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下避子汤,娘娘连怀三胎龙种(17)
“大胆,这是皇帝陛下!”
程风绪慢慢挪到牢门前,他枯老的双手扒着门,身上有被用刑留下的伤。
面前的人穿着龙袍,面容阴鸷,倒确实已经不是半年前身无忧虑的二殿下了。
“陛下?”程风绪咳了两声:“你的皇位如何来的,你自己清楚,程家、程家不曾谋反!”
卫宴洲只是背着手,站在门前毫无所动。
谁也瞧不清他眸里深沉的杀意。
突然他轻笑了一声:“皇位是父皇亲传,你带兵拥护雍王,被朕缉拿,怎么才三个月,程老就忘了吗?”
“你撒谎!陛下、先皇怎么会将皇位传于你!”
这几个月他无数次想要见卫宴洲,可对方都拒不见。
就如同梦一场,他不信卫宴洲的皇位是清白而来,更不信,这人要将程家置于死地。
程风绪一身褴褛,白发散乱垂在鬓前,一双眼瞳也浑浊。
曾经他顶天立地,也是征战无数的常胜将军。
有一日却落在牢狱中,不如鼠蚁。
“你是不信皇位落在朕头上,还是不信自己败的如此难看?”
卫宴洲眯眼一笑。
“程宁,程宁不会任你如此胡闹!”程风绪哑声:“你曾经不是尊敬她么?待她从西北回来——”
“想必将军落狱太久,消息闭塞,程宁二月前已经回朝,她如今是朕的熹妃。”
什么?
程宁为妃?
程风绪眼前一黑:“你对她做过什么?!你真觉得自己能当皇帝?你的性子根本就不适合当皇帝!”
“到底朕的性子不适合当皇帝,还是你一直挑拨父皇,让他觉得不朕适合当皇帝?程风绪,你敢说真话吗?”
从小到大,卫宴洲听过最多的话,就是自己与卫宴书的性子差距多大。
他原本不上心,谁要当皇帝都行。
他对这个位置根本没有兴趣。
可是有些真相被揭开,他才发现一开始自己就是被针对的那个。
凭什么。
凭什么呢?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到底将程宁怎么了?”程风绪攥着牢门,砸的叮咣响:“你到底想做什么?!”
面前的卫宴洲他不认识。
这不是他看着长大的人!
“程将,装的可真像。”卫宴洲不想跟他费口舌,直起身冷讽:“见朕究竟为何?”
程风绪本就是带着目的:“放过程颐和意礼,他们没有牵涉朝堂之事。”
“程将好天真啊。”卫宴洲如同一个疯子:“朕连程宁都不放过,又怎么会放过你的儿子和....孙子?”
什么?
“你是说,意礼肚中——”
卫宴洲爽快地点头:“听闻已经三月有余,可惜,一出生就是罪民。”
他说完再不耽搁,转身就走:“朕以为程将是要忏悔,却不想只是求情,若是如此,下次无需再求见。”
“你记着,这些都是报应。”
唯留程风绪扒着门,在听闻陈意礼三月有余的身孕后,一寸寸滑落在地。
程家被定了罪,开春处斩。
晋阳律法,不杀孕妇。
可即便不死,孩子生下来也是罪臣之孙,一辈子与大狱为家。
为什么卫宴洲身上会带着如此大的恨意。
他曾以为最没有机会得到的卫宴洲,竟然真的继了位。
还有程宁....程宁为妃。
他的一双儿女,前程尽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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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大狱的门,风雪往脸上扑。
卫宴洲挥开了给自己撑伞的手,他身上戾气极大,几乎到了弑杀的地步。
王喜跟在一边,不敢言语。
待站的浑身冰凉,卫宴洲才抬脚离开。
“去临华宫。”
第15章 不是不愿意见?
程宁做了个梦。
梦见当上主帅那年,她的副将年岁小闯了祸。
初生牛犊不怕虎,也不知道穷寇莫追的道理。
攻了人家的城,还想着再赢一座城回来,却不知中了圈套。
她救了人,断后厮杀,被围困在山沟里。
也是数九寒天,天寒地冻的,干粮吃尽了,救援还没到。
那种冷她如今还能有切肤之感。
是连脚趾都被冰的疼,手僵的张不开。
那一回最后,获救时她竟然看见了卫宴洲。
他坐在马上,隔着人群望过来,是松了一口气的神情。
因为已经冻傻了,她到现在也分不清那究竟是自己做梦,还是卫宴洲真的去过西北。
总觉得是梦。
因为二殿下长居燕京,怎么会在那样寒冷的天,去了交战地。
如果真的去了,又为什么一声招呼也没打就走了呢?
她半梦半醒,感觉自己被一道更冷的体温覆上来。
凉而软的唇辗转压在她的唇上,撬开,缠着她的舌吮咬。
“唔——”
程宁没有力气推搡不开,她被吻的喘不上气。
其实也不像吻,身上的人带着莫名的发泄,几乎是野兽捕食那般的令人窒息。
“嗯唔,卫、卫宴洲!”
舌尖尝到血腥味,不知道是她的,还是卫宴洲的。
随即她被人更深地压在被褥中,冰凉的手挑开她中衣的扣子,长指探了进去。
程宁很不舒服,从凤鸾宫回来她就头昏脑涨,晚膳没用就上了床。
春华担忧地守着,察觉她是发了烧,中途灌了一碗药下去。
可是即便如此,程宁的烧也没退。
方才卫宴洲突然闯进来,脸色阴冷的吓人,将春华赶了出去。
“疼!”脖颈被咬了一口,程宁彻底被闹醒了。
她身上的衣衫已经凌乱不堪,即便屋内有炭盆,可发着烧,露出一点就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