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的视线不离那长盒,靠了过去:“那个,少观主,您看这鱼鳞刀的鳞片还有剩的吗?”
秦流西睨了他一眼:“我还嫌不够用呢。”
三皇子:“……”
就问问,也不必这么防着我,当谁稀罕!
“走,回去。”秦流西招呼滕昭上了马车。
眼看车子发动,随扈看三皇子一脸怨念地站在原地,就道;“三皇子,咱们不用送一程吗?”
“送什么送,他们这么大个人难道还能丢了不成?”三皇子气呼呼地道。
送个屁,一片鳞片都不给他,不送。
“咱们把人给接过来,送回去是礼数吧?”随扈说了一句。
三皇子抽出怀中的折扇敲在他的头上:“礼什么数,你个狗奴才有这样的东西吗?你就是飞扬跋扈狐假虎威的角儿。”
随扈赔笑:“您教训得是。”
三皇子跳上马车,道:“爷倒要看看,有哪个不长眼的会撞上去,好叫她教教怎么做人。”
随扈:咱们就不要自己说自己了,这脸怪烫的!
回到九玄拍卖馆,里面的伙计已经在门口张灯结彩了,明日傍晚就是拍卖会,现在自然得准备起来。
三皇子一看,想到秦流西说的表妹的那个后背,玉雪肌会好得更快一些,听说明日这拍卖会就有玉雪肌拍卖。
他眼睛一亮又是一黯,他没有号牌。
看秦流西下了车,伙计都热情地冲她问好,三皇子眼睛一闪,这人有门路啊。
他连忙飞奔过去,拦住秦流西。
“做啥?”
“那个,你有号牌么?能打个招呼么?”三皇子努了努拍卖馆,道:“听说明日有玉雪肌放拍,我想拍一个给表妹。”
“你还挺大方啊。”秦流西挑眉:“她伤得不重,普通的祛疤痕膏也可以的,不用费钱。”
“你知道啥,姑娘家家的最重要就是容颜皮肤,这要是留疤可怎么了得?”三皇子瞪眼道:“我表妹遭了这个大罪,合该用最好的。”
“那不是男人更注重吗?你们若不注重,后背留点疤,又有谁能看见?”秦流西翻了个白眼。
三皇子噎了一下,好像也有点道理,但女为悦己者容不是吗?
“还有,你表妹而已,干嘛这么上心?”
三皇子的脸热了下,左右看了看,小声道:“我这不是看了我表妹的背吗?这不得负责?回宫里我就要跟母妃说明,然后请她向皇后娘娘请个懿旨赐婚。”
秦流西斜睨过去:“你这人浑归浑,倒还挺有担当。”
三皇子摸了一下后脑勺,得意地道:“我可是男人。”
“嗯,一个雏儿。”
三皇子:“!”
你是个坤道,要点脸吧,怎敢这样说!
秦流西对伙计招手,道:“还有号牌吗?”
“少观主,号牌都卖出去了,不过天号房还留着,您看?”
天号房是专门留着以备不时之需的,平日不接客,只留着封俢和她用。
秦流西看向三皇子,道:“三千两,给你吧。”
三皇子嘴角一抽,这长生殿最低档的号牌才百两,可想到那是顶级的雅间,咬牙向随扈伸手。
随扈心想,这钱薅得比羊毛还快,一下子就没了三千。
秦流西随意拿了个平安符递给他:“拿着这符,就可以去了。对了,钱带多点,不然你拍不下来。”
三皇子默默接过来,看着她消失在门口,再低头看着眼前的三角符,这平安符,应该比号牌还贵吧?
自看过鲤鱼精的他立即凝重又谨慎,珍而重之地放在怀里。
这个世界有鬼,还有人妖,他得防着点!
走进拍卖馆,却见滕昭他爹在院子内施施然地喝茶,见了他们,就笑眯眯地起来说,明日家中老太君过寿,想接了滕昭回去贺寿,吃个团圆饭。
滕昭蹙起眉来。
第620章 滕昭被欺负
对于去滕家,滕昭心里多少有点抗拒,可是看到他爹那眼巴巴的眼神,他还是点了个头。
罢了,这一趟之后,以后大概和本家也很少见了,权当做个交代了断。
隔日早朝过后,滕昭就被他爹接去了滕家。
徒儿不在,秦流西就把血红龙鱼的麟片给扒下来准备做法器。
这些麟片足够坚硬锋锐,做成鱼鳞刀,杀人越货,不是,斩妖除魔什么杀宵小也是很好的防身利器了。
要做这鱼鳞刀甚至锻造成法器,光只有麟片还不够,还得要其它,不过九玄里库房藏的好材料多的是,正好一并拿来锤炼。
于是,秦流西嚯嚯了封修的库房后,院里一天都是叮叮当当的,时不时见有火光现起,却无人能探知她在做什么。
直到太阳偏西,漫天红霞铺满天,秦流西才伸了个懒腰,从房里走出来。
眼尾被霞色染红,她偏头看去,嘀咕了下还挺美的,刚想要飞身上屋顶欣赏一番,有人跑过来,脚步急促。
秦流西看向院子门口,她在这,无人敢闯,除非是什么紧要的事。
九玄的柳管事快步而来,看到她就拱手一礼,急声道:“少观主,滕家来人了,说是玄一小道他出事了。”
秦流西的脸顿时沉了下来,双眸眯起:“出事了?”
她问得平静,可柳管事却从中感受到了愤怒和威胁,那凛冽的寒气,像是像数把刀子一样,从四面八方向他激射而来。
柳管事双腿一软,跪在地上,冷汗从额头上滴落下来,哆哆嗦嗦地道:“来人是这么说,想请少观主过去一趟。”
一阵风吹过,并无人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