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小姐一落泪,京城权贵都心碎(88)
没了危险的暗格内,放置着那把传说中——可斩贪官清君侧的尚方宝剑。
尚方宝剑,亦是一种权力的象征。
剑身长而直,它的剑鞘将剑刃的寒光封住,子书岁轻轻地将宝剑取出,彻底拿在手上的那一刻,才发现这把剑还挺沉。
不仅冰凉,还带着古老的质感。
将剑绑在背上,这把剑足足有她大半个人那样长,子书岁不禁想到,这把剑若是拿来砍人头,一次性或许能砍下三四个吧?
子书岁没有久留,将暗格合上,一切都恢复成了原样,唯独脚下那双大码鞋子留下了带水的脚印,她没有处理。
而后开窗轻盈地跃下了二楼,进入湖水中。
就在她潜入水中不久后,一队巡逻的护卫从身后的岸边经过。
那些护卫匆忙地将书房围了起来,很快远处又赶来了好些护卫,个个举着火把,为首的严肃地发号施令,“逐鹿台发现刺客,世子吩咐了,今夜都给我清醒些,书房重地绝不容刺客闯入!”
“是!”内外数十名护卫齐齐应声。
子书岁半个头还浮在水面上,闻言即可全身潜入水中。
逐鹿台是萧必安的居所,子书岁没想到今夜这般巧合,还会有其他刺客出现。
遇此变故,她只好将绑在背上的剑解开,以尚方宝剑的重量足以沉入湖底,没了剑的束缚,她便独自寻了个黑暗之处上岸。
但周围护卫过多,很难避开耳目,好在没了宝剑的拖累,她得以安然回屋。
甫一关上门,子书岁便敏锐地察觉到了不同,她又来到桌边,发觉那满壶热茶如今只剩一半。
子书岁皱了皱眉,下一秒,同样一身漆黑打扮的谢厌便出现在了她的眼前。
那一刹那,子书岁便知道,他是那名要行刺逐鹿台的刺客。
对于谢厌擅自做主的行动,子书岁张嘴便抒发了不满,“你行刺萧必安作甚?”
她话音落下的同时,谢厌那道不屑又比她更为不悦的声音响起,“你心疼了?”
第75章 你为什么对我脸红?
子书岁自然不会心疼,她上下打量谢厌一眼,目光落在他手心的那点血渍上,眉头一蹙,“受伤了?”
说到伤,谢厌便将手抬起,让少女更直观地看见那毫无伤口却带着血迹的手心,他眉毛微挑,“可不是我的血,什么京畿卫的指挥使,当真不过如此。”
这得意的语气,子书岁可算是明白了。
经过今夜,只怕谢厌更要自大了,她故意不接话茬,转身去柜子前寻寝衣,却听谢厌毫不收敛得意地继续道——
“也可能是年纪大了,自然就不行了。”
子书岁听出了,谢厌无非就像趁机贬低萧必安罢了,她仍是不想接话,深怕助长了谢厌的自信。
她将寝衣拿出,这回提前同谢厌说了句,“我要换衣服了。”
果然,此言一出,坐在椅子上的谢厌立即收起那得意的嘴脸,背过身去。
房间内陷入了沉默,只有少女换衣的窸窣声,她动作很快,两下便将身上擦干换上了寝衣,而后披散着湿发,又将夜行衣藏进了柜子中。
她将衣物换好后,便朝着谢厌方向走去,“我虽不知你为何行刺萧必安,但你躲在这里,却未必安全。”
“很快,他们就会搜过来,以你的身手,既然都能到我屋里,出府也是轻而易举。”
她倒也不是非得下逐客令,只是万一真的搜过来了,到时候他走不掉了,很容易连累她,到时候两个人都要被抓起来。
说完,子书岁却见谢厌面上并无担忧之色,只有两颊可疑地泛红,子书岁疑惑地皱了皱眉。
低头时,见到自己仅着寝衣的身体曲线,胸前两团虽算不上多大,但也算是有点本钱,纤腰细腿……子书岁脑中又想起刚才换衣服时他难得的安静……
他们如今都长大了,好像不再是从前那样厮打在一起时,都一点不在乎对方性别的关系了。
从什么时候开始变的?子书岁没注意。
似为了验证想法是否正确,她在谢厌不设防时蓦然伸手,猝不及防地触碰上他微热的脸颊。
她的手指还带着湖水的凉气,甫一触碰上,谢厌便条件反射地从椅子上弹起来,“啪”地拍开了她的手,“你干什么?!”
子书岁看着他这反应,眉头皱得更紧了,语气也重了些,“谢厌,我们之间不适合有男女之情,你最好不要——”
子书岁说得认真,只是话还没说完,便被谢厌打断。
“谁对你有男女之情!”谢厌凭借身高优势,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子书岁点点头,最好是这样,她的大仇还没有报,她是没有办法成家的。
仿佛还是不太放心,子书岁又朝他靠近一步。
两人近在咫尺,她仰头,只要垫脚,就能亲到他,谢厌被她莫名地靠近搞得不知所措。
他没有推开她,他想推开的……可心底却又不知在期待什么,或许只是因为好奇想看看她要做什么,谢厌这样告诉自己。
子书岁望着那双有些不知所措的漆黑眸子,一本正经道:“可是从前,你不会对我脸红的。”
就像现在这样的距离,子书岁没有脸红,可谢厌却脸红了。
“子书岁!”谢厌毫不留情地将她推开,“你到底懂不懂男人,你穿成这样,就算把头去掉,我可能也是要脸红的!”
谢厌自觉自己这个年龄,对女子有些好奇很正常。
可是话一说完,他便觉得有些不对劲了。
因为这些年,不论是在定阳王府还是行军打仗,想要勾引他的女子不少,穿得轻薄妩媚的更是数不胜数,可他却从未红过脸一次,也从未有什么想法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