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小姐一落泪,京城权贵都心碎(137)
可这……难不成他喜欢的女人穿白色,他就不让子书岁穿了?
“怎么没有白色的?”子书岁眉头都皱了皱。
容露笑了笑,“方才远侍卫送来的,奴婢也问了,他说世子特意交代了不要白色的,说表小姐年轻该多穿鲜艳的。”
这是什么道理?
还不让人穿白色了?她偏要穿。
寒气弥漫在空气中,前院萧必安又在等待中。
子书岁出现在前院时,穿着厚实的纯白大袄,领口和袖口都饰有细腻的银色绣花,显得高贵柔美,她的脖子上被一层绒绒的毛领包裹,暖和极了,大袄下是一条粉色的绒缎长裙。
她额上围着一圈柔软的加绒抹额,两侧垂挂着两串小珍珠,随风轻轻摆动,抹额中央镶嵌着一颗和田白玉石。
这独特的抹额也不知萧必安是从哪里弄来的,既能御寒,还将少女衬托得愈发灵动娇憨。
萧必安见她出现,身上仍旧穿了那件旧的大袄,眉心不着痕迹地皱了皱,但到底没说什么,“走吧。”
昨夜星光闪烁,今日阳光明媚,果然有星星的夜晚就会有太阳。
冬日的阳光照在子书岁身上,将她抹额上的绒毛照得锃亮,看着像是会反光一般。
也不知是萧必安等的不耐烦了还是心情不好,他长腿一迈,走得很快。
子书岁在后面小步子慢悠悠地,还故作体弱跟不上了一般,“表哥,你走慢些。”
前面的人也没有放缓步子。
两人一前一后朝府外走去。
忽地,一阵杂乱的马蹄声从远处踏来,由远及近,最终停至在侯府门前。
马上的男人焦急忙慌地跳下马,举着崔家的令牌冲进了武宁侯府,侯府的护卫见他慌张的样子,拦也不是,不拦也不是。
几瞬间,拿着崔家令牌的崔姓家奴已经奔入府中,差点就要撞上萧必安。
“站住!”萧必安本就隐隐有些不悦的心情更加不爽,双眸都透着阴郁。
崔姓家奴看见萧必安,立马停住脚步,甚至来不及畏惧,张嘴哭嚎着——
“萧世子,我家公子……我家四公子昨夜没了!”
第119章 天可怜见,进个宫早膳都没吃
闻言,萧必安的眸光一震,他的眉心拧了拧,直勾勾地盯着那崔姓家奴,似是在确认这人是否作假,待看清这位崔姓家奴手中的令牌纹路时,他的脸色逐渐平静下来,同时也相信了这突如其来的变故。
昨日,崔焕还上门拜访,而今日却已经没了。
崔姓家奴声音哽咽,“府中乱作一团,老夫人哭了整整一宿,眼见天亮了赶紧让小人来告知大姑奶奶一声!”
崔家的大姑奶奶也就是武宁侯府夫人崔氏——崔毓,崔毓是崔家老夫人的长女,也是崔焕的姑姑。
而崔焕虽在崔府小辈中行四,但因前头三个都是女孩,故而崔焕是被崔家着重培养的嫡长孙,从小就被寄予厚望。
眼下突然死了,崔家老太爷、老夫人可不得伤心欲绝吗!
萧必安尚有诸多疑问,若说人是病了,那也不能这么就没了。
思及此,他低沉的声音透着不怒自威的气势,“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时,子书岁已经慢慢走了上来,默默地站在萧必安身侧,一脸茫然地看着他们对话。
崔姓家奴的眼神中满是惊恐与不安,他的手抖得厉害,仿佛还没从震惊中走出,
“昨夜府中走了水,公子他……就在书房里被活活烧死了!”
走水,烧死了?
这倒是萧必安没有想到的,这种死法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若说普通人家走水死亡还算合理,可一个高门大户,上下里外都是仆人,甫一着火就能发现,哪能到被烧死都来不及救的地步?
身侧的少女仿佛也是十分惊讶,她惊讶地张了张嘴,不可置信中带着一丝恐惧,“什么?崔家表哥……这怎么可能!”
子书岁的声音细微颤抖着,仿佛是真的受到了惊吓。
紧接着,她站得更靠近萧必安一步,小声喃喃,“这,这可怎么办呀,白发人送黑发人,崔家老夫人定然十分伤心了……”
“崔府无人救火吗?”萧必安的话语间不带一丝感情波动。
那崔姓家奴听闻,如实告知,“公子在书房不喜被人伺候,屏退了左右,昨夜事发在子时,书房隔壁几个院落值夜的下人都瞌睡了,都没在第一时间发现火势,等赶过去已经晚了!”
子时瞌睡,听着好像是合理的,可萧必安却听出些不寻常来。
难道就没有一个下人是清醒的?太过巧合了。
显然是有问题的。
萧必安还想继续询问,此时武宁侯夫人崔毓赶了过来,她的面上毫无血色,望向崔姓家奴时颤抖着说不出一句完整话来。
方才崔姓家奴说了第一句话后,萧必安就给府中下人使了眼色,去请来了崔毓。
崔毓腿脚都不利索了,显然被这突如其来的噩耗震惊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崔焕是崔毓嫡亲的侄儿,也是她看着长大的,又是她娘家比较出色的青年才俊,不论是哪一条,崔毓都不希望听见这等噩耗。
那崔姓家奴再次跪倒在地,哽咽着重复着崔公子的死因。
崔毓若非有丫鬟搀扶,几乎就要跌倒在地。
经过片刻的惊慌失措,崔毓终于缓过神来,连忙吩咐人备车马,她要回娘家。
崔毓在丫鬟的搀扶下走回厅堂,她知道今日萧必安和子书岁要进宫,她也没功夫管他们。
萧必安今日确实是要和子书岁进宫的,皇后召见的是子书岁,萧必安只是自发地陪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