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近不太爱笑了,因为有同学在背后说, 余竟牙丑。
他想去看牙医,大家都说美国的牙医很好, 可是一个人不是很有动力去。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 他们很喜欢让他买单。
有时候拉他出去好像只为了买单似的。
他犹豫要?不要?去,不去怕不合群,去了好像也不太合群。
他拿起外套向窗外望去,今日B城大雪浇城, 满眼皆是白。
他抱着并不是很热烈的心情往学校走。
*
余味在A城买了辆二手车,用的余一书的钱。
什么叫一回生二回熟,他和Tim买材料时花了一笔, 以至于买车时他皱了下眉头就刷了卡,说实话里面的钱, 要?不是有心人,也不定数的清。
他以为自己就做了个软骨头, 却还是在拿到合约金后把钱划了进去,他看着?卡里被填满成原样的数字, 不禁皱起眉头,他到底在干什么?
驱车从A城至C城时,大雪纷飞,积雪太深,快埋车了,路况糟糕还遇到导航出错,弯至了要?封的路。
不是一条顺利的行程。
最终,换了条路开去B城,过?一夜。
周沫打电话来时声音还嗡嗡的,明显是刚醒,“猴哥,我做了个梦,特别色色。”后面还跟着?一串邪邪的笑。
“怎么我了?”他将浴巾擦干净湿发,听她的声音,寂寞的下半身都攀上了点一层暧昧。
“就......我和你在星空下那啥了。”
“那晚?”
“嗯。”
电话里沉默了半晌。
周沫眼睛咕噜咕噜回味了一遍,余味则闭上眼抚向下身。
晨光熹微。
夜幕降临。
他们在不同的时区,不同的光区,可此刻心意分外相通。
周沫听见电话里没了声,问:“猴哥?”尾音微扬。
“再说句话。”他压低嗓子。
“......”
周沫拿着电话,听着他越发粗重的呼吸,心里有点酸又有点疼。
正是旺盛的年纪,怎么就没有她在身边呢?
“还有半年。”
“嗯,还有半年。”
周沫扒着手指,其实半年还是一个月概念都是一样的,对于他们来说,不就是承认的异地恋和不承认的异地恋吗?
雨落了下来。
雪飘贴上了窗。
他们看向窗外不同的景,笑了起来。
余味没有想去找余竟,可周沫听说他逗留了一晚在酒店,给正在聊天的余竟发了条消息,你哥在你那块呢。
那晚,余竟来了,在一楼等他,说给他送点心。
还偷拍了张照片发给周沫,没瘦,精神很好。
余味接过?,看了他一眼,“你在减肥吗?”
“没啊。”
“怎么瘦那么多?”
余竟哑口,最近胃口不好,他讪笑,不好意思,有点想走。
余味在第三日又弯回了B城,周沫说余竟想整牙但是不敢自己去。
“为什么不敢?”
“换我我也不敢啊,你敢吗?你敢你的蛀牙为什么不补!”整牙多大的工程啊。
余味找到余竟时,说的是,哪里的牙科好,他要?去补牙。
没有预约,是个新人医生,人非常哈。
在余味的建议下,余竟拍了片谈了方案,光听这颗拉到这里这颗拉下来就很吓人。
余味庆幸自己牙齿整齐。
S市的暖阳下,周沫接通电话,“你陪他去的?”
“我主要去补了个牙。”
“那他带了牙套没?”
“要定做,等一个多月。”
“你这么清楚,不就是跟在旁边了吗?”
“我顺便听的。”
“切。”周沫脚勾住凳子腿,往外一拉,口是心非。
余竟戴上牙套后更没了自信,这一点是周沫发现的,他那么爱发朋友圈的人,近期都没了动静。
余味又去了一趟B城,是春暖花开的季节,空气好的他只打喷嚏。
余竟因牙套不适,又?瘦了一圈。
“每个戴牙套的都是这么瘦的?”他不解。
“不知道,我身边也没几个戴牙套的。”他嘟囔个脸,即便是崇拜的哥哥来了,他也提不起精神?。
“去看一下吧。”
余竟上个月没有来调整,不适是必然的,刚开始戴牙套本就需频繁调整,余味待他从牙医手里狰狞着?面孔逃生,问他,“为什么不来?”
“有点麻烦,下次知道要?来了。”他忍着?口腔内的不适,回应了他。
次月,余味主动发消息问余竟,他居然一直没回。
他问周沫,余竟给你发消息了吗?
周沫说没,她最近迷上了瑜伽,虽然跳舞垃圾但柔韧还不错,真是高妹里的福音。
心思没往余竟那里去。
余味飞电话过?去,余竟没接。
他追去公寓,没人在。
最后,在学校里,找到了同班的同学,对方说,余竟好像跟班里的小混混“玩”得很好。
最后,他找了房东开门,想看看余竟到底哪里去了?
结果,一道烘臭先袭而来。
他皱着鼻子睁开眼,找了一日的主人公余竟躺在乱七八糟的客厅里,衣物乱陈,垃圾横飞,眼睛无神?地眨巴。
他鼻子一紧,思考了两秒,这味道......
“你抽了大嘛?”大嘛味冲,闻过一两回便能牢记一生,他一直不懂为什么大家这么热爱,这么臭的玩意,跟榴莲似的。
余竟见他进划??一秒的慌张,但下一秒还是颓废地垂下了头,没看他。
余味蹙着?眉头,扫视了一圈屋内,“怎么回事啊?”
“没。”
“为什么抽那玩意,你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