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小姐一落泪,京城权贵都心碎(77)
“你别过来了!”子书岁忿忿地朝着李麻子看去,她一手抓着簪子作势要往脖子刺去,但许久也没有陷入皮肉分毫。
“我表哥等会儿便要来了,你若敢欺负我,他一定会杀了你的!”子书岁悲愤地喊道。
说这话时,子书岁已经听见了门外小二的声音,“公子,壹号雅间就在前面。”
子书岁与萧必安相约的,便是壹号雅间。
她最后一次转头,看准那马车的位置,在门外脚步声渐近之时,毫不犹豫地一跃而下。
门外。
正被小二领在身后经过的贰号雅间的萧必安脚步一顿,即刻皱起眉头。
贰号厢房的门被大力踹开,萧必安进门的瞬间,只见李麻子欲朝少女扑过去,而少女却已经转身,毅然决然地朝着窗外跳了下去。
她似没有看见他。
白色的衣袂在窗边一闪而过,在萧必安的瞳孔中留下印迹,激起不平静的涟漪。
“戚岁!”萧必安的声音充满震惊。
叁号雅间内的几人也听到了这动静,萧锦瑟终于是不顾沈令宜的阻拦,冲了出来,跑进贰号雅间,便瞧见堂兄一脸阴沉地冲向窗边。
萧锦瑟侧头看见扑空了的李麻子一副被吓到的模样,他嘴里还在念叨着,“她怎么真跳呀,是她自己跳的呀。”
萧锦瑟如被雷劈,面色惨白,怔怔地站在原地。
她没有想过要害人命,真的没有。
双脚犹如灌铅般站在原地。
跳楼了的子书岁以为可以躺在马车上,没想到这马车这般脆弱,竟被瘦弱的她给压垮了。
“嘭!”超响的碰撞声传入耳。
下一瞬,子书岁便出现在开了天窗的马车内。
身下,没有马车材质的坚硬感,她闭着眼,落在了一个温热的怀抱中。
耳旁,传来男人低沉的闷哼声。
似是被突如其来、从天而降的她给压疼了。
子书岁睁开眼眸的一刹那,对上了男人那双温润中透着压抑郁气的双目。
这张温文俊逸的面容,与那张曾在子书岁的梦中,一次次拯救她于世间水火的男子,一模一样。
他,如同精雕细琢的白玉,具备了文人所该具备的一切,温润又傲气,遗世而独立。
月光白的锦衣穿在他修长的身躯上,更加衬得他清冷出尘,仿佛温润不过是他面对世人的一种假象,真实的他便是孤高清冷,不被一丝尘埃染指。
哥哥。
子书岁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形势下,与他相见。
意料之外的。
她的心腔中升起万般委屈,眼眸中原本故作可怜的泪花,被真实的水雾所替代。
子书扶暨的眉宇间流露着天然的优雅和疏离,他的唇角微翘,带着淡然的笑意,在看见怀中少女含泪眼眸时,他温润的笑意消散,取而代之的是冷淡,
“姑娘,还不起来吗?”
陌生疏离的询问,让子书岁从伤感中回神,她垂眸的瞬间,泪水从眼尾滑下。
那个在梦中可以救她于水火的人,却没有在现实中对她施以援手,他或许是隔岸观火,明哲保身?
子书岁不知道曾经,他是否有苦衷,她不怪他。
但,她早该明白,能拯救自己的,只有自己。
无意义的期盼,不过是她的奢望,奢望这世间还有个能为她做靠山的兄长罢了。
子书岁正欲起身,脸颊却被子书扶暨伸手触了触。
她不解地望去,只见子书扶暨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
子书岁只见他的指腹染上了抹红色,是她涂在脸上的口脂的颜色。
“下去。”他冷淡地命令道。
第66章 你是哪个阴沟里的蛆,敢这么叫嚣?
车夫将马车停下。
也是此时,萧必安从楼上下来,站在马车前方,车厢门一开,他便瞧见了马车内的男女。
子书岁毫不眷恋地从他怀中起身,瞥见他腰间那枚象征身份的淡青色龙纹玉佩,玉佩静静垂挂在腰下。
她转身低头的瞬间,嘴角不禁扯出了抹悲凉的笑意。
“太子殿下,可有受伤?”
萧必安敛去眸中复杂,沉声询问。
又好像只是例行公事地询问,实则并不关心,因为萧必安说话时,已经伸手拉住子书岁的手腕,将她安全地带下马车。
“孤无事,”子书扶暨分毫没有马车破了的尴尬,他淡淡地开口,“表兄,这位姑娘是你的何人。”
“表妹。”回答时,萧必安将子书岁挡在身后,阻隔了子书扶暨朝子书岁探去的目光。
子书扶暨注意到了萧必安的小动作,也没在意,只是轻轻一笑,“原来是表妹。”
子书扶暨先前已经听皇后说过,武宁侯府这位表小姐的身世,这般说起来,亦是他的表妹。
闻言,子书岁又往萧必安身后躲了躲。
一点都没有要叫人的意思。
虽然好像有些没礼貌。
萧必安察觉了她的小动作,眼中的阴霾都散去几分,朝着子书扶暨道:“殿下可要一同用些茶水?”
子书扶暨低头,见指尖泛着红,再见子书岁那副弱不禁风的模样,便联想到了些什么。
只以为她在使什么小手段耍萧必安,子书扶暨没打算提醒萧必安,轻咳两声后道——
“不必,孤还有事,表兄与表妹尽兴就好。”
随即将车门关上。
只留下了意味深长的一句话,便驶离原地。
萧必安见太子走了,心中竟有几分放松,回过身便见少女眼眸湿润微红,脸颊一侧泛着红,头发也凌乱了些。
他刚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生硬问道:“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