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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臣的在逃白月光(169)+番外

如今倒好,被人撕烂了踩坏了烂泥一般扔在地上,叫她如何不心疼?

菱兰跟在旁边,一对眉毛皱得都要打结了,却说不出什么安慰的话来。

出了这种事,人没事就是万幸,哪还能计较物品的得失?鬹

酒坊一来一回,已是下午,正好是朝廷下值的时间。

温凝下马车时,就见裴宥也从马车上下来。

才刚刚看过酒坊的惨状,看到这个“罪魁祸首”,心中多少有些不虞。

总归对外他们还是在“吵架”的,温凝干脆收回眼神,一言不发便带着菱兰先走一步。

裴宥自然也看见温凝了。只是还不等他有所反应,人淡淡看他一眼,转身便走了。

裴宥脚步一顿,盯着那背影看了几眼,却并未问什么,抬步进府。

一直快到主厅,他突然顿住脚步,问身边的顾飞:“她刚刚哭了?”鬹

还在琢磨晚膳吃什么的顾飞:她?哪个她?什么哭?

裴宥“啧”了一声,折步往清辉堂去了。

才刚进书房,便喊了徒白。

徒白可比顾飞机灵多了,裴宥的马车到国公府门前的时候,就是他与各个桩点通完有无的时候,此刻一被传唤,便立刻回禀道:

“公子,今日被人煽动的老百姓怒而将酒坊砸了,夫人刚刚自酒坊回来。”

裴宥没有如往常一般坐在桌案前,而是负手立于窗前。

温凝不仅将卧室做了一些改造,院子里也有了许多变化。最明显的是多了许多错落有致的鲜花。鬹

见他迟迟不语,徒白正要继续,却听裴宥道:“谁惹夫人哭了?”

呃……

马车里的细节徒白并不知晓。

不过只停顿一息,他便答道:“夫人去时人群已散,并未伤到夫人,但酒坊被砸得颇有些严重……里面有一幅夫人绣了许久的山水图被毁,夫人在那绣图面前驻足良久,想是……有些难过。”

裴宥眉尖微不可见的蹙了蹙,转身坐回桌案前,拿起桌案上一张羊皮纸,展开。

“今日也未有其他动静?”

“未有。”徒白答道,“仍旧只是瑞王一支势力煽风点火,今日躁动的百姓,亦是瑞王手下的人煽动。”鬹

裴宥盯着那羊皮纸上几列名字,眼眸沉下来。

半个月了,他丢下温庭春这个饵,对方并不上钩。

竟是被他看透了意图。

一个势力不小,聪黠慧捷,却又如此慎于暴露自己的人……他的眼神在羊皮纸上列出的各个名字上一一梭巡过。

到底会是谁呢?

“再等已无意义。”半晌,裴宥抬起黑色的眸子,“准备收线罢。”

“是!”徒白领命。鬹

裴宥未让他退下,他也就继续静立待命,原以为裴宥会再吩咐些接下来的细节,却见他眼神又往院子里打了个转,将羊皮纸扔在一旁:

“命人去把那酒坊的山水图拿过来,我瞧一瞧是个什么宝贝物什。”

第107章 XX汤

鸿胪寺卿温庭春被人上奏私开酒坊,并以鸿胪寺卿一职,以权谋私,中饱私囊。嘉和帝虽未当朝传人来问责,却将此事交予督察院,钦点督察院右御史彻查此事。瘗

鸿胪寺卿当日被停职,随后不到两日,虽查到酒坊并非温庭春,而是其家中长子温阑经营,但鸿胪寺中的账本初步查来,洗尘宴上那批酒水果然猫腻不小。

督察院尚未查清,百姓先起了民怨,如此明显的事情迟迟未有结果,莫不是如今温家有个国公府的亲家,就可以贪赃枉法而无人问津?

不知是何人带头将温家酒坊砸了个干净,长安街上的两家店铺也不得不关门歇业,一时人人都等着朝廷给个“公正”的裁决。

眼看就要定罪,从事发第一日一直沉默不语的温庭春突然喊冤,称洗尘宴上的酒水鸿胪寺并未有分文支出,那账本,定是有人动了手脚!

温阑亦称自己与那酒坊毫无关系,有人作了假证。

裴侍郎更含沙射影,称此事是有人刻意针对他。

嘉和帝于早朝上发了火,将此事转而交予督察院左御史,并令其务必与三日内彻查清楚,给百姓一个交代。瘗

不想这一查,鸿胪寺竟还真有另外一套账本,无论从详实程度,还是其上的官印新旧程度,都能看出那套才为真,而此前的,细细查验下有不少漏洞,竟是一套假账本!

连酒坊的官方文书,都有第二套,上面经营人并非温阑,而是温凝。

“内子有感于陛下仁政,让她一介女子都能在大胤从商,继而于洗尘宴上敬献酒水,未收分文,未印名帖,不图名不图利,默默无闻做了好事还倒贴不少银子,反倒成罪了?”

“洗尘宴上各位把酒言欢,酒品如何问自己的舌头,问问自己的胃口,可有比平日贡品差上半分?”

“往日宴席不乏宫外酒坊供酒,小收银两有之,不收银两只供酒坊名帖有之,为何到了内子身上,不计得失不图名利却是不可了?就因为她有个当官管事的爹?如此说来,在场各位士族子弟,凭着祖上荫庇继公袭爵的,难道都是‘以权谋私’?”

朝堂上裴侍郎一番话将一众上谏官员说得哑口无言。

“还有还有!”菱兰郁闷了这些时日,好不容易听到一些好消息,一张小嘴就没在温凝耳边停过,“有官员被怼得口不择言,说姑爷任由夫人在外胡来,身为国公府的世子夫人居然经营酒坊,有损妇德,有损长公主、有损皇家颜面,姑娘,你猜世子怎么说的?”瘗

温凝无奈地看着菱兰一清嗓子,挺着胸装出裴宥的姿态,粗着嗓音:“本世子的夫人,本世子乐意惯着,你要管,回家管自家夫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