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味到底在搞什么,她越想越气。
大黑说:“姓余吧,叫余扒皮。”他觉得要跟一家之主姓,他比较传统,狗都得这样。
余味摇头,名字他已经起好了。
他抱着狗狗,对着周沫说:“名字我想好了。”买的时候就想好了。
小白后脚站立,前脚被余味抓着,冲前方的美女招招手,黑瞳战战兢兢地盯着她,身后的男人对面前的美女叫出了它的大名加小名:“津津。”
周沫眼睛转转,金金?发财的意思吗?
好土啊,虽然不喜欢它,但是这名字和它的气质不是很相符。她能理解余味想赚钱,他们的生活可以改善,但是把这样的希望寄托在名字上,和旺财、来福也没有区别。
余味看她没什么反应,身后倒是几个人咋呼开,“金金?”“妗妗?”“斤斤?”
“三点水加个贝聿铭的聿。”他注视着周沫的反应。
周沫的脑子里进行了两轮周转。
第一轮,凑出这个字,津。
津?
第二轮,她看着余味的眼,里面似乎有点期待,他这么看着一定有含义,她开始绞尽脑汁。
津?津?
津津?
远远地那个网吧里,空旷遥远的上帝视角下,一个小姑娘依偎在小男孩怀里,彼时他们拉手拥抱,却没一个说的出的像样的关系。
——“我叫余味,你叫周沫,我天生就吃你唾沫的。”
她疑惑地眼神渐渐清明,幽幽抬起对上他揶揄的眼,娇嗔和羞涩蒙上氤氲的乌瞳。
真是烦人。
她再看向小狗,不,津津,好吧,顺眼多了。
齐峰看着他们眉眼在空气中默契传情,垂着眼,手插在口袋里摸索着线头。
还真是郎才女貌,穷又如何,以后是医生,只是现在不算富裕罢了。他又看了眼那只白狗狗,单影摇摇他的手,“咱买一只吧。”
“没地儿养。”余味做过的事儿他并不想再做一遍。
那天吃饭吃的特别愉快,周沫彻底学会了用勺开酒瓶,那天她超级卖力将一箱酒都开了,古默则在不停地上菜,他也很久没在北京感受过这么热闹的气氛了。
单影喝多了站在椅子上几乎是用嗓子嚎着行酒令。
周沫喝得半醉倚在余味怀里给她鼓掌欢呼,胡倾城一直在减肥,来北京可算是开了荤,前两天和周沫吃串还矫情地要求,素的素的。
这会大家吵吵闹闹,再加上古默的手艺,拖人直坠入食欲的海洋,胡倾城在这样的氛围里也矫情不起来,没几口肉就缴了械,大快朵颐起来。
单影手抖着插蜡烛时,余味拦住。
周沫已经眼圈红了,可千万不能再唱什么生日歌了,这会她喝了酒估计眼泪蓄得多,唱个歌铁定要哭。刚刚她掏手机看到胡瑾周群李阿香站在院子里手捧蛋糕的照片,已经在他怀里将头拱了又拱,憋着没在现场哭出来。
单影不解,拍开余味的手继续插,齐峰看见周沫红着兔子眼,咬着唇的模样,明白她应是在情绪里,于是拉开单影,将蛋糕向前推,“祝周沫二十一岁生日快乐!”
他想第一个祝她。
余味感激地冲他笑笑,招呼大家,“大家吃蛋糕吧,不唱歌了,不然小公主要哭了。”
“哎哟,酸死我了。”
“沫沫公主生日快乐!”
“大美女生日快乐!”
周沫死死咬着嘴巴,接过余味递过来的一小块蛋糕,受了他落在睫毛上的一个吻。
在座的都酸死了,胡倾城眼疾手快地拍了下来。
画面稍稍模糊,但周沫的侧脸和余味的唇融在一块,一道七彩阳光正好印在轮廓上。
后来很多年,她都一直保留着这张照片,手机换了一次又一次,但是这张照片一直是她更换手机后导入的第一张照片。
二十一,她没有爱情,但见证了爱情。
酒过三巡,阳光落入屋内,清凉的空气由空调源源不断地送入,周沫又灌了几口黄汤,享受着这样的热闹和凉爽,什么小娇娇,其实这样的生活就很好。
她将脸蛋埋在余味肩上,颧骨磕着锁骨,来回地蹭。
津津则毛绒绒地靠着余味裸露的脚踝打盹。
“猴哥,”她大白日便愉快地迷醉了,气氛太好,酒的苦涩也都回了甘,“这样的生活就很好啊。”
不用大富大贵,不用万贯家财,不需争名夺利,就三五好友,一个恋人,家人康健,就是她要的了。
余味手揉揉她的肩,“以后我们就像小时候一样,像在愚梦巷一样。”
那日的阳光好的不像话,将回忆都镀了层滤镜。
只是他们都没想到,这是周沫在北京过的最后一个快乐的生日。
第137章 Story083
作者有话要说:如果你付不起房租
就以骄傲的步伐去工作
且记住 亲爱的 我时时看着你
我们在一起是世上
所能累积的最大的财富
——聂鲁达
[胡倾城作话]
由于读者情绪比较激动,我决定多写一点他们的细节
其实很甜,他们很多时候都很甜
甜几章
他们真的很甜
从我认识他们,他们就是甜的
真的
信我
(自我怀疑的胡倾城在擦眼泪)
《父母和新房》
六月下旬。
北京的热度竟丝毫不怯于S市。周沫没想到北方的夏天来的这么猛烈。
地下室的空气又开始闷热, 周沫冬日最爱的那扇小窗现在被严防死守地罩上了帘子,余味又买了一个电扇, 对着周沫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