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小姐一落泪,京城权贵都心碎(105)
待齐妄缓缓苏醒,伸手从面上拿下那只银面具,才确定刚才听见的声音并非是他做梦,而是真实存在的。
他怔怔地看着手中的面具,在这偌大的燕京里,除了父亲,就只有……只有一人会喊他阿涟。
难道,她还活着?
身上的疼痛被震惊和兴奋而冲淡,他扶着身边的枝干,从地上爬了起来。
却见四周空无一人。
行宫内。
厢房外,陆玮瞧时辰差不多了,应该很快便会有人来休憩撞见奸情,他站在这儿反而可疑,于是他朝外头走去,脸上还带着阴险的笑。
此时马场的人很多,几个官宦子弟在比马术骑射,场外还有专门的捧场人,周围一片欢呼。
此地多为男子,也有些女眷会在女眷的席位上观看。
陆玮心里放着事,兴致缺缺地站在外围观看,目光在四周扫来扫去,忽然瞧见了什么,他聚精会神地瞧那处看去。
人群后头,是一个黑白裙的少女,她扬着头眺望,脸色焦急,仿佛是在寻人。
看清对方容颜的一瞬间,陆玮如遭雷劈。
明明该在厢房中通奸的少女,为何会出现在马场?
她在这里,那么厢房中的人是谁?
陆玮直觉大事不妙,迅速转身,朝着厢房而去。
有熟识陆玮的官宦子弟瞧见他急切的模样,调侃地问,“陆兄这么着急去哪儿?难不成是与哪位美人有约?”
陆玮无瑕理会,只差没有再他人视线下,狂奔起来。
第90章 表妹委屈告状,表哥去讨公道
人群外,子书岁尚没有看见陆玮,只是找到一个行宫的太监,“公公,武宁侯世子在哪儿,您知道吗?”
这算是问对人了,太监刚从茶室出来,他点了点头,“萧世子与太子在茶室呢。”
“茶室,茶室在哪儿?”子书岁又问。
最后,她在太监的指引下,去了茶室。
本以为马场聚集了大多数的年轻儿郎,萧必安也应该在马车,哪料萧必安在最清净的茶室。
茶室不大,贵在清幽。
方方正正的一间房屋,里头用的都是看似低调,实则名贵的古董。
四面墙开着一扇超级宽的窗,不知是从哪里运来的热水,屋檐上方向四周流水,窗外都是雨景的假象。
滴滴答答的声音混着屋内倒茶的汩汩声,四面的水帘还冒着腾腾热气。
透着窗户,子书岁瞧见了里头坐着的几位矜贵男子,许是个个身居高位,举止间流露出难以忽略的威严。
子书岁靠近茶室,一眼就看见了喝茶的萧必安,他正好面向自己。
下一瞬,便见萧必安抬头,两人目光相对,子书岁眼眸中透着害怕和焦急,而萧必安则是诧异她的出现。
两人相隔一道墙、一道断断续续的水帘,其他人并未注意到子书岁的存在。
似是为了让萧必安能明白自己的意思,子书岁伸手,手心朝上对他勾了勾手。
在暗示他出来。
子书扶暨正在听身旁之人说这话,忽然发现萧必安的眼中似有焦点,出于好奇地随着他的视线望去,便看见了那位穿着黑白水墨裙的少女。
少女仿佛是受到了什么惊吓,一脸焦急和胆怯,她伸着小手勾了勾。
倘若是手心朝下的招手,可以理解为长辈对晚辈的呼唤,但若是手心向上的招手,看着却奇怪至极。
就像招小狗似的,明明格外不尊重人的动作,可少女满眼干净澄澈,不像是不尊重人。
子书扶暨以为按照萧必安的性子,定会冷脸不爽,结果却见萧必安虽冷着脸,但下一秒便站起身,走了出去。
茶屋内的人都没注意到少女的存在,故而没有去看茶室外的动静。
而子书扶暨对萧必安的变化感到好奇,故而目光淡淡地注意着茶室外的男女。
子书岁看见萧必安冷着脸朝自己走来,她知道她又该开始表演了。
萧必安皱着眉,看着她这一身衣裳,“怎么换了衣裳?”
还没等萧必安站定在自己面前,子书岁便两步跑了上去,差点没扑他身上。
她害怕地扯着萧必安的衣袖,声音又轻又急,急得都有些说不清楚了,“表哥,我刚才,小小心被人弄脏了衣裙,宫人带我去换衣裳的时候,我见沈小姐神色有异,害怕她又对我使什么下三滥的伎俩,于是便拿二表姐的幌子诓骗她,让她陪我一起去厢房。”
以上,都是实话。
子书岁顿了顿,在萧必安的凝视下,掉了一滴眼泪,才开始说假话,“结果沈小姐竟想将我关在厢房里,我拼死顽抗,才跑了出来,结果她自己摔了一跤,我便趁机将她反锁在房内了!”
“表哥,我好害怕呀……”
说着说着,她那双手不停地揉搓着萧必安的衣角,好像很着急寻求安慰一般。
萧必安想象不到眼前的少女是怎么做到反杀出来的,不过细想两个同龄女子,力气差不了太多,那沈令宜又摔了一跤,倒也合理。
距离上一次永安酒楼发生的事,才不过短短几天时间,萧必安没想到沈令宜仍是不长记性,他拧着眉头,心想必要给荣信侯府一点教训才行。
低头时,他才发现少女的裙摆脏乱,好似带着沙泥的痕迹,那双小手也带着灰土,此时还不停地蹭自己的衣物……
萧必安忍不住拧眉,语气带着不悦,“新换的衣裳怎么脏成这样?”
子书岁扁了扁嘴,表情止不住的委屈,“我以为表哥在马场,就去马场找表哥,路上太着急了,不小心摔了一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