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夜所求(525)
她对他说:“Lucas不是我儿子,他跟你也没有任何关系。”
话落,她用力拽开他的手,“我不敢妄想的事情,你也休想。”
从程时宁身侧快速走过,琳琅觉得她今晚大概是不能留在这里了,她得带Lucas离开,随便什么理由,只要能离开这个地方就行。
琳琅下楼梯的时候就感觉到自己现在情绪出了问题,她好久没有这样过了,能有这样的感觉说明她还不严重,但她害怕往最严重的方向发展。
她得尽快找到Lucas带他走,多待一秒她都怕自己撑不住。
这个时候,Lucas正在和陶思铭对峙,一大一小,谁也不让谁。
Lucas淡定的提醒陶思铭:“你追不上琳琅的,不要白费心机。”
陶思铭心想这死小孩怎么这么讨厌呢,成天跟他作对。
在他这里从来没有尊老爱幼一说,仗势欺人也不是不行,“你管我是不是白费心机,追不追得上老子愿意。”
Lucas摊手,一副随你便的样子。
那表情很嘚瑟,陶思铭后槽牙都咬紧了,心道小破孩要不是琳琅家小孩,一准打得他屁股开花!
“Lucas!”
琳琅找过来,一把将Lucas抱起来,陶思铭看她脸色很不好,也没心思跟Lucas斗了,“琳琅你怎么了?”
“我没事。”
琳琅给Lucas整理了一下衣服,对陶思铭说:“我有事,得先走了。”
“不是,你这不才来……”
“抱歉,我真的有事。”
琳琅抓起Lucas的书包,转头走得很快,甚至都没来得及去跟爸妈以及各位长辈说一句。
程时宁指尖夹烟站在阳台上,直到琳琅开了她父亲的车离开,他才转身往屋里走。
楼下欢声笑语,全都在讨论他和静姝的婚事,这让他觉得特别可笑。
静姝来楼上找他,看他坐在沙发上低头沉默,以为他不舒服,半跪在他身后就要给他按摩肩背,他缓缓抬头,看向她。
静姝冲他微微一笑,“怎么了,是不是累了?”
他摇头。
静姝想抱一抱他,可在她双臂快要拥住他的时候,他对她说了最残忍的一句话:“静姝,我们大概是不能结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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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十点,楼下宾客散尽。
池欢手里托盘里摆着一碗汤药,是每天晚上程时宁需要喝的。
她站在他卧室门口,脚步迟疑。
不多时,程时宁过来给她开了门,接过她手里的托盘。
池欢跟在他身后进屋,关了门。
“你爸爸很生气。”她说。
“我知道。”
程时宁把托盘放在茶几上,拉自己妈妈坐下。
池欢看着他皱眉喝那很苦的药,不由得想起五年前那次车祸,要是死神稍微残忍那么一点,兴许时宁就不会像现在这样坐在她面前了。
所以这些年,池欢和程仲亭对程时宁总是纵容的,甚至是溺爱的,只要他高兴,想做什么都可以。
不过话虽这么说,但程时宁从未让他们夫妇失望过,以至于他和静姝闹成今晚这样,让他们觉得不可思议,甚至是难以置信。
“可不可以告诉妈妈,为什么突然就不跟静姝结婚了?”
池欢看起来有些焦虑,手搭在儿子腿上,“再有三天你们就要去登记了,一个星期后就是婚礼了,怎么能……怎么能说变就变呢?”
第509章 没那么单纯
程时宁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母亲。
可是他的淡然和平静,刺痛了池欢,“时宁,静姝等你到三十岁,她走的时候有多难过你看不见吗?你怎么能这么冷漠呢?”
池欢说着就哭了,她不知道儿子到底怎么了,怎么会这样呢,明明在过年,明明是两家人最开心的时刻,怎么事情就弄成这样了呢。
程时宁将母亲搂在怀里,嗓音几分沙哑,他说:“妈妈,我也有放不下的人。”
池欢哭声戛然而止,她诧异地看着他。
可他却摇着头,什么都不肯再说了。
这个春节过得相当糟糕,气氛很怪异,那天晚上之后宁筱两口子也没再跟池欢这边联系过。
酒店的婚礼取消了,静姝的婚纱也被她剪成了碎片,整个上流社会都在议论这场取消了的婚事。可能是因为许家太强了,因为静姝的父亲是许征,没有任何人敢在背后取笑她。
事后程仲亭私底下找过几次许征,许征又怎么可能跟他生气,孩子们的事情他们当长辈的确实也管不了太多,他就是很纳闷,时宁平时挺稳重的一个人,怎么好端端的就非要取消婚礼?
许征问程仲亭:“平时时宁有没有在你们面前提过?和静姝产生了什么矛盾还是误会?”
程仲亭摇头:“他就不爱跟我和池欢说这些。”
“盛航呢,他跟盛航感情好,有没有在盛航面前说什么?”
“不清楚。”
隔天盛航一家子到程仲亭家吃饭,程时宁不在,程仲亭就问了他几句。
盛航本来是不想说,但听他哥老说时宁的不是,就忍不了:“其实你们根本不了解时宁,打从一开始,他对静姝就不是那回事。”
池欢瞪他:“现在婚礼取消了,你就这么说,盛航,做人得有良心!”
盛航没好气的,“好,那我闭嘴。”
他老婆梁靖妮在一旁打了他一下,然后笑着对池欢说:“嫂子,他不会说话,别生他气。”
说完立马朝盛航黑脸:“你知道什么就说,别搞得神秘兮兮的!”
盛航听老婆话,一五一十就全都说了。
那会儿时宁十六七岁,上高中,有天晚上叔侄二人打篮球,可能是打高兴了,竟没忍住跟盛航说了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