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红急急抓住一个公安的手臂,急道:“她大半夜突然就出现在我得卧室要害我,肯定是那个警察放她进来的,他们合伙要害我啊!”
那公安面目一凛,这个乔红中了奖,难道这两个人真是合谋起来为财杀人?
他看向瞿东的眼神冷了些,还是个公安?得先查一查他证件的真假。
魏千紧张地坐在瞿东身旁,看见几个警察忙碌地核实瞿东的证件。
警察厅的天花板很高,白炽灯忽而闪烁两下,魏千心想,又摊上事儿了!
瞿东拍了拍她的手背,低声劝道:“没事,不要怕。”
乔红离他们坐得远,一直警惕地注视着魏千。
几个公安核查完证件,就来问魏千话了。
“你大半夜怎么会出现在那个卧室里,你失踪的这段时间都去哪里了?”
魏千支支吾吾答不上来,一旁的瞿东正要插话,却被一个老公安喝止道:“这问嫌疑人话呢!你别插话!”
魏千苦着一张脸,小声道:“我不记得了。”
那公安冷声道:“你不记得了?”
魏千点点头,“的确不记得了,唯一的印象就是有一天我下班回家,两眼一黑就不记得了。”
那公安飞快地翻着手里魏千的资料,忽然惊道:“你是去年蒙北器官盗窃案的获救者?”
魏千怔了片刻,点了点头。
那公安难以置信地看了一眼魏千,从卷宗上来看,当时她也报告说不记得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就同其他的获救者一样,那个乔红……公安又细看了卷宗,也是当时事件的幸存者……
这显然已经不是一起简单的案件了。
当时虽然认定为一起器官倒卖案件,抓获了一些人贩子,可是大部分的器官都不知所踪,查不到买卖渠道,就像是凭空蒸发了一样,并且从发现的尸体来看,死状十分可怖,那挖心的手段残暴血腥,根本不是外科上常见的手法。
他当时就是负责刑侦的公安之一,因此印象深刻。
他放下了卷宗,眼神如同探照灯一样打在魏千脸上,“你之前也说不记得,现在也说不记得,怎么每次都是你?如果说这次你是被人绑架了,那么怎么又会好端端地出现在乔红的家里?你在她家里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魏千被他的气势吓到,想到自己真的想要去挖乔红的眼睛,不免心虚地别开了眼神。
那公安目光更为凌厉。
瞿东心道不好,正欲说话,却听那公安对魏千道:“你身上的疑点实在太多,必须留在拘留所看守一段时间,等到案情有了新的进展才能放你出去。”
他说完又转向瞿东,“你作为一个干警,包庇嫌疑人,怎么都说不清楚,也得留在局里,等到南城公安那边来说明吧!”
就这样魏千被送进了拘留所,瞿东留在了局里等待察看。
魏千坐在铁窗之后,欲哭无泪,她一个勤勤恳恳,奉公守法的良民,怎么就进了拘留所啊,这个以后会不会是以后人生的污点,动物园会不会把她开除啊!
她真的委屈地想大哭一场,去他的妖神,谁摊上谁倒霉啊!
魏千被关了足足八个小时以后,就听看守人员冷冰冰地说:“魏千,你的家属带着律师来保释你了。”
家属?谁啊?
透过铁窗,魏千看见魏鹤走了进来。
他笑嘻嘻地凑到自己跟前道:“不要怕,你这就可以出来了。”
魏千眉心果然又是热辣辣地一痛,她吓得倒抽一口凉气,生生憋住了胸腔之中翻滚的怒火,压低声音道:“怎么是你?”
魏鹤在她耳边道:“千千,我不能让你召唤青龙,只能再次封印你了。”
话音刚落,魏千便见魏鹤的嘴唇动了动,天花板的灯泡剧烈地闪了两下,忽然就熄灭了。
整栋大楼的电路运行同时停止了运转。
人仰马翻,声音杂乱,
“怎么停电了?”
“电脑打不开啊?”
“快去看看铁门的运转”
魏千吞咽了一口唾沫,人也渐渐地往后退了,“你要做什么?”
魏鹤露出一个悲伤的笑容,叫了她一声,“千千。”
魏千的身体像过电一样的疼了起来,一寸寸拉扯皮肉,浑身如同沉浸在烈火之中,她感到一种毁天灭地的害怕,然而,她怕的却不是面前的魏鹤,而是身体里的另一个自己。
瞿东见到人群慌乱,第一时间便要冲到看守区域去找魏千。
可是他一脚刚刚踏进看守区,便看见魏千的脸色大变,怒视着铁窗外的魏鹤。
“你不过是一个纸人,还敢与我叫嚣!活腻了不成!真的魏鹤哪里去了,还不给老子滚过来!”
魏千已是暴怒,她伸手轻易地掰断了铁栏,一把抓住了魏鹤的脖颈。
☆、青龙
狱警举起枪,厉声喝止道:“放开他!”
瞿东大喊道:“魏千!”
魏千双目赤红,怒视着魏鹤,五指越收越紧,要亲手掐断魏鹤的脖颈,对于周围的声音充耳不闻。
黑暗中,猛地一声枪响,震得众人皆静。
瞿东率先回过神来,拿出手机电筒照向魏千的所在。
空无一人,魏千和魏鹤都忽然不见了踪影,只留下空气中枪炮的氤煙。
那开枪的狱警大吃一惊,“人呢,人都到哪里去了?”
瞿东低咒了一声,抓过那狱警的衣领,“你他妈的开枪做什么!”
那狱警挣扎起来,“你疯了!她危及无辜的人的性命,我是按照章程办事!”
当下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找到魏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