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娶绝美夫郎,她要造反当女帝(625)+番外
“鼻子还是这么灵。”
苏忆桃有些失笑,挽起半截袖子,拿起酒盏,祝暮泽也不多说,也端起满当当的酒盏。
“叮!”
酒盏相碰,酒渍飞溅。
“千岁!”
“千岁。”
两人异口同声道了一句千岁,相视一眼,便将盏中的桃花酒一饮而尽。
“还喝吗?”
“陛下亲手酿的酒,臣自然是要喝的!”
苏忆桃端起酒壶,给二人各自倒了一盏酒,“你怎知是朕亲手酿的?”
祝暮泽双手捧着酒盏,仿佛捧着什么珍宝似的,放着鼻尖闻了闻,笑得春花皆醉,“陛下酿的酒,百丈便能闻到香~”
“不怕朕下毒?”
“幼薇虽然再也没回来过,但她给的毒药,朕可还没用完呢~”
祝暮泽望着酒盏中自己的倒影,唇角笑意不减,眼底却闪过一抹不为人知的悲凉,“臣倒是希望这是杯毒酒,可惜,陛下不会这样做的。”
“咕嘟——”
言罢,祝暮泽把酒盏送到嘴边,微微仰起下巴,随着喉结上下滚动,满碗烈酒就被他一饮而尽,他笑着朝她扬起酒盏。
“千岁!”
苏忆桃只当他是自嘲,没有在意,同样端起酒盏一饮而下,回了声“千岁。”
祝暮泽不会医术,但他笃定酒里没毒。
原因有二:
苏忆桃发髻间的绿云长簪并没有荧光流逸。
她不会糟蹋自己亲手酿的桃花酒。
在苏忆桃身侧侍奉了十几年,祝暮泽可亲眼见识过这根绿云长簪的威力,无论多少隐蔽的毒,只要靠近苏忆桃三丈之内,就会引起长簪警示。
淡淡的花香,淡淡的荧光,祝暮泽见过太多次,他又怎么可能不会利用绿云长簪判断这酒里有没有毒?
“暮暮此战,功在千秋,可有什么想要的?”
祝暮泽满眼小星星,放下酒盏,屁股一抬便放肆地坐上桌案一角,然后用手臂勾住她的脖颈,还故意把衣襟扯开几分,露出一片雪白的肌肤,“司暮,想要陛下~”
“想爬陛下的床~”
“噗——”苏忆桃硬生生把含在嘴里来不及咽下的半口酒喷了出来,满脸震惊地看着他,“你还是对朕念念不忘!?”
“是啊,这么多年了,我还对你念念不忘……”
苏忆桃的眼神变了又变,反手扣住祝暮泽的喉咙,二话不说就把他摁在案上,“你想打架?”
“臣任由陛下打骂,绝不还手~”祝暮泽就算被掐着喉咙摁在桌上,眼里依然没有丝毫畏惧,两腿扎着马步,全凭腰腹力量支撑着这个姿势,双手还不安分地往她身上蹭。
“朕正好境界不稳,来!堂堂正正打一架!”
似乎是想起什么,苏忆桃又补充一句,“不要你让!”
苏忆桃眼底带着几分愠怒,猛地抬脚踹翻桌案,连带着祝暮泽一并踢出了清河宫。
祝暮泽倒飞出去数十丈,脚趾在殿外的石狮子额头轻轻一点,从腰间抽出一把洒金折扇。
幽蓝色剑气横扫而来,直击祝暮泽眉心命门。
就在剑气轰至眼前时,祝暮泽却匆忙收回折扇,右掌凝聚万钧内力,硬借苏忆桃一剑。
“为何收势?”
“这把折扇,是陛下送的——定情信物~”
“……你!”苏忆桃磨着后槽牙,却出奇的没有反驳他的话。
“拢春,把玄都剑扔给他!”
“是!”
拢春拔出玄都剑,朝着祝暮泽所在的方向扔了过去。
“去天上打,不然皇宫都得被剑气推平。”苏忆桃几步飞跃,踩着剑气踏上虚空,双手负后,银月剑悬浮在身侧。
“遵命。”
红衣烈焰,黑衣深沉,两人御剑而立,中间相隔十几丈。
宫人:怎么打起来了?
徐镜:殿下终于要造反了?我家暮暮终于长大啦!
朝臣:哟哟哟!司暮终于露出狐狸尾巴了?
臣不焕:殿下不至于堂而皇之地动手,还不支会一声,总感觉不太妙。
拢春:司暮将军又想爬床!
苏忆桃眯起桃花眼,望着对面眉眼深邃,面容清俊,气质桀骜的绝色男人,不知为何,心里生出一股无名怒火。
抬手攥住悬浮在侧的玄晖剑,剑身顿时绽放出清冷的蓝色剑光,而苏忆桃则消失在原地,朝着祝暮泽强攻而去。
“怎么偷袭啊……”
夭夭,你还是像小时候一样不讲武德。
祝暮泽脚踏罡风,手握长剑,身形一侧,避开她来势汹汹的偷袭。
一蓝一赤仿佛水火般不相交融的剑罡在天穹交错,九天之上白云都被剑气斩成几瓣,淅淅沥沥飘着小雨。
苏忆桃招招式式都带着冷戾的杀伐之气,而祝暮泽却避其锋芒,只退不战。
黑色身影隐匿在赤红色剑光里,周身散发出令人捉摸不透的气息。
“司暮!”
“信不信朕砍了你!”
“信!”
十丈开外,祝暮泽双手负后,站在翘角阁楼上,显得分外悠闲。织银暗花在黄昏的光晕中闪耀着淡淡的光芒,衣摆被四面八方吹来的晚风撩起又放下,发出猎猎之声。
祝暮泽站在金光炽盛的青瓦阁楼上,满眼笑意,红色发带随风飘扬,描绘出少年潇洒不羁的轮廓。
玄都剑悬浮在他身侧,身后残阳半落,金色流光洒满他如墨般的长发。此时的祝暮泽,宛若一尊王者驾临人间,带着令人敬畏的皇者气息。
“还手!”
“我不。”
“我是谁?!”
“陛下!”
“还有呢?”
“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