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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我入戏太深(151)

作者: 春淮月 阅读记录

然后她用一种无奈的声音,对着慕意清讲述起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昨晚祝蕊精神失常将自己反锁在屋子里,哭诉没人可以帮她。

屋内传来各种物品摔落的声音,李蓉儿被锁在门外,只能不断重复景初会帮我们的。

祝蕊根本不相信她的话,仍在不停地摔打着房间里的东西,似乎这样就可以发泄出内心的痛苦。

卧室里有镜子、水杯以及各种可以伤害到人的危险物品,李蓉儿担心她做出自残行为,只好打电话给景初。

隔着电话景初说了很多,祝蕊还是不信,只好劳烦景初亲自来一趟。

参加选秀的时候,景初是零基础菜鸟,舞蹈有慕意清带她练习,歌唱技巧大多来自祝蕊的教学。

祝蕊算是她的老师,于情于理,她都不能坐视不管。

连夜开车回到北城,来到了李蓉儿的住所,交流过程中,祝蕊受到刺激开始伤人,就发生了一些意外。

床上两个人,一个轻微脑震荡,暂时昏迷;一个打了镇静剂,刚刚入睡。

“能开个视频吗?”慕意清皱着眉头,有些担心。

李蓉儿说好,打开了视频通话。

景初静静地躺在病床上,不大的脸上,一块干净的纱布贴合在额头的伤口处,看起来像一个易碎的瓷娃娃。

不只是脑震荡,还有外伤,起码看起来伤得不轻,慕意清满脸都是担忧之色,一双桃眼紧紧地盯着手机屏幕,似乎想通过小小的屏幕传送过来。

“不用担心,医生说只是暂时昏迷,很快就醒了。”李蓉儿这样安慰道。

可怎么会不担心呢,她单手摩挲着祝蕊的掌心,这人好好地睡在自己面前,她都害怕得要死。

何况景初受伤昏迷不醒,慕意清不在身边。

“我很快就到。”

慕意清拖着行李箱,着急叫上时真,现在正在赶去北城的路上,电话没有挂断,李蓉继续讲述事情的前因。

这些年廖儒不只是婚内出轨,时常醉酒家暴,祝蕊不是没想过离婚,可家里紧紧相逼,每次提到离婚,免不了一通说骂。

可笑吧,曾经二十多岁,自信开朗的歌手,如今脆弱不堪,墨镜底下便是伤痕淤青。

后来祝蕊有联系过律师,主动提起离婚诉讼,压根不需要廖儒出面,关系走一走,这婚就离不成。

廖儒背后是一个巨大的资本链,资本会护着他,祝蕊无计可施,而唯一能与资本抗衡的便是资本。

景初有资本,景舒有资本,祝蕊没有,李蓉儿更没有,她们说到底只是资本家用来赚钱的工具,努力爬得再高也并无多大用处。

所以李蓉儿寻求到景初的帮助,这几个月她们一直在收集各种证据。

廖儒出轨、家暴的证据,廖儒背后资本非法活动交易的证据。

后者景初进组前已经整理得差不多了。

至于前者,廖儒从林岛回来后格外老实,压根找不到出轨的证据。

家暴的证据,那天晚上李蓉儿拍了一些,律师说这些证据不合规,无法使用。

律师又说:“即便证据可用,也很难离掉。”

这年头,调解员劝和、不劝离,结婚容易、离婚难,很多女人被家暴至死前,也没能摆脱这地狱般的婚姻。

“你和她是……”慕意清焦急的同时,捕捉到一些别样的情愫。

“师生关系。”李蓉儿说:“但我对她的想法并不单纯。”

年少时被一个音乐老师批评道:“你这个人,做什么事,目的性都太强,唱歌没有情感,用的都是唱功技巧,像个机器一样。”

一句批评话,深深地刻在了李蓉儿的灵魂深处,从十几岁一直记怨到二十多岁。

回国后参加的第一档综艺节目,那位曾经批评过她的人,竟然也是导师之一。

两人再次碰面,不再是师生,而且平级关系,时间似乎凝固,气氛变得奇怪起来。

赛间二人观点不合,李蓉儿更注重舞台表现力,祝蕊则要求练习生们拿出真情实感。

感情就在这样的争论与磨合中吵出来了,只是不久后,祝蕊与廖儒走到了一起。

李蓉儿强装笑颜,表示祝福,心里却如刀割般痛苦难耐。

无奈之下,她只能选择默默地疏远祝蕊,以掩饰自己内心的伤痛。

她以为她婚姻幸福美满,逐渐退出她的生活。

她以为她不愿与其往来,自此不再主动联系。

祝蕊结婚后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没有一点消息,李蓉儿不去关注,究其原因。

直到一个圈内好友,看到了全身上下布满伤痕的祝蕊,在她面前随口一提。

李蓉儿不禁皱纹,糟糕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静,只好主动拨通那个多年未联系过的电话。

然而,没等她询问完祝蕊为什么受伤,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廖儒回来了。

祝蕊显然有些惊慌失措,甚至来不及挂断电话……

接下来通话全程,李蓉儿都紧咬着牙,双手握成拳,克制想骂人的冲动。

尽管内心早已波涛汹涌,却无能为力。

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如同一把利刃刺痛着她的心。

她只能默默地听着,感受祝蕊所遭受的痛苦与折磨。

这一切,让她对廖儒产生深深的恨意。

后来她问她:“为什么不离婚?”

祝蕊苦笑着说:“离不掉啊。”

她到现在都忘不掉,那话语之中所蕴含的深深绝望以及无可奈何。

在此之后,景初病了,景舒主动联系到她,配合协助演出一场戏,报酬随便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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