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璂,好点了吗?”
胤禩温柔地看着怀中微眯着双眸的人,抬起手轻轻抚摸着他略显发凉的脸颊,手指不愿放过每一寸的肌肤。
“好多了。”
永璂握住胤禩的手,紧紧的握在怀中,唇角勾起淡淡的笑,轻声说道:“皇阿玛,你相信永璂的对吗?会一直等永璂的是不是?”
抬起头看向面露悲伤的男人,他何尝想要离开他,整颖心满满装着的都是他,日怕是一日的分别都会让他感到恐慌。
“朕相信你,可是你也曾答应过朕,永远都不离开朕,你会不会坚守你的誓言?……”
胤禩双手捧住永璂的脸,眼中带着浓浓的哀伤,永璂是他最珍视的,甚至比他的生命还要宝贵。
如果可以他宁可用自己的阳寿来换取永璂的生命,没有爱人孤独的括在人世,是一件比死亡更可怕的事情。
片刻的寂静,永璂握住胤禩的双手,十指缠绕,“我也许会离开皇宫,但是”话还没说完,唇便被捂住。
“朕不想听但是,若是你要离开,那带朕一起走,与天下相比,朕更想要的是你。”
胤禩紧蹙着眉心,一脸坚定地说着。
今生他绝不会放手,即便会被世人嘲笑,他也仍要做个只爱美人不爱江山的皇帝。
人生短短数十年,可是在这短暂的一生中,又有几人能得到真爱?
他珍视这来之不易的爱情,更珍视这带着他走出阴郁的人。
他想要自私一次,想要为自己括一次,想要疯狂一次永璂的心猛的一颤,胤禩眼中的坚决的目光让他感到不安,他担心的事情果然出现了。
轻咬着唇边,微微皱起眉安慰道:“我不会离开你的皇阿玛,那你也要保证不会置天下百姓于不顾,你是一国之君,你不能任性妄为。”
“那你也必须保证决不会离开朕,要快些把身体养好”胤禩将头抵在永璂的额头上?
两个人紧紧相依着,被此感受着对方给予的温暖。
景阳宫
嫣然听着奴才的禀报,脸色越发的难看,将手中的丝帕攥紧,暗骂道:怎么就嫁了个病老鬼?
她这才嫁进来一年多,他就病的不像个人样,现在真是后悔不己,早知道这样还不如嫁个王公大臣。
“知道了,你下去吧。”
嫣然低声说道,看着奴才走出门。
突的站起身,在屋子里来回奇着步子,她得想个办法。
儿子被太后抢走了,现在她手里连张牌都没有,灵机一动,唇角勾起一丝冷笑,低哺道:“永璂,既然你已经快死了,那就借你的身体一用了。”
敛步来到不远处的柜子前,打开里面的暗格,从里面拿出一个小巧的瓷瓶,脸上露出得意之色,“好在进宫前,娘给她准备了这件东西。”
伸手摩挲着小腹,“肚子,这回你可要再给我争回气。”
只要她再怀上,而永璂即便是死了,皇上也会看在她还未出世的孩子面上,给她安顿好后半生的生括。
夜己深,永璂在奴才们的搀扶下回到景阳宫,倚靠在床边将屋子里的奴才都遣走。
双眼直直盯着桌上跳动的烛光,耳边依稀回荡着胤禩的话,他该如何是好?
若是他真的离开,胤禩难不保会做出什么糊涂事,看他的眼神是如此的坚定。
“皇额娘,这条路并不好走啊。”
永璂长长地叹了口气,伸手握住枕头下的东西,愤即又松开.
“我该怎么办?”
“爷,我可以进来吗?”
门外突然传来嫣然的声音。
永璂突的抬起头,快速的将枕下的东西藏好,让自己斜靠在软枕上,放低声音缓缓说道:“嫣然,进来吧。”
门被推开,嫣然端着一锅正向外冒着热气的扬走进,脸上带着温柔的笑,来到桌前将托盘放到桌上,抬起头朝躺在床上的永璂柔声说道:“爷,我煲了些鸡扬,给你补补身体。”
说着,便拿起瓷碗舀满,端到了永璂的身边。
“辛苦你了。”
永璂微微一笑,自从孩子被太后抱走,闹了一阵子后,突然间就像变了个人似的,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她是真的想通了,还是装给别人看?
若是后者,那这个女人就真的太可怕“看爷说的,我是你的福晋,伺候爷是分内之事。”
嫣然用汤匙舀起一勺扬吹了吹进到永璂的唇边,“不热了。”
“我自己来吧。”
永璂接过嫣然手中的碗,慢慢的喝起扬,“很好喝。”
“那就多喝点。”
嫣然笑着拿起空空的碗又给永璂盛满,唇边始终带着温柔的笑,目视着他将扬都喝了下去。
永璂用帕子轻拭着唇边的扬什,看到床边坐着的人没有离去的意思,便笑着说道:“嫣然,很晚了,回去……”
突然觉得胸口一热,永璂连忙将头探出床边,哇的一口鲜血喷洒在地面之上,胸口剧烈地疼痛着,就像有千万根钢针在同时刺着他的胸膛。
爷,你这是怎么了?
嫣然吓的花容失色,惊恐的不知所措,伸手扶住永璂剧烈颤抖的身体,大叫道:“快来人,传太医快传太医”心中忐忑不安,只不过是壮阳的药,怎么会让他吐血呢?
不会的,一定是他的病情加重一定是这样的,嫣然不住地安慰自己。
顷刻间,整座皇宫沸腾了,太医们连鞋也顾不得穿,光着脚丫子背起药箱,便朝着景阳宫的方向疾奔而去。
一进门便被眼前的情景吓了一跳,只见永璂脸色惨白毫无血色,如同一张白纸,地上床上衣服上满是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