昔日故友刀剑相向。
心中绝望,谁能知晓?
八千血煞军来援,就注定了她们的败局。
刚刚经历过一场血战的崚山军早已精疲力竭,在血煞军漫天箭雨下死伤大半,剩下不足百人。
眼看血煞军统领乐妍即将入城,花笺故意卖了个破绽,径直撞向徐镜的宽刀。
慌乱之中,徐镜想要收刀,却已经来不及了。
长刀刺入胸膛,贯穿了花笺的心脏。
滚烫的鲜血飚溅了徐镜一脸,她的脸有些狰狞,分明疼到极致,却又要装作若无其事。
“花笺……”
晚风吹散了告别,也将泪痕悉数抹去。
小镜子,太子殿下,就交给你了……
关怀的话堵在喉咙里,谁也没能说出口。
望着眼前死不瞑目的花笺,徐镜只觉天昏地暗,在身心的双重打击下,口腔一热,喷出一口淤血晕死过去。
“将军!”
这场叛乱,以苏氏皇室大获全胜而告终。
由于臣不焕的猜测,徐镜将暮泽这十五年的经历查了个底朝天,这才发现他就是那位失踪多年大皇子,亦是她们的太子。
祝氏血脉不亡,他们就还有名正言顺复国的希望,可花笺却再也看不到了。
……
四月初旬,班师回朝。
徐镜毒发,卧病在床。
臣不焕怀揣着沉重的心情,再次拜访了祝暮泽。
门被推开,祝暮泽下意识把泛黄的书卷藏进被窝,警惕地望着“来者不善”的臣不焕。
臣不焕也不解释,转身将门插上,随后在少年戒备的目光中掀衣跪下。
“江南苏郡,臣雀之子臣不焕,参见太子殿下!”
祝氏被灭,苏氏掌权,私下尊称祝氏遗孤为太子,似乎也没有什么不合理的地方。
双手交叠至于额前,以祝皇在位时的旧礼,参拜这位埋名隐姓多年的太子殿下。
祝暮泽整个人如遭雷击,望着跪在地上的臣不焕,大脑在这一瞬间宕机,无法正常思考。
他没有去问你是谁,你怎么知道,你有什么目的这种蠢话,却又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他毫不怀疑臣不焕是苏忆桃派来试探他的,因为实在没有这个必要。
“江南,苏郡,臣不焕?前朝……不是,我……你先起来!”祝暮泽手忙脚乱地把他从地上拽起来,泪水盈满眼眶,有些局促地拉着人坐下。
“我不知殿下身份,这些时日多有得罪,还请殿下恕罪。”臣不焕心中百感交集,所幸这些天他没有落井下石,欺辱这个不受待见的奴隶,不然他真的就成了千古罪人。
要知道,麒麟才子臣不焕的落井下石,向来以要人性命为基本要求,以灭人满门为主要路线,以国破家亡为根本目的。
第508章 外传【雁南归】5
“哪有什么殿下?我不过就是个身不由己的废物,什么都做不了……”少年满眼自嘲,幽深的黑瞳填满绝望,他有话想问,却又有所顾忌,故而脸上写满纠结。
“天生我才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殿下切莫妄自菲薄。这些年是属下们办事不力,没能及时找到殿下,让殿下身陷困境,受了这么委屈。”
两个聪明人在对话时不约而同地把姿态放的很低,臣不焕没有端救命恩人的架子,祝暮泽也没迷失在他一声声尊敬的“殿下”中。
“至少是你们先找上我——”祝暮泽没头没脑地接了一句,想要给他倒水,却发现屋里空空如也,唯一的杯盏还是他用过的,只能尴尬作罢,苦笑着说:“不必叫我殿下,以免隔墙有耳。”
“是,公子。”
臣不焕大致把徐镜、花笺等人的事儿说了一些,但并没有完全暴露前朝势力,也是为了以防万一。
祝暮泽知道他有所隐瞒,却不急着问,毕竟对方说出来的这些,信息量已经足够大了。
谁能想到,忠君爱国的战神徐镜,竟然一直效忠前朝?
花笺的死,徐镜的伤,都无时无刻提醒着他们,祝氏复国之路究竟有多么艰难。
一番交谈,大多时候是臣不焕在讲,而祝暮泽则在侧耳倾听,遇到不懂的地方便虚心请教,没有弄虚作假,不懂装懂。
臣不焕还曾担心这位素未谋面的太子殿下难堪大任,但是在得知阿哲就是祝暮泽后,这颗心就这样放回肚子里去了。
先后流落市井,止步青楼,囚于东宫,困于皇府,却还能藏好身份活下来,可见他还是有些本事的。
再加上这几次的相处,臣不焕更加坚信祝暮泽乃是潜龙在渊,必能逆风得势。
金鳞岂是池中物?
来日成就,注定不凡。
无论是他在苏碎月面前的清冷孤傲,还是他面对苏忆桃时的唯唯诺诺,都是狐狸狡诈的伪装。
“公子,将军毒发,尚在昏迷。等她醒来,便能安排您出去。苏忆桃的池暝皇府,终究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就算有我在,也未必能够保你周全。”
谁能料到——前几日还威胁祝暮泽不要妄图逃跑的臣不焕,这会儿竟然主动提出送他离开?
还真是世事无常。
当根本立场一致时,这些细枝末节的矛盾就可以忽略。
祝暮泽眉梢一挑,复又蹙起眉角,“我虽在府上无足轻重,可池暝皇府毕竟由你掌权,我若逃了,便是打她苏忆桃的脸,到时候恐怕会连累你……”
眼前之人分明时时刻刻都想逃离这方囚笼,可机会就摆在他面前,他却反过来担心连累他?
真是个……善心未泯的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