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女藏起孕肚后,清冷世子千里追妻(24)+番外
没想到,他竟惦记着她的玉佩。
云喜内心难免有苦说不出的,奇奇怪怪的感觉漫上心房。
谢如晦低头,喝着云喜一勺又一勺递过来的小米粥,忽而抬眸,看见云喜的卷而翘的睫毛,像扇子轻轻拨动,时有时无地撩着他的心弦。
他视线往后移,发现她的耳朵像血染琥珀,便低声问:“你耳朵...怎么红了?”
云喜愣着,抬手去摸了摸自己的耳朵,有些窘迫地笑笑,“是有些烫...但绝不是心不在焉去想别的事。”
这话惹得他勾唇一笑,“我没说你什么,你却不打自招。”
云喜百口莫辩,索性转移话题,“世子爷不要笑话奴婢了,奴婢给您夹一块白鱼肉。”
“不用。”谢如晦朝另外的菜肴扬了扬下巴,淡道,“我要吃那块金黄焦嫩的薄饼。”
云喜夹起一块放到碗中,便道:“世子爷好眼光,这是奴婢家乡的特色美食。”
谢如晦垂眼咬一口,薄饼脆而不老,齿颊留香。
他看向云喜,问道:“你家乡在何处?”
云喜睇着他,她记得自己的家乡在哪,可她不想说,只好回:“奴婢在很小的时候就入王府,不知家乡是何处。”
谢如晦清俊的脸上闪过一丝黯然,他默默地吃着云喜用投箸夹着的薄饼,皱起眉头道:“那你是怎么进来的王府?”
云喜那双盈盈星目划过一丝不安。
皇家有规矩,无论是皇室宗亲,还是皇亲国戚,府里的家奴婢女,都清晰记录着他们的来处,要身家清白,也要有父母其中一方画押,才可作为交易。
每个王府对家奴婢女的规矩大同小异,而在燕王府,子女每年都有一次父母的探视权,届时主子会给下人休假三日,放他们与家人团聚。
而她是当年误打误撞获得牙婆怜悯,花了好些银两,捏造背景,将她弄进燕王府邸,还做上了很多人都羡慕不来的洒扫丫头。
谢如晦见她抿唇不语,复又说道:“你不想说便不说,去给我拿些山药枣泥糕过来,我倒挺喜欢那糕点的味道。”
云喜点点头,给他夹一块与上回做的一模一样的糕点。
谢如晦只吃一块,便不想多吃。
云喜以为他不喜欢吃了,眼里有些落寞,默不作声地把布好的菜盘子放回八宝食盒。
谢如晦默默注视着云喜的举动,隔了良久,道:“云喜,我问你一个问题。”
云喜停下手中的动作,嗫嚅地说一声,“难吗?奴婢愚钝,太难的话,奴婢会回答不上来。”
谢如晦清了清嗓子,淡淡道:“你想回来吗?”
云喜被这句话恍若给冻住一般,僵在原地。
她看着眼前还带着病的男人,脑子里闪过很多与他相处的点滴片段,可那晚的事,成了她心底的一根拔不掉的刺。
缓缓垂眸,嘴唇嚅动,“奴婢...奴婢……”
谢如晦抬手,示意她不要说话。
他轻咳了两声,触动肺部,继而抑制由肺传到胸腔的闷气。
第25章 给点教训
心底已隐约知道答案,但他有些不死心,声音嘶哑地道:“不着急,等你想好了再回答我这个问题,一个字和两个字的答案,有时候说出来容易,可里面却有无数的含义。”
云喜喉咙哽咽,她继续把剩下的碗碟悉数放回食盒,朝谢如晦辞了,“奴婢有些不舒服,先行告退。”
谢如晦见她急匆匆地离去,一时无语。
他靠着枕头,半眠半寐间进入了梦乡。
梦里,他又回到了那一夜。
他像一头旷野了很久的饿狼,把一娇媚女子压在榻上,那女子浑身战栗,双手抵在他的胸膛上,无论她怎么挣扎,她只能任由自己肆意侵略。
房子很黑,没有燃起灯,借着月亮倾泻而下的光,窥见那女子肌肤胜雪的皮肤,微微张开的嘴唇,发出呜呜的声音。
他的手指深入她的发间,迫她仰面,旋即俯身亲她,忍不住地吮吸着。
双手在她身上游离,勾得他心猿意马,复又在她赤红耳畔,咬牙喘息地问道:“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
女子高高仰起修长白腻的颈子,双手攀上他的肩膀,指甲嵌入肉内,娇弱的声音,发出最狠心的话。
那话字字如石子,落入他耳中,令睡梦中的他,猛然惊醒!
谢如晦大口呼吸,胸膛此起彼伏,身子出的汗早已把枕头浸湿大半。
自那晚后,谢如晦在修养的时间里,一直拿着龙佩,在手中端详。
望着龙佩时容易走神,向来平静冷酷的脸,柔和了几分。
就连云喜什么时候进来,亦未察觉分毫。
云喜端来了擦身的木桶,轻声唤道:“世子爷,该擦身子了。”
谢如晦把龙佩放回盒子里,缓声问道:“萧航人哪去了?”
谢如晦微微叹气,“这几日都是你在换药,喂药,也没见他人来看看我的伤口如何。”
云喜动了动唇,终归没有答上话。
她拧干了湿透的帕子,替他擦拭上半身。
每回她做这事时,都会闭上眼睛,凭借手感来干活。
谢如晦看着她,闷声笑了起来。
云喜登时睁眼,娇艳的脸上染上两抹红晕,随即浮出一堆疑惑,“世子爷,您在笑什么,难道有什么事令你高兴?”
“我笑你,闭着眼睛瞎干活。”谢如晦眸光沉沉,故意道,“王府不养瞎子。”
云喜对他的话嗤之以鼻,她倒想不用王府养。
对谢如晦的话,她左耳刚进,右耳马上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