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小姐一落泪,京城权贵都心碎(194)
但也不算误会,毕竟萧必安亲了她,是事实。
萧必安脸色变幻,他回过头不再看她娇嗔的神色。
下一瞬,他加快速度,企图离她远些。
可子书岁哪能让他如愿,骑着马就追了上去。
萧必安忽地放缓速度,冷笑问,“谁借你的马?”
大概下一句就是要将借马的人军法处置了。
“哪条军规规定了公主不能骑马?”子书岁反问,“你可真是冷酷无情呀,昨日把我亲得说不了话,到了晚上——”
她话音一顿,意味深长地看他一眼,故意停住话头。
两人周身的骑兵嗅到了不寻常的瓜味,想听又不敢多听,其实行军路上漫长又枯燥,有些话题听听也算纾解无聊。
但就怕听见什么不该听见的,于是骑兵们默默退散开些。
萧必安被她的大喘气搞得郁闷,神色都阴郁了起来。
子书岁愁着脸,心想昨夜那波刺客身份不明,她正好向萧必安卖个苦,对上他的眸光,她便绘声绘色地讲述起来——
“昨夜有两名刺客潜入我房中企图刺杀我,还好夏灼及时赶到……”
闻言,萧必安周身的空气陡然变冷,“你觉得,是我?”
子书岁小声地叹口气,迎着他的目光,苦着脸说,“除了你,我实在想不到还有谁想杀我。”
萧必安阴沉着脸,没有与她辩解,只觉心底有口郁气闷着,烦闷地不想说话。
可不说话,那闷着的气又出不来,脸色便更加冷漠。
子书岁明知不会是他,可却装作一脸惆怅伤感,恍若人间小苦瓜,“我这么喜欢你,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呀?”
他攥着缰绳,满面怒容,“闭嘴。”
被他一声怒喝“吓到”的子书岁没了声,过了好一会儿才嘀咕道:“不是你就不是你嘛,干嘛凶我。”
子书岁停下马,军队仍是没停,她慢慢等着马车行至身侧,然后跳下马,与苏校尉换位置。
眸光一瞥时,竟发现苏校尉脸上红彤彤的,一路红到脖子上。
讶异的情绪在子书岁内心一闪而过,她钻进马车后便将门窗关上,见夏灼并未有任何异色,她八卦地靠近夏灼,“你对他做什么了?”
夏灼抬头,柔和的眉眼间透出无奈之色,“是他突然就害羞了。”
子书岁了然地点点头,将梅花糕放在坐榻上,“我们阿灼魅力见涨,不过我倒想起另一事,四年前你医治了小杜将军后,他便对你念念不忘。”
“你这三年不在定阳,他却送托人来问我,有关你的消息。”
“听说他最近被杜将军派去镇守洛城,洛城与永安恰巧邻近,你若有意,我想办法让你们见一面。”
听了子书岁的话,夏灼神色有些不自然,她似不经意地问道:“他……这些年没有娶妻吗?”
夏灼离开定阳的那年,是十四岁,如今过了年算作十八,但实打实地算,她出来了三年零一个月。
小杜将军是谢笺麾下一员大将之子,也是年轻有为,与谢厌年岁相当。
但与谢厌不同的是,杜家有主母教养,小杜将军从小就是别人家的孩子,他爹希望他从军,他娘希望他从文,然而他文武双全,文能考上举人,武能带兵打仗,还很有绅士风度。
最终还是从了军。
第168章 还要?
一般来说,这种家中有主母的,在适当的年纪都会相看合适的人家,然后成家。
可小杜将军却因对夏灼钟情,迟迟不愿听从家中安排。
“几个月前,我刚出定阳,还听说杜夫人以死相逼他娶妻。”子书岁给自己斟了杯茶。
说话时,见夏灼抬起了头,眼中似有隐隐失落之色。
子书岁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嘴角弯起,继而道:“你猜怎么着,不知是谁给他支了一招,小杜将军那样绅士的人,第二日竟也开始闹起绝食来。”
“啊?”夏灼一怔,也是意想不到,“那他后来……”
“杜夫人能有什么办法,只能暂时随他去了,杜将军怕她们再闹起矛盾,干脆就把小杜将军弄去洛城当守将,平日里不回去,也没法催婚。”
子书岁说完,喝了口水解解渴。
“主子大事未成,属下不想谈儿女情长,平白耽误了他。”夏灼虽心有遗憾,却无比坚定。
子书岁拍了拍她的肩,“你不必有所顾虑,不论是你还是灵琅,都有奔向幸福的权利。”
她从未想将她们困在她的人生中。
子书岁第一次见夏灼时,是在定阳与燕国边界的一家医馆,那一年两人都只有十一岁。
子书岁路遇土匪受了点伤,路过那家医馆时,医馆中没有大人,只有一个小姑娘在捣鼓草药,她当时做得一副少年打扮,刚与小姑娘说几句话,就见小姑娘羞红了脸,跑到后面去了。
后知后觉明白了什么,子书岁尴尬得很,然后医馆的大夫——也就是小姑娘的父亲出来了,给了她些伤药。
小姑娘就躲在父亲身后偷偷瞧她,子书岁察觉到了,但并未当一回事。
那医馆地处边境交界,普通老百姓少有经过,这医馆开得并不起眼。但却常有亡命之徒或是行军士兵经过,夏大夫仿佛只是为了救人,而并不在乎诊金。
那一代连土匪都十分尊敬夏大夫,从不会去闹事。
子书岁留下诊金离去,后来也没关注这医馆,直到她十二岁时,在一个城镇里遇到卖身葬父的小姑娘。
当时,小姑娘一身孝衣被纨绔围住,子书岁路见不平顺手救下,才发现这是一年前有过一面之缘的小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