诱为己有(88)
可如今即便有了不同,傅时律也很清楚。
爱上,不至于。
充其量就是有了那么一点吸引,仅此而已。
傅主任全身上下,一张嘴最硬,“她想强行嫁给我的时候,我娶了,现在受够了这种日子想离,有这么容易么?”
他杯口压着唇瓣,将那杯酒一饮而尽,没有勾兑过的酒滑进喉咙里,滚烫。
季星堂唇瓣蠕动,只觉奇怪。
傅时律心情不好,难道不是因为梁念薇失踪了吗?怎么绝口不提她了呢?
晚上,傅时律喝多了,被肖睿和季星堂送回西子湾。
一到门口,才发现两大门神在守着。
两人面面相觑,不好多说什么,将傅时律搀进屋内。
季星堂跑到楼梯口喊,“盛又夏,给我下来,你老公喝多了!”
盛又夏在家并没睡着,听了会音乐,方才车子开回来的动静声她也听到了。
她披件外套来到楼梯口,站在那里,并没有下楼的意思。
“麻烦你们,把他弄上来。”
“你还来劲了,这是你男人,你不得伺候着!”季星堂搀扶了一路,这会满头大汗的。
盛又夏拢紧罩在肩膀处的上衣,朝楼梯的扶手处轻靠,“那你就把他放在楼下好了,客厅有沙发,他可以在那里睡的。”
季星堂闻言,啧啧摇头。
肖睿让他别废话了,一人一边架着傅时律上楼。
他们也不便进房间,就把他交给盛又夏。
“嫂子,今晚上要辛苦你了。”肖睿还是挺客气的,担心季星堂言多必失,把他拉走了。
季星堂有些不放心,生怕老傅被塞冰柜。
傅时律手臂搭住盛又夏的肩膀,满身酒气,他全部的重量往她身上压。
盛又夏一时承受不住,往后退了步,腰抵在后面坚硬的木质扶梯上。
他为别的女人担心而醉酒,剩下的烂摊子却要她来收拾么?
盛又夏想把他丢在原地,但傅时律像是长在她身上一样,扒都扒不开。
她只好抱着男人的腰,将他往房间里面送。
到了床边,盛又夏刚要拉掉他的手臂,却被傅时律先一步紧搂着带到床上。
他手臂压在她身上,重得很。
“你可真行,为了个女人颓废成这样。”
盛又夏刚把他的手推开,他又缠了上来。
他抵着盛又夏的耳畔,呼吸撩过她的发丝,发尖刮过她耳后的细肉。
“盛又夏,我……”
“不可能爱你。”
第78章 她,瞎了!
盛又夏不知道她这是造了什么孽。
她心里清楚就好了,他又何必非说出来呢?
眼睛酸酸的,心里也是酸酸的,盛又夏视线朦胧,耳边的呼吸声沉重起来,听着像是睡着了。
她牙关都在打架,咬着一口破碎的嗓音。
“你放心好了,我也不会再爱你了。”
傅时律扭动身子,头痛欲裂,他撑坐起来看她,“你说什么?”
盛又夏干脆也坐着,明媚娇艳的脸凑到他跟前。“我说你眼瞎心盲,是浑蛋。”
他呼出来的鼻息都是滚烫的,“我口有点渴。”
“我不伺候你了,你找你的小瞎子去吧。”
盛又夏躺回床上,傅时律扳过她的肩膀,两手捏住她锁骨处,他俯身下来。
“你说谁是小瞎子?”
这个称呼不好听,他肯定也不会喜欢听。
她懒得跟他纠缠,“我说我自己,行么?”
傅时律顶着她的鼻尖,眼帘低垂,“你瞎了吗?”
盛又夏喉间被堵住,她不是没有试探过傅时律,他也不是没有给过她答案。
她嗯了声。
情绪压着,一时间语塞,盛又夏嘴唇都是颤抖的。
傅时律酒喝了不少,他手指伸到她的眼前,她把眼睛闭上了。
他不舒服,脸埋进了盛又夏的颈间。
她手指慢慢抓着身下的床单。
她既希望傅时律是清醒的,但又怕他这会说出的话,让她接受不了。
盛又夏等了一会,傅时律什么都没说,他真的睡着了。
算了,明天就是她跟胡玉约好的日子。
只要他还是找不到梁念薇,盛又夏的眼睛就能重见光明了。
她不需要靠他,也靠不住。
第二天,傅时律醒来的时候,就觉得很冷,仿佛是睡在地上一样。
他睁开眼,后背枕着的地方很硬,他伸手摸了摸,可不就是在地上吗?
男人坐起身来,见那张柔软又宽大的床上,躺着一个熟睡的人。
“盛又夏。”
傅时律起身上床,将她从床上拉起来。
“我为什么睡在地上?被子呢?”
“嗯?”盛又夏揉了揉眼睛,看着像是刚醒,“你昨晚喝多了,非说热得要命,睡地上凉快。”
她见傅时律脸色阴沉沉的,“我把你拉起来好多次了,后来我实在太困,就没看住你,地上好睡吗?”
傅时律看她的样子,又不像在撒谎。
他喉咙里跟烧起来一样,傅时律起身去倒水喝。
他洗个澡,酒也彻底醒了,盛又夏拿着换洗的衣服在门口等他。
男人出来时,自然的从她手里拎起衬衣往身上穿。
“傅时律,我在家实在太无聊了,今天想出门逛逛,你要不放心的话,可以让阿姨跟着。”
傅时律总觉得她哪里不对劲,眼睛也红肿,似乎是哭过。
他伸手想要去触摸,盛又夏却往后退了两步。
傅时律僵着的手落下去,拿了裤子。
等他穿得差不多了,刚要开口,手机就响了起来。
男人快步走过去,盛又夏跟在后面,“我就出去半天,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