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小姐一落泪,京城权贵都心碎(12)
卧房内。
两名仆妇面露凶狠,动作也格外粗暴。
子书岁一反常态,感觉要是太抗拒,这两个仆妇肯定要弄伤自己,干脆配合起来了。
反正自己身上没有伤,她怕啥?
刚才都是做戏给萧必安看的。
眼下剑还没偷到,人也没勾引成,她可不能出意外。
虽然萧必安可能没有心,但是子书岁被怀疑时表现得越是可怜,后头脱离了嫌疑,大家对她的愧疚才会更多些。
经历了被谢厌迫害这事,她在侯府里的名声已经不好了。
若能借着验身这事,让萧必安对她有一点点愧疚之心,哪怕只是一丢丢,那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就如同刚才,洒下的那瓶,事先准备好的血一般。
所有的准备,都是有用处的。
片刻功夫。
两名仆妇便走出了厢房,这会儿脸上不比刚才那样凶悍了。
“如何?”阿远率先问道。
其中一位仆妇笑着答,“表小姐身上没有箭伤,只是脚踝有些擦伤。”
没有箭伤,便不是昨夜的刺客了。
至于脚踝的擦伤……
少女上京长途跋涉,虽有镖局护送,却难免要走些弯路。
有点擦伤,也是合理的。
萧必安面色稍霁,而后便听见卧房内传来少女的低泣声。
仿佛是受尽了委屈一般,甚至不敢哭得太响,只能压抑着嗓音,躲在角落里呜咽。
萧必安忍不住蹙眉,耳边似被哭声萦绕,低沉地回应那名仆妇,“嗯。”
而后,他便转身领着护卫们而去,留下阿远善后。
于萧必安而言,刺客的嫌疑洗脱了就洗脱了。
至于少女受到的委屈——受了也就受了。
不然还想如何?
身后,仆妇一改先前的凶狠,起初的凶狠也是出于怀疑少女,而今既洗脱了嫌疑,仆妇也有些不忍。
见世子已迈步而去,仆妇便上前问留下的阿远——
“远侍卫,方才老奴触碰到表小姐时,发现她的身上很烫,估计是着了凉,是否要请府医过来瞧瞧?”
还没走远的萧必安,听见身后仆妇那商量的口吻,脚步一顿。
脑海中不由想到白日里,少女说自己身子不舒服,不想过了病气给别人的模样……
第10章 表小姐被气病了!
房中呜咽声未消。
阿远本要做主,转头却见世子驻足在院内,试探性地询问:“世子,属下该去请府医吗?”
表小姐再怎么说也是表小姐,肯定是要请府医来看病的,只是世子还在,阿远当然是要询问世子的意见。
话说完,便见那抹身影毫无留恋地离去,仿佛从未驻足过一般,也没留下一字半语。
“去请府医来。”最后,还是阿远做主。
银杏忧心忡忡地跑进屋,见少女倒在床榻边,眼角还带着泪痕的模样,鼻尖一酸,就去扶她,“小姐,您这身上好烫,您先到床上歇息,大夫待会儿就来了。”
一边说着,银杏一边在心中悲叹表小姐当真是命运多舛,这样娇弱的闺阁千金,连请府医还得世子的侍卫发话!
表小姐真是可怜,在这侯府中无一人怜惜!
子书岁眼前的画面仿佛在旋转,随着脑袋越发沉重,她早已停止了哭泣。
她是真的病了。
躺在床榻上,子书岁将自己埋进被褥中,恍然听见床榻边的银杏在嘘寒问暖,她没有力气理会。
只觉得浑身又冷又热。
她只想睡一觉。
今夜的武宁侯府因搜查刺客,各院的主子都被打扰到了。
主院内的崔氏被这阵仗闹醒,正好心腹柳嬷嬷来报——
“夫人,府内有贼人作祟,世子带着护卫搜了幽兰苑,表小姐被气病了,这会儿正请府医呢。”
崔氏起身,揉了揉眉心,“搜院子而已,满府都搜了,她有什么好气的?”
柳嬷嬷温吞道:“这,云秀说是世子让两个婆子搜了表小姐的身。”
这里,柳嬷嬷倒是没有提及女儿在谈及这件事时候的幸灾乐祸。
“什么?”崔氏虽因花园发生的那事对子书岁心生了几分不满,但听闻搜身一事,却是大骇,“真是越来越离谱了,那贼人还能藏在岁丫头身上不成?”
而后,崔氏没了半点瞌睡,在柳嬷嬷的服侍下穿上衣裳,朝着幽兰苑的方向而去。
那厢,萧必安领着护卫没走多远。
忽想到了什么。
“将那支箭给我看看。”他只听护卫说贼人受伤,却并未亲自看见那断箭。
护卫将染着血的半只箭递上。
萧必安接过,扫了一眼,眸光微沉。
差点,差点就被她骗过去了!
木箭上血的颜色,比正常的鲜血更深些。
而这支木箭被硬生生折断,半只箭都已微曲,倘若另半支还在身体里,那必然也是会弯的。
那折箭之人的目的是什么?
让自己的伤更严重些吗?
不。
那人或许根本没有受伤,折箭的目的,只是为了告诉护卫,她受伤了,以此来减小搜寻的范围。
为何要减小搜寻范围?是因为她还在府中。
倘若已不在府里,何须多此一举。
想到此,萧必安望向护卫的眼神仿佛要吃人,“你确定,你射中贼人了?”
被这忽然的发问,问懵了的护卫,有些不自信了,“属下,属下没有亲眼所见,但——”
“废物!”
萧必安一身怒喝,打断了护卫的狡辩之词。
如今唯一能确定的,只是贼人落过水。
今夜搜查的各院,唯有幽兰苑的少女湿着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