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小姐一落泪,京城权贵都心碎(43)
侍卫们默默跟上,这次不仅是远侍卫,连同其他的心腹侍卫都惊讶于世子的改变,没想到世子真的会带表小姐去那儿。
小径比石阶更难走,但胜在距离更近。
似感受到了路面的崎岖,子书岁“害怕”了,借机紧紧地贴在男人的后背上,不留一点缝隙。
约莫走了大半个时辰。
子书岁依偎在萧必安的背上,几人穿过山林,她看见了隐藏在深山之内的小院。
院子不大,但布置得井井有条,空气中弥漫着山野间的清新气息,与世隔绝的小院环境清幽,就像是世外桃源一般,让人忘却了尘世的喧嚣。
她倒是完全没有想到,这样阴冷不通情理的萧必安,也会对山间清幽心生向往。
小院外,还有一条潺潺流水的小溪,发出汩汩的水流声,听着都让人心旷神怡。
远侍卫将院门打开,萧必安走入院中,便准备将子书岁放在地上,奈何她环得太紧,他抬手“啪”的一下拍在她的手背上。
脖颈间的双手松了些,他轻轻将人放在草地上。
子书岁感到自己的脚底踩在了软绵绵的草地上,为了装得更逼真一些,她坚持用一只脚站着,另一只“受伤”的脚只是虚虚地搭在草地上。
萧必安从远护卫手中接过钥匙,去将堂屋的门锁打开,他只身进了屋,子书岁也不知道他在里面做什么。
院内,远侍卫和其他几个护卫将拎了一路的包裹找地方放下,其中便包括了子书岁的那个湿透的包袱。
还有萧必安自己的行囊,和今日采买的新鲜食材。
将东西都放置好,护卫们按照惯例准备离开幽山。
子书岁见他们要走,出声问询,“远侍卫?你们要走吗?”
远侍卫走到她面前,压低声音,“表小姐,以往都是世子一人在院内,世子不喜被人打扰,所以属下们都在幽山外的小镇上待命。”
想了想,远侍卫又怕她犯了些忌讳,故而提醒道:“表小姐恐怕不知,此处是世子生母故居,您不要多问,今夜您与世子独处,属下们嘴严也不会说出去。”
子书岁听见“生母”两字,诧异道:“表哥不是舅母所生吗?”
远侍卫摇了摇头,“侯爷与夫人久无所出,世子是从族中出色的孩子中过继的,这些年侯爷和夫人待世子视如己出,这事侯府老人们皆知,只是从不被提起,表小姐知道也无妨。”
“还有,今日其实是世子生辰。”
侯府老人们皆知,那也就是说侯府新人们都不知,虽算不上大秘密,却被人刻意忽略,难怪子书岁至今都不知道。
搞了半天,原来戚岁和萧必安的关系,竟比表了又表的表哥还要再远一些。
天色已经昏暗下来,远侍卫带着其余人赶紧离去。
子书岁没出声,一圈一拐地走向萧必安所在的堂屋,她敲了敲门,只听里头传来低沉的声音——
“进。”
第37章 不论她有什么愿望,他都能帮她实现
子书岁推开门,只见萧必安正在屋内……生火。
她今日已经惊呆了好几次,是真的没有想到萧必安能亲自做这些事,如此接地气。
即便是过继的,那也曾是萧氏正儿八经的宗族少爷,如今是堂堂武宁侯府世子,竟然会自己干这些活。
她又想到护卫们带来的新鲜食材,看来萧必安连烧饭也会。
萧必安将炭火烧着,抬头朝站在门边的少女看去,“将你衣物拿来晾干。”
子书岁点点头,转身去将那湿漉漉的包裹拿来。
在萧必安的视线下,打开包裹,里头赫然是崭新的月白色苏绣绒面裙和浅蓝色蜀锦齐腰襦裙。
还有件早上来时穿的雪白大氅,湿透地挂在子书岁的臂腕里。
她煞有其事地一件件架在炭火旁,不一会儿衣裙边就开始冒着白气。
“一件一件晾。”萧必安眼看着她将周围一圈都用架子挂起了衣物,人都没地坐了,言语中都透着无奈。
子书岁闻言,反应过来又点了点头,她将那件浅蓝色的裙子和大氅拿了下去,先烘白色那件。
萧必安见她动作,倒也是意料之内,她似乎特别喜欢白色。
子书岁坐在火炉旁的小板凳上,格外乖巧,什么话也不说,见萧必安转身出了堂屋,她只默默坐在那儿晾衣服。
没过多久,萧必安手上拿着几个番薯,进入堂屋。
在子书岁惊异的目光下,他将番薯放在炭火边,抬眸时见她一脸诧异,他幽幽问道:“饿吗?”
子书岁诚实地点点头。
萧必安又多放了个番薯进去,子书岁当即皱起眉。
虽然她会吃番薯,但她莫名有些失望。
想到刚才护卫们拎着的新鲜食材,她愈发失落,原以为,今晚能吃点好的,没想到,萧必安这么懒,竟然只给她吃番薯。
哎,还不如侯府的炒青菜呢。
她失意时嘴角向下,萧必安注意到她的低落情绪,抬眸看她那一脸惆怅,“不想吃?”
子书岁望着那番薯,点了点头。
她想吃点好的。
萧必安肃着脸,“说话。”
他发了话,她这才难为情地开口,“表哥,没有别的吗?”
“不吃,就饿着。”他冷漠道。
子书岁又闭了嘴,见他不理会自己的需求,她顾自站了起来,走出门外。
萧必安见她走开,以为她是闹了脾气,他蹙起眉头,身边的温度都似往下降了,却并没有管她。
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她自己走不远。
而子书岁并没有出走,她只是去了厨房,找到护卫带来的食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