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清冽的气息将她包裹住,她又羞又急,偏又逃不开,憋了半天吐出几个字:“还,还行吧。”
魏钦似乎并不满意这个回答,从幼时起他每一件事情都做会到最好,还是头一回得了个“还行”的评价。
更何况是如此重要的大事,他想给她世间所有最好的,自然包括情事。
他脑中飞快地闪过她的情态,她分明是喜爱的。
不过只是回想她热情的娇态,都让他呼吸微沉,小腹紧绷,大抵猜到她口是心非的小毛病又犯了。
魏钦面上不显,却是拖长尾音。
“只是还行?”他手臂松,握着她的脚腕,倾身将她压在榻上,“看来是我做得不够好。”
说罢,他滑下身,手指卷起她的裙摆。
明黛才意识到他要做什么,有些傻眼,急忙忙揪住他的衣襟:“不是,不是,我很喜欢!”
她吼完一声,整个房间都安静了。
魏钦动作微顿,起身,双臂撑着她细腰两侧,低头认真地看着她。
明黛抬起手臂,捂住发烫的脸蛋:“所以不,不需要再试了。”
魏钦伸手将她的手臂拿下来,摩挲着她手臂,目光有有德望着她满脸潮红的小脸,亲亲她的耳朵,在她耳边问:“既喜欢,为何不想再要?”
不管明黛说什么,魏钦总能抓到她话中漏洞。
他贴着她的右耳说话,她听到的声音便显得轻飘飘的,让她忍不住仰头离他更近。
魏钦眉头微动,顺势含住她的耳垂。
明黛只要一想到他顶着这张冷情冷性的脸对她做了什么,现在亲她的这张薄唇又吻过……
实在受不了。
明黛细喘着气:“魏钦……”
魏钦低应一声,吻得专注,让她迷蒙着眼睛,跟随他沉溺其中。
她隔着轻薄的衣衫,感受到他胸膛的沁出细密的汗珠和因她而急促跳动的心跳,暗暗喟叹一声,其实是喜欢的。
明黛揽着他的脖颈,把他拉到面前,热乎乎的面颊蹭着他的颈窝,亲亲他棱角分明的下颚,低声呢喃:“我这几日好想你呀。”
魏钦听到这话,差点儿没把持住,擒着她的下巴,狠狠地吻了上去。
*
应五郎跟着甄安阳在瓜洲住了一夜,次日一早便着急忙慌地带着小厮赶回府城。
临近中午,应太太正和应五郎的母亲应母赵氏在正堂里一边说着话,一边等着传膳。
“我原先还看了几个姑娘,可瞧这怎么都不顺眼。”赵太太端着茶盏,摇了摇头,抿了口茶继续和应太太诉苦。
此刻她最在乎的便是应五郎的亲事。
“好不容看中一个,将要成事,又病了!”赵太太想到这儿心头冒了火,将茶盏重重地放到桌案上,心里觉得晦气。
应太太看了一眼她杯中茶汤:“世上好姑娘多,何必如此发愁?”
“要我说,还是你手段弱了,要是能拿捏住明黛那丫头,我现在哪里还会为五郎的事情焦心?”赵太太抱怨道。
提起明黛,应太太脸色稍显不悦,冷哼一声:“那丫头本事大,离了我甄家,还有别的好去处,我能怎么办。”
赵太太也想起近来听到的那桩故事,犹疑地问道:“那魏家大爷不是有些问题吗?”
她常住仪真都听说那魏家大爷虽是个有能耐的,年纪轻轻便金榜题名,但少年时可做了不少荒唐事,要不怎么传出他有疯病的话。
应太太眼中划过讽刺:“那魏大爷得了癔症的传言还是从他魏家传出来的,可不是我们这些外人胡说,你多住些时日,且等着看吧!”
“她放着甄家应家的好日子不过,偏要去攀附魏家,将来可有她后悔的!”
应太太最知晓明黛的性子,她可不是个会忍气吞声的主。
“她和五郎的婚事没有成,说不准还是一桩好事。”
赵太太想起明黛嫌弃应五郎的模样,气血上涌,愤愤地点了头。
她说的是,就算如愿娶到了明黛,依着她的性子,只怕她也会搅得家宅不宁。
不过赵太太气不过那明黛凭什么敢瞧不上五郎。
“她本不是甄家的女儿,这些年白吃甄家的,白用甄家的,受尽了宠爱,就算作为回报,要求她嫁给五郎也是不过分的。”赵太太说。
这话应太太自是再同意不过了。
否则凭着她明家女儿的身份体面,哪里能享受这泼天富贵:“应家这样好的去处,她不要,是她不知好歹。”
“她眼皮子浅,根本不知有多少人想求着与我们两家结亲都寻不到路子!”赵太太点点头,觑了一眼应太太。
“不提五郎了,明珠的婚事怎么样了?”
“不着急,明珠我自有安排!”应太太对她的小心思一清二楚。
正房隔开的碧纱橱内,甄明珠刚要推开隔扇门,就听到了外面母亲和舅母的话,她可不是明黛,她听得分明,默默捏了捏拳头。
又听外头传来嘈杂声,她拉开一条门缝,望过去,一张丑陋猥琐的面庞闯进眼帘。
甄明珠又悄悄的将门关起来,忍住作呕的冲动,浅呼一口气。
“阿娘,姑母,你们可要为我做主啊!”应五郎跑进正堂,依偎到赵太太身旁,没了在外的嚣张气,微小的眼睛挤出一滴眼泪。
赵太太瞬间从椅子上起来,又急又怒:“谁欺负你了!”
应五郎没说话,看向了应太太。
赵太太立马说:“你别怕,尽管说出来,你姑母必会给你做主!应家的少爷,甄家的表少爷竟然叫人欺负了,传出去岂不是笑话一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