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我入戏太深(186)
慕意清向来心思细腻,景初料到了瞒不了多久,却没想到来得会这么快她才刚刚做完第一次检查。
但是已经被发现了不好继续隐瞒只好双手合十用比蚊子哼哼大不了多少的声音向她解释:“就是每周例行常规检查身体没什么问题。”
慕意清脸上的担忧没有减少半分,反而愈发浓郁她皱紧眉头,一双美眸紧紧地盯着屏幕中的爱人。
“地址发我。”她实在放心不下,想请几天假,飞过去看她。
“你好好拍戏,真的没事。”景初拉来了妈妈,让秦暔帮忙作证。
她不希望慕意清为了她放弃工作,此时的她明白,爱不是占有,而是支持与理解。
她的爱人不只属于她,更属于梦想,属于舞台,属于自己。
“只是常规检查和正常的康复训练。”说着景初又把刚出的检查报告发了过去。
慕意清对着一堆看不懂的报告研究了一会儿,才稍稍安心,“景初……”
“在呢~”景初语气温柔地回应着。
慕意清很爱叫她全名,一字一字说得清晰温柔,昏迷的那段时间,她总能听到慕意清在耳边轻声呼唤她的名字。
“我想你了。”慕意清凝视屏幕中触不可及的爱人。
“我也是。”
“还有,我爱你。”
因为这场意外,慕意清变了很多,景初明显能感觉到,她变得主动了,曾经多数时间都是她在挑起话题,但现在,更多的时候是慕意清在主导着对话,甚至还多了几分惹人怜爱的黏人劲儿。
为了让慕意清安心,她每天都会向她详细报告自己一日三餐和日常生活起居情况。
慕意清也时常会给她分享一些自己在剧组里拍摄到的可爱事物,今天发的是剧组工作人员的喜糖照片。
慕意清将几颗精致小巧、包装精美的糖果放在掌心上,无名指还特意戴上了戒指。
景初收到图片后,莫名回复了一句:[好看。]
慕意清好奇地问她:[什么好看?]
景初将图片保存,框选住一个糖果,回复:[这个糖好看,看起来应该很好吃。]
隔了几个小时慕意清才拿到手机,景初圈出来的是颗草莓糖,她眉眼带笑,按住语音键:“那这颗留着,等回来了,我喂你吃。”
景初开始没正行:“好啊,不过我要嘴巴对嘴巴喂。”
慕意清脸颊发烫,取下耳机,回应她:[身体康复,可以。]
景初迅速发出一个可爱的亲亲表情包。
另一只手不停地摆弄着那个在自己昏迷前就定制好的戒指。
定做时,它只是一枚不能称之为“婚戒”的戒指,恢复记忆后,已经成为真正意义上的婚戒。
慕意清发来的图片又是喜糖,又在片场戴上了戒指,特意露了出来,景初明白她的意思,只是求婚这种事情,理应由她来做。
所以,当慕意清询问她是否愿意嫁给她时,她故意回答说不愿意。
在完成最后一次全面身体检查后,景初独自驾车回到了曾经居住过的别墅。
在这里,找到了被记忆所遗忘的纸箱,她吹去覆盖在纸箱表面的一层尘土,看着它们在空中肆意飞舞,指尖有些颤抖地揭开了纸箱盖子。
无数张一同被遗忘的画纸展现在眼前,每一张画纸的左下角都标注着年份日期,那段回忆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在读《野火》之前,在喜欢清儿之前,画纸上的女人就占据了她懵懂时期青涩/爱情的幻想。
或者说,是因为慕意清,她才会去读《野火》,才会喜欢清儿。
她的爱只属于慕意清,自始至终。
……
“有看到我床上的毛毛虫吗?”
杀青的当天晚上,慕意清回到休息室,发现床上的毛毛虫不见了。
时真表情有些不自然,下意识挠了挠头,吞吞吐吐道:“应该……没带来吧?”
话刚说出口,立刻意识到这个回答多愚蠢,毕竟在这里住了几个月了,她姐每天都是抱着毛毛虫入睡,就算是失忆了,也不能忘记是否带了它。
只不过,慕意清似乎正在走神,并没有留意到她说了些什么。
她连忙换了个说法:“可能是掉在哪个角落里,被阿姨打扫卫生的时候扫走了吧。”
慕意清皱起眉头,心存疑虑。
时真又举起手机在她面前晃悠不停,催促她:“姐,快赶不上飞机了,赶紧走吧,等会儿我再联系客房服务问问。”
机票订的是杀青后最近的航班,慕意清看了眼时间,知道不能再继续耽搁下去了,只好放弃继续寻找毛毛虫的念头。
毛毛虫于她而言,重要。
但与景初见面,更重要。
景初是昨天的航班,会比她早到一些,景初说两个人一起回去,会在停车场等她。
地下停车场,景初坐在主驾凝视着无名指上的戒指,嘴角含笑,将戒指取下来,小心翼翼地收进了口袋里。
慕意清上车时,留意到景初已重新戴上手表,但这两个月一直佩戴的戒指被取了下来,手指上还有淡淡戒指痕迹。
她没有开口询问,只是紧紧抱住她,贪婪地嗅着爱人身上熟悉的气息,一向话多的景初也默默地加重了拥抱的力度,二人几乎快要融为一体。
这一刻,时间静止,两个月以来所有的思念与牵挂,都融在这个无声的拥抱之中。
一辆又一辆的车驶出停车场,慕意清才恋恋不舍地松开双手,她轻轻抚摸着景初的手臂,柔声说:“我来开车吧。”
“放心。”景初拍了拍自己的胸腔,声音洪亮有力:“已经完全恢复健康啦,抱着你绕机场跑一圈都没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