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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多娇(124)+番外

不是魏钦自傲,魏肃生的名声在朝野虽未到如雷贯耳的地步,但混迹官场中人知道魏肃生并不稀奇,甄明珠听甄老爷或是甄家少爷们提过也有可能,但她为何偏偏找到明黛。

魏钦不动声色地压下心中闪过的疑惑,告诉她这个字是他在京城的老师为他取的,知道这是他的字的人很少。

“不能告诉别人吗?那我也不和别人说!”

明黛歪坐在椅子上,背脊靠着扶手,看着魏钦,抿紧了嘴巴。

魏钦薄唇轻启:“无妨。”

从前用魏肃生这个名字在外行走,不过是方便行事,将来好脱身,只是他当时不过独身一人,可不一样了,他望着眼前明媚娇妍的小脸,笑了笑。

明黛“哦哦”两声,既然知道的很少,那甄明珠寻找的人可能也只是碰巧叫魏肃生,可是这也太巧合了吧?

甄明珠找的那个人,又究竟是谁?若真的是魏钦,那为什么要找他,魏肃生……

她在心底默默念了两遍,看向魏钦,突然发现自己其实好像也一点儿都不了解他,她对他的过往一无所知,不知道他离家的那些年经历了什么。

魏钦洞察到她情绪忽然低落下来,沉思片刻,便知道她在想什么,俯身看她,又嫌两人间的椅子碍事,轻啧一声,转了她身下的椅子,抱着她将她侧放到自己腿上,动作快准稳,不给明黛任何反应的时间。

等明黛察觉到自己坐在他腿上,哪里还有什么愁绪感伤,只能红着脸侧身看他,双手撑着他的肩,声音娇得快滴出水来:“你,你做什么呢?”

魏钦不说话,单手扶着她的腰,另一只摸到她的手臂,把她右手从自己肩头拿下来。

明黛只感觉到手心中被他塞了一块冰冰凉凉的东西。

她不明所以地低头看去,是一块两寸长宽的象牙牌,一面刻着入营地者悬此牌,无牌擅入按军规论罪,另一面刻着福建府同知魏肃生。

她倒吸一口凉气,瞳孔慢慢放大,小小的一块象牙牌在她手里翻来覆去,反复查看,确认自己没有看错,才抬头震惊地看着他:“这是,是你的?”

魏钦微微颔首,扶着她的腰,让她坐好。

她挪了挪屁股,注意力全在手中的牙牌上,还在恍惚中,不知道是传言他得了癔症跑去做了匪徒离谱,还是这几年他跑去当官了更令人难以相信。

总之……

明黛深吸一口气,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毫不掩饰的惊叹:“哇!你好厉害啊!”

她知道魏钦的祖父曾任应天同知,在那个位置上连任九年,去世时已经六十岁了,而魏钦不过才二十又三,这般年纪,不知道付出了多少。

她偶然听萧太太提起过,同知不同于一般文官,魏老太爷身体一向康健,年过五十仍旧健步如飞,直到升至应天同知专管江防捕盗,有一年亲自带着巡捕缉拿水贼,受了伤,自此身体便不大好了。

魏钦从小听过的夸赞不计其数,却是头一次生出喜悦,听到她说话的腔调,喉咙忍不住溢出一声轻笑,又听她说:“但肯定很辛苦吧。”

魏钦眉头微动,心中熨帖,却是不愿她担心,若无其事道:“已经忘了。”

明黛垂眸看他,才不信他忘了:“哝!”

她手指展开,托着牙牌递到他面前还给他。

魏钦却是大掌包裹她手背,蜷握手指,让她收好。

“送我吗?”明黛感觉到手心烫烫的,这个东西很重要吧!她不敢要,她连忙往他手里推。

两人一起松手,牙牌落到魏钦身上,明黛“哎呀”一声,看着他眨眨眼睛。

魏钦先捡起来,指腹摩挲:“现在已经无用了。”

这是他唯一从福建带回来的东西。

可明黛想着他既是随身携带,对他而言这必是很重要的东西,当他怀念那段日子的时候,还可以拿出来看一看,若是送给她,那岂不是什么都没有了。

魏钦一愣,听到怀念二字似乎很意外。

“你不想吗?那为何会留下这个牙牌做纪念?”明黛疑问道。

魏钦低头轻笑,他倒是平白虚长她几岁,还未有她通透,不过他暗暗摇头,从前种种往事已经不重要了。

与她的未来才是他心中所想。

他还是想将这个承载着过去四年的记忆的牙牌送给她,这是他的过往,而未来,他们会共同经历。

“那我就收下啦!”

既然他不要,明黛就欣然收下,其实她还是很喜欢的,多有纪念意义呀!

明黛举着牙牌在眼前晃了晃,多看了两眼,才收到放在袖兜里的荷包中,突然想起来一件事:“那萧太太他们也不知道吗?”

魏钦淡淡的“嗯”了一声。

明黛记下了,琢磨着以后千万不能在萧太太跟前说漏了嘴。

魏钦瞧她谨慎的模样,眼底有柔色,指尖捏捏她腰上的软肉,弯唇道:“只要我不想让人知道,你便帮我瞒着?”

这当然啦!

明黛肯定地点点头,扭头看他,觑着他英俊的面庞,理所当然地说:“谁让我们最要好。”

魏钦低声重复:“最要好。”

望着她,眸色渐深,心中一动,带她入了怀,未有别的动作,只是抱着她,她的份量很轻,但他胸膛却是压着沉甸甸的情愫,抱她抱得更紧。

明黛顺势依偎在他身前,枕着他的肩膀,安安静静地陪着他,好一会儿才小心翼翼的抬了抬屁股,听头顶传来一声疑音。

她小声说:“总是一个姿势,不舒服。”

她的手臂横在两人之间,变变扭扭的,有些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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