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我知道我不好,可是过去就是存在,又不能用修正液涂了。
喜欢过就是喜欢过, 余味就是余味,她以前试过忘,咬着牙做法一样,全心去分心,可现在不会了。
不努力去忘记,就是一个好现象。
“我可能没法面对你改。”
周沫经过上午的一番闹腾和方才的离别,已经哭的没了情绪,冷冷道:“那就给你段时间,你自己接受,我死都不会离婚的。”
“周沫。”檀卿唇齿微动,试图组织处能说服自己,也能说动她的措辞。
“檀卿,你为什么跟我结婚?”周沫听到自己的全名就没了好气,在一起之后沫沫沫沫叫的这么亲热,一有问题就是“周沫”。
她抄起手来,侧头愤恨地看着他,想起几个月前,他们还在这辆车上开着低码车速暧昧聊天,这会就在讨论这么沉重的话题。
应兰兰说的没错,男女关系,瞬息万变。
“......”檀卿蓦地被堵了一句,这句话更适合他问才对,不过,“因为喜欢你。”看见你,好像看见了生活。
“我也喜欢你。”周沫直视他的眼,认真地说,“所以现在有什么问题?”
“我......”檀卿看着她的眼睛心跳倏然大作,灵动消去是难得的冷静,此刻剪水瞳里嵌着他,和汹涌的质问,竟让他一时语塞,“我可能没有办法继续下去了。”
“理由?”
“不是说过了吗?”
“我记性不好,忘了。”
“周沫。”
“是不是情绪不到位说不出口?要不要我替你说?”
檀卿轻笑,像看小孩子一样,可却没有对小孩的耐心,继续温柔语气狠心决绝道:“说什么都要离,不必拖延。”
“可是你有没有想过,结婚半个月都不到就离婚会被多少人笑话?我们是同事,我爸也在医院,”周沫的乌珠又开始苞泪,说话间她口唇干的开口都困难,可她还是要扛起战役。
他们根本不是一个个体,从决定结婚开始,绯闻就是串联,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我们可以瞒一阵子,到你觉得合适的时长。”
“一辈子。”
“什么?”
“我说,到死。”目厉,泪落。
*
周沫是个软性子,大多时候都嗲嗲软软。
可硬起来的时候,比如当年为了余味的坚定远走和咬牙吃下的苦绝对让熟悉她的人惊讶地掉牙。
而这次她死也不离婚的决定也让檀卿震撼。
她甩了他,当时自己下了车,要去拦出租车。
机场地大,她两只脚还穿着凉拖跑死了也没跑出仓库这片地。
檀卿开着车跟在她后面,她愤怒地看见他也不下车就这么跟着,来了火,看见一辆豪车,大概看了眼车窗,手就敲了上去。
檀卿眼见着她穿着背心睡衣,就这么上了人家的车。
两秒,那车就给了他两秒的反应时间,轰了油门绝尘而去。
他赶紧追上,他不知道的是,周沫在车里给司机哥哥鼓掌,“你这车真厉害!再轰一次!”
换做半夜,周沫也没这胆量,换做檀卿不在身后,她也不敢。
可愤怒让她没了理智,顺便没了脸皮。
她知道檀卿生气,可她也生气,张口闭口都是离婚,好说歹说也是离婚,动手动嘴也是离婚。
为什么这些男人遇到问题全是逃避,全是把错误的清零。
她不干,不干,不干!
檀卿追到蔷薇九里大门口,那车没有通行证没让进,周沫下了车冲小哥挥挥手走了。
她看也没看屁股后面的檀卿。
离婚离婚,分手分手,这些男人一有问题都要把她扔了。
她才不会再上当呢。
咬着牙,也要把这次他们的别扭给拗过去。
周沫走进E栋大厅,站在电梯前犹豫了两秒。
檀卿到达三十三层时,周沫正蹲在门口哭。
抽抽搭搭,可怜巴巴,抱着膝盖,额角沁满了汗珠,整张脸煞白。
他伸手抚了一把她额头的冷汗,叹了口气,“何必呢,走楼梯不行吗?”
周沫喘着气,抬起水滴目,“我腿疼膝盖疼。”
三十三楼,每天爬,谁吃的消。
她昨晚睡觉小腿酸胀不适了一晚,根本没睡好,今晨还经历了一场战役。
待她被檀卿拉进房间时,她也没缓过神来。
上楼前还在怄气,被电梯夺去心神,任他拉着。
等到她躺了一会才发现自己是想和他冷战的。
檀卿在冲澡,没去主卧常去的洗澡间。
周沫推开门,水声止,氤氲散开,檀卿赤.裸湿淋着身体,双手醒了醒面上的水,一睁眼是周沫幽幽的眼距离他几公分。
他吓得大动静地倒退了一步,一句英文娘骂就在嘴边,因为背碰在了玻璃门上,顷刻清醒,“你干嘛?”
“你昨晚也是这么吓我的,我还给你。”周沫看了他一眼,伸手,“啪”地打了它一下,哼。
直到周沫走出去,檀卿都没反应周沫在干嘛,愣着低头还瞧了一眼。
周沫走到客厅才意识到自己刚刚想进去□□他,却想到他那么凶,凭什么还给他吃肉。
檀卿拿着电脑出来时,周沫在收拾衣服准备洗澡,他说了一句,“这期间分房,我睡客房,你睡主卧,我爸那里麻烦你帮忙配合一下,你家里我也会配合,等到了你觉得合适的时间我们再......”
周沫无数次地体会到他的决绝,这会也没了和他辩解的打算,打断道:“我不同意。”
“哪一部分?”
“我不同意住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