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下避子汤,娘娘连怀三胎龙种(109)
太医也没想到,养尊处优的娘娘,是怎么弄来的一身伤。
他仔细瞧了瞧,发现这是筋骨拉伤所致。
“筋骨损伤严重,是发力所致,娘娘碰了什么?”
程宁射出那一箭时,卫宴洲并没有见到。
他垂眸看程宁:“你去搬石头了?”
白眼都懒得翻,程宁也没隐瞒:“拉弓了。”
“拉弓?”太医还没说话,卫宴洲先斥责:“你不知道自己手什么情况?你还去拉弓?”
皇帝陛下看起来火气旺盛,一不小心就能点燃。
太医和王喜都充满了忐忑。
但是程宁无所谓,她见过卫宴洲太多发疯的时候。
恶心的难受劲过去了,有了点抬杠的力气:“为了射你。”
话一出口,太医替她看伤的手猛地一抖!
这大不敬的话,意思不就是想弑君吗?!
但凡传出去,熹妃娘娘还想不想活了??
王喜刚想打个圆场,就听卫宴洲冷哼一声。
“你这双废手,能射中谁?”
虽然语出嘲讽,不过心底也有些怔然。
自从手废了之后,程宁没有试图再挽过弓,昨日在猎场,她骑在马上曾惊慌地喊过一声他的名字。
.....被谢之云和谢轻漪一打岔,昨日的细节似乎被他忽略了许多。
程宁是不是那时候挽的弓?
懒得跟他斗嘴,程宁又说:“还有腿疼。”
太医七上八下的,感觉自己在此性命都不安全,但是幸好陛下没有生气。
卫宴洲没好气地掀开她的裤管,好,脚腕肿了,双膝也红肿着。
全身上下,几乎没有一块好皮!
“程宁!”
卫宴洲一忍再忍,直接发了飚:“你去求平安扣?跪十个时辰?你告诉佛祖你曾杀人无数,不敬神佛么?”
“......”
太医的手又是一抖,忙不迭想滚:“陛、陛下,臣去开药。”
王喜也想逃:“奴才去给娘娘熬粥来。”
“我要昨日那道小菜。”程宁交代:“多要些。”
她丝毫不受卫宴洲的怒气影响,同时将平安扣又捂紧了一些。
太医去一旁写药方了,王喜也出去了。
程宁不想坐着了,腰累得慌:“放开,我自己躺。”
发号施令丝毫没有要解释的意思,把卫宴洲气笑了。
他偏偏不放,问太医:“她手怎么样?”
其实当初将程宁的手脚弄断,是因为对程家的恨意正盛。
过后卫宴洲曾后悔过。
尤其是每逢下雨下雪天,她总会难受。
卫宴洲嘱咐过几个太医小心伺候着,想着能不能养回去一些。
没想到他仔细没用,程宁自己不当回事。
让他怎么能不生气?
太医苦口婆心:“娘娘以后千万不能再冲动了,若是筋骨再断一次,怕是很难恢复,往后用筷都成问题。”
第95章 南熵没你见的那么简单
开了药,将程宁的手和腿都用膏药缠住,太医才退下煎内服的药去了。
营帐里就剩他们两个。
这不是程宁的营帐,是卫宴洲的。
情绪起伏,此时反而睡不着了。
方才太医的话都听在耳朵里,程宁对自己的身体很清楚。
她昨天拉弓时,心底是有些叹息的。
曾几何时,她的弓箭是敌军闻风丧胆的利器。
可她昨天射出那一箭,恐怕谁见了都要笑话一番。
她想自嘲,可最终化为一声轻叹。
程宁早已不是那个程宁了。
她甚至看见弓箭和烈马的时候,会由衷地产生胆怯。
“叹什么气?”卫宴洲敏锐地捕捉到她的情绪,立刻就不悦了:“叹气什么意思?”
他始终将程宁搂的很紧,蹙着眉,一副不好惹的模样。
虽然嘴上很凶,但是心底觉得程宁是不是这么坐着不舒服,将她仔细放在了床上。
做完又觉得自己未免被程宁拿捏太过,她稍微不舒服一些自己就担忧,多没出息。
程宁就在一边,看他的情绪几经变化,不知道这人心底又在想什么。
这人显然刚沐浴过,身上带着氤氲的水气,还有他衣衫上惯常熏的香很浓烈。
带着一丝清爽的凉气,莫名好闻。
程宁侧了侧脸,因着卫宴洲坐在旁边,凑近了那味道就更为明显。
沁人心脾。
完全缓解了她胃中源源不断涌上的难受。
而且卫宴洲看起来清清爽爽,昨天谢轻漪身上迸溅的血曾染红他的衣裳。
程宁一度以为他是不是受伤了。
而现在看他浑身上下连个细小的伤口都没有,又感叹自己多余。
可这个动作落在卫宴洲眼中,犹如她在躲避他的注视。
刹那间皇帝陛下又被惹火了。
连看他一眼都不愿意?他就这么入不得程宁的眼?
是不是南熵入了程宁的眼?
不然他们怎么会一同从鹧鸪庙出来,南熵衣衫上又挤着个平安扣?
程宁要不是去求平安扣,能在那一呆一夜么?
气血翻涌,理智瓦解。
如果说傅佑廷,卫宴洲有信心程宁对他没有什么,只是傅佑廷单方面而已。
可是南熵呢?
南熵这个人,不可否认皮相不错,性子....放浪不羁。
可这样的性子,不是说最讨姑娘家喜欢么?
反而是他自己,当初许多人说过,他的性子冷,说他不会讨姑娘家喜欢的。
就连王喜也一直劝他,要他做出一些改变。
可是性格本就长成这样,卫宴洲就是这副模样的。
程宁是不是更喜欢南熵那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