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小姐一落泪,京城权贵都心碎(68)
戚岁仍是不理,踩下三道台阶,回过头。
抬头看他那没好气的脸色,她语气清脆,“表哥,你再这样凶我,我真的再也不理你了。”
萧必安本以为她是要低头了,却不想听到这莫名其妙的话,她还说得一脸傲然。
而后,子书岁扭头,一只脚重一只脚轻地下了楼。
路过远侍卫时,只见远侍卫面如菜色,远侍卫认命般地走上了楼。
待子书岁开门而出时,只听头顶上响起投掷重物的碎裂声,光听声音就知道抛物之人有多生气。
门外的侍卫都不敢说话了。
二楼。
远侍卫大气不敢出。
脚边,是摔碎的珍稀茶具。
“憋了一路了,还不说吗?”萧必安凌厉的目光扫过远侍卫,他早察觉到了远侍卫的不对劲,却一直没等到他开口。
眼下因子书岁而生的闷气,正好把给撒出来。
远侍卫一脸苦涩,艰难地开口,“世子可还记得上回表小姐提过的云秀?您还吩咐让人去夫人那儿告状的。”
萧必安有些想起来了,他潜意识扭头,看着廊道上那道白影翩翩走远……
“云秀对您怀着些爱慕之心,被人发现了,府内都传遍了。”远侍卫挑了重点讲。
“就这样?”萧必安将信将疑。
府中想上位的丫鬟不少,别说是想上世子床榻的了,就算是想上侯爷床榻的都不少。
心思野的丫鬟,放在哪个府里都不少见,也并不是什么稀奇事。
甚至崔氏还会想办法往萧必安的院里塞貌美丫鬟,深怕他是真的对女人提不起欲望。
可若仅仅只是一个丫鬟的爱慕,也值得传遍侯府?
这算什么稀奇事?
远侍卫面露犹豫,主要是其他部分,他真不知道该怎么说。
这些年陪在世子身边,世子寡着,他也很寡啊,夫人也没想着给他配个婚。
说起姑娘,他还脸红呢,再叫他当着面说那种事,怎么说啊。
“属下不知当讲不当讲……”
“萧远。”萧必安眸光渐冷。
远侍卫心头一梗,如鲠在喉,立马说道:“是云秀她,她在做春梦,然后一直叫唤着……您的名讳,被同屋的七八个丫鬟围观了,还把枕头当成您给睡了!”
远侍卫一股脑地说完,脸色发红,这事儿闹得还挺尴尬的。
话音落下,屋内一阵诡异的寂静。
随着气氛的逐渐压抑,远侍卫低着头,恨不得钻进地缝里去,根本不敢抬头看世子脸色,深怕被殃及池鱼。
忽而,听见房中一道带着愠怒的冷笑。
寒冷地刺得人心中发颤,周围的空气也充满了压迫感。
远侍卫只听世子说——
“府中人不收拾,便越发不将我当回事。”
第58章 那日是如何叫的,待会儿便如何叫
云秀被护卫拉走的那一瞬,还在崔氏那里求情。
崔氏前脚刚知道这腌臜事,本想看在柳嬷嬷的情分上,将这事掩盖下来,却不想已被萧必安知晓。
儿子是什么性情,崔氏一直知道。
他想做的事,即便身为母亲,崔氏也从未干涉过,况且这事本就是云秀的错。
这事传遍全府,好在未传出去,否则岂不是让萧必安都成了旁人口中茶余饭后的谈资。
云秀是在崔氏的叹息之下,被护卫硬生生拖走的。
云秀仿佛知道等待自己的是什么,她拼命挣扎,连鞋子都被蹬掉了一只。
柳嬷嬷护不住女儿,只能跪在地上恳求崔氏出面。
日头未落。
幽兰苑中,银杏一脸害怕地同子书岁诉说着听到的事,
“小姐,世子要打死云秀,怎么办呀?”
打死?
这倒是有点狠了,不过也确实符合萧必安的行事作风。
在子书岁心里,萧必安就是暴戾狠辣的人。
子书岁嘴里吃着葡萄,“你与她关系又不好,你急什么?”
“小姐,云秀姐姐虽然懒了点,说话难听些,可也是活生生一条人命呐……哎。”银杏低着头,惆怅着。
子书岁放下葡萄,“走吧,去送她一程吧。”
银杏还没反应过来,便见她起身走了出去,于是也跟了上去。
武宁侯府的练武场内。
一道刑架子立在中央,几个护卫拖着云秀,将她扔在刑架前,见萧必安隔着自己数丈远,居高临下地睥睨着,她赶忙跪起磕头,
“世子,奴婢错了,奴婢错了,请饶恕奴婢这一回吧!”
萧必安面色不改,视线触及她身上不俗的料子,声音发凉,“这料子,是你的?”
云秀瑟瑟发抖,琢磨着该如何回答。
练武场的四周,闻讯而来的丫鬟小厮远远地围了起来,不敢站太近,却还是可以远远观瞻。
这是府中不成文的规定,处罚下人若是在光天化日之下,便是允许围观的,也算是起到杀鸡儆猴的效果。
若是不允许围观,那么便不会在这场合处刑。
云秀平日里树敌不少,练武台下,有的人是被阵仗吓到而害怕,有的则是幸灾乐祸的暗喜。
直到听见世子问话,便有好事的说,
“云秀身上的料子,不会是昧了表小姐的日常用料吧?”
萧必安嘴角挑起些弧度,不屑的低笑似从唇齿间透出,“扒了。”
云秀震惊地抬头,支支吾吾地辩解道:“不是,这衣料是二小姐送给奴婢的,二小姐知道,奴婢,奴婢不敢骗世子!”
“背主?”萧必安神色冷厉,丝毫不被云秀的只言片语影响决策,“扒了。”
护卫听闻,只能将云秀的外衣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