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愚梦国度(348)+番外

周沫真的拔了,不过她是用手,一急一薅还真撸了几根,她抓在手里,要挟道:“你真的不带我去见他!我真的拔拉!”余味这么喜欢这只狗,舍得吗?

“你拔!”

“你确定?”周沫睁着眼,不信杨博书这么坏。

“你拔啊!”半天不动手,知不知道怎么威胁别人啊。

“我靠!”

周沫急哭了,她感觉自己什么方法都用了,为什么大家就是不让她看到余味,为什么连不必是恋人,是朋友是亲人就行的话都说了,都不能见到。我不在乎你是不是不想呆国内了,不在乎是不是出轨了,不在乎你是不是还喜欢我,就见一见都不行吗?

杨博书无奈,坐在沙发上欣赏她落泪。

不得不说,周沫长大了哭起来都比小时候好看,以前哭的脸上乱七八糟,鼻涕眼泪糊的花花绿绿,现在真是梨花带雨,乌溜眼睛落珍珠,一张纸巾一张纸巾地抽着抹泪,画面还挺带感。

她吸吸鼻子,难过的间隙见杨博书撑着下巴兴致勃勃地看着她哭,嘴巴一瘪,又委屈了两滴泪,咽了口气说:“你别这么看我,我看不上你。”

说完,一人噗嗤,一人破涕,什么呀。

杨博书还以为好了,去洗手间搞了点热水,猴崽说了周沫哭了要用温毛巾擦脸,还嘱咐他耐心点,别骂她,那行啊你自己来!

正想夸自己还真的在准备温毛巾给她,看来离下次失恋又远了点,便见周沫开了门,把津津往门外送,以为她要遛狗却见她“啪”地把门合上了。

杨博书冲出来,“你干嘛啊?”还没栓绳呢。

“不要它了,眼不见心不烦。”她说着拍拍手,往洗手间走,去洗手了。

*

二零一五年六月三日,凌晨,北京某小区。

“周沫,找不回来你就死定了!”杨博书打着电筒暴走,都已经找了三个小时了。

周沫乱步疾走,满头大汗,T恤贴在身上,腿上都是蚊子包,津津不知道溜到哪里去了,她只是想逼逼杨博书,那会她都是开门,津津自己下去自己上来的,可忘了这儿它是陌生的。

她懊恼,自己脑子好像哭坏了,谁哭了一个半月脑子还能正常。

可她仍是嘴硬,“丢了就丢了!我故意的!”

“周沫,你这样会被抓走的。”

“被谁啊!”警察哪儿管这事儿。

“动物保护协会!”很激进的,连活禽都不让吃,你敢丢狗,小心人肉到你爸妈叫啥都知道。

“......”周沫没理他,继续找,嗓子都喊哑了,津津也没出来。

杨博书看了她一眼,拿出手机开始打字。

宁静漆黑的夜里,手机的灯火亦是亮眼,周沫扫见他在发消息,问:“你在给谁发?”

“......”杨博书按下发送,收起手机,“同事。”

“凌晨两点,哪个同事,叫什么,我明天和你一起去上班问他。”

“我靠,周沫!”

周沫装模作样,“我觉得深夜太影响人休息了,如果我是你女朋友我也要甩了你,所以我要去教育那个同事以后不要这个点打扰你。”

“......”

那天津津没找到,周沫一夜没睡,反正她的生物钟早就凌乱,何况第二天也不用上班,完全无所谓。

杨博书不是,他上了一天班,又要应付周沫,还找了一夜狗,第二天继续上班,铁人都熬不了。

周沫一点都没关心他,等他下了班回来拉他继续去找,杨博书无奈,苦口婆心道:“我们去贴告示吧。”

“太不环保了。”她拉杨博书。

“我好困。”

“不行,我们一定要找到狗,不然动物保护协会会来抓我的。”她白天补了觉,现在精力十足。

“周沫你在折磨我吗?”杨博书抓着沙发,想在沙发上睡会都不行?

周沫冷笑,步子稍稍向他挪两步,“你和余味折磨我的时候,有没有同情我?”

“我......”我没有啊,我冤枉啊,我真的是劝余味再坚持下去的。

“起来,去跟我找狗,你没力气就换一个人来!”

“你说的啊!”杨博书拿起手机立刻发消息找救援。

周沫抄起手,还想着这么容易?

当室友大白火急火燎从加班现场赶来时,被周沫白了一眼,“这个替补不行,我拒绝。”

“我靠,哪里不行啊?”这个死丫头刚没说啊。

“你知道的。”她定定地看着杨博书,用眼神和他交流。

最后杨博书拖着沉重的身躯出去找了三小时,周沫就跟在他身后乱转悠,叫都不叫,杨博书这个累的半死毫无活力的人都比她找的认真,“我靠周沫,你能不能动动你的嗓子喊一喊?”

“哭哑了。”

“你昨晚怎么没哑?”

“哦,喊哑了。”

“......”

津津失踪了一周,杨博书被折磨了七天,他觉得自己真的就是一口气吊着,再不休息就要死了,偏偏周沫就像个吸人阳气的妖女,时刻不停地抓着他卖力,只要见他闲就拎去楼下,偏偏自己就像个管事儿的,两手一抄,小脸一冷,使唤他。

他对她的无限心疼和愧疚就在这七天里消耗殆尽,只剩下怨怼。

第八天时,杨博书请了一天假跑到宾馆去睡了一天,全身累的就像一夜十八次一样。

他睡了几个小时稍稍精神,便跑去三环某公寓,余味正在背作文。

“余味我真的受不了了,你再不去鸡仔就要把我折磨死了。”

“你再坚持坚持。”他将转椅转向墙,按下心中的汹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