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小姐一落泪,京城权贵都心碎(238)
她从没怀疑过自己的魅力。
案几前被叛军按着的燕德帝见她点头,还有什么不懂的,当即心死,放弃了挣扎。
沈令薇虽然没有说话,可她这副样子分明是勾引,子书扶暨得到答案却并不上钩,好笑地扯了扯唇角。
而后,那踩在沈令薇裙摆上的鞋子再次碾了碾,似是唾弃无比。
在沈令薇惊愕的神色下,子书扶暨无情冷酷地道:“既然是孤的人了,那孤就用你犒赏士兵好了。”
“什么?”沈令薇的眼泪挂在眼睑下,似受到了惊吓。
子书扶暨笑而不语,沈令薇缓缓回味过来他的意思,于是朝殿内几人望去——
萧皇后一脸歹毒,巴不得她去死,此刻痛快极了!
燕德帝闭着眼,弃她于不顾。
萧必安连看都没看她一眼,只心系子书岁。
“来人!”子书扶暨朝外喊了一声。
沈令薇只听殿外脚步声阵阵,惊惧之下,她朝燕德帝大喊,“陛下,陛下救我……陛下……”
燕德帝对她失望至极,靠在龙椅上,闭着眼不愿再看她一眼。
御书房的门被叛军打开,一队人从外走进,沈令薇害怕地压根顾不上胸口疼痛。
只见他们一行人朝自己走来,沈令薇伸手去抓子书扶暨的裤腿,“殿下,别这样对我,殿下,您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滚开,”子书扶暨望着自己被弄脏的白衣,皱了皱眉,“别拿你的脏手碰孤,你该求的,不是我。”
身处于危险绝境中的沈令薇脑子极快运转,想通其中关窍后,朝子书岁望去,面对子书岁,沈令薇求情的话一时说不出口。
但犹豫之下,所谓的尊严还是抵不过恐惧,“沈永安,你……请你原谅我,当年我也是被逼无奈啊!”
闻言,一直冷脸看着他们伦理大戏的少女,眼中逐渐覆上恨意。
被逼无奈?当真是可笑至极!
子书岁见她狼狈地匍匐而来,她朝后退两步,正好退到萧必安身边,“你早该自食恶果,尝尝你自己惯用的辱人把戏!”
这些,都曾是沈令薇加在沈永宁身上的痛苦。
子书岁怎么可能原谅?即便这种侮辱人的法子令人不齿,可她也绝不会替沈令薇求情。
相反,子书岁觉得,沈令薇就应该自己尝尝那种叫天不应,叫地不灵的绝望,感受她阿姊的悲痛凄凉。
子书岁的态度,让沈令薇意识到求她没用,于是停下了动作。
大约是知道自己再无希望,沈令薇宁愿去死,也不想被一群士兵凌辱,她从容赴死前,疯狂地诅咒道——
“你,你们,生来高贵,怎么会懂我的痛苦?”
“沈永安!你们姐妹都是一样下贱,伪善至极!你娘也一样!她活该,而你,我诅咒你,也终会落得和我一样的下场!”
说罢,她疯魔般地哈哈大笑,伸手拔下发髻上的金簪,试图朝喉咙插去!
子书岁神色一凛,反应过来后,立即踹掉她手中金簪,“想死?没那么容易!”
若是这么容易让沈令薇死了,那子书岁更没有复仇的快感了。
死之前,也该让沈令薇饱受折磨才行!
最好,是让她余生都在苦痛中度过。
沈令薇寻死无门,还想去捡那金簪,下一瞬,整个人都被叛军俘获。
为防止她自戕,叛军将她身上所有首饰全部摘掉,只留一身素衣。
紧接着,沈令薇便被拖出御书房的殿内。
御书房的门并未阖上,一片夜色中,隐隐有女人悲惨的呻吟与尖叫响起。
殿内,子书扶暨拿出手帕擦了擦鞋子上沾染的血迹,而后将手帕随意丢在地上,“父皇,继续写吧。”
燕德帝睁开浑浊的那双眼,迟迟没有动作,只这样看着子书扶暨。
突然,门外叛军跑进来——
“殿下,谢氏叛贼杀进来了!”
闻言,子书岁心头稍微轻松了些,心想她只需等待谢氏军来即刻。
她转头,却意外对上子书扶暨那双意味深长的眸子。
子书岁眼底神色变化,让子书扶暨尽收眼底,同时,子书扶暨从容不惊的态度也让子书岁产生疑惑。
子书扶暨缓缓走到子书岁的面前,语气温柔地道:“岁岁不会以为,今日还能有转机?”
言语中,带着子书扶暨的自信与笃定,好像他确信今日逼宫万无一失,完全不惧谢氏到来。
“隐忍多年,哥哥怎么会没有退路呢?”子书扶暨意有所指,却又没有直接说明白。
退路?
他的退路是什么?
子书岁还在想,只听周遭的宁静被蓦然打破,阵阵马蹄声犹如急促的鼓点,令人心生急躁和紧张。
第206章 谢厌扔掉面具,此后再也不需要面具了
不远处,火光映照出无数人马,乌压压的一片大军缓缓停至御书房十丈之外。
而后,喧闹的铁蹄声消失。
为首的中年男子面容肃穆,手握长枪,“太子殿下。”
子书扶暨面上露出得逞的笑,朝御书房的门外走去,子书岁想知道他的阴谋,故而跟在他身后,一同走出。
子书扶暨还未踏过门槛,便在御书房的门槛内停了下来,一手抬起,挡住子书岁想要出门的路。
彼时,子书岁已经看见了来人,竟是本该在前线的陆赢。
难不成,陆赢已经在暗地里投靠了子书扶暨?
思及此,子书岁眉头微皱,可是陆赢如今已经知晓燕德帝的身世并非先帝之子,那陆赢仍旧会选择站在子书扶暨那边吗?
夏日夜里的风清凉,抚平了人的燥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