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下避子汤,娘娘连怀三胎龙种(22)
她听兄长提过,说卫宴洲要改革税制,这个杨牧作为户部尚书,与他的意见每每相左。
为此,卫宴洲已经发了几次火。
“娘娘,”杨牧拱手,显然是一身犟骨:“请您劝劝陛下,税制变革影响朝局安稳,提高商税尤其是,请他三思!”
“三思?你不过是个小小户部尚书,”谢念瑶不屑:“陛下的决定照做就是,左右不过是个奴才,总悖逆陛下做什么?”
说完,不等杨牧反应,已经进了殿去。
留下被骂‘奴才’的杨牧,一张面色铁青。
“杨大人....这——”
他们都不曾想到,堂堂皇后,说话竟然能如此粗鄙,毫无考量。
杨牧一挥衣袖:“谢氏这等无脑之辈,只知溜须拍马,晋阳危矣!”
“大人息怒,息怒!”
几个人忙将杨牧搀扶走了。
这话若是传到大殿里,那可是杀头的罪名!
大殿内,卫宴洲正批阅着奏章。
他力排众议,将税制改革推行下去,杨牧这几个便天天来闹。
不过他要做的,还没人拦得住。
谢念瑶扭着腰进来时,放轻了脚步。
即便是这样,卫宴洲也闻到了味道。
她喜欢用香味浓厚的脂粉,大老远便是各种花香扑鼻而来。
不像——
不像某个人,身上的衣服都不许宫人用香熏,加之入了宫总是病着,身上总有股药香。
谢念瑶往他背上一扑,捂住他的眸,娇俏地道:“猜猜我是谁?”
“柔夷无骨,体带幽香,不是朕的瑶儿还能是谁?”
卫宴洲提起一边唇角,抓着谢念瑶的腕。
“嘶!”谢念瑶顺势往他腿上一坐,又开心又恼怒:“臣妾手疼呢。”
她的手细嫩,稍稍碰一下就起红。
此时手腕上确实有一圈红,像被人攥过。
卫宴洲被花香熏的很,起身将她放在龙椅上,自己退开了。
“谁弄的?”
谢念瑶坐在龙椅上,这莫大殊荣,想来程宁定然不曾有过,她瞬间便开心了。
“自然是熹妃,后宫哪还有人有她的力道?”
卫宴洲挑眉:“她又去讨你嫌了?”
“说是病了几日,臣妾就想着去看看,不料她与宫人凶得很,直接便抓了臣妾的腕子,还对先皇不敬呢!”
谢念瑶说着,眼珠子跟着一红了。
“如此这般,那瑶儿不教训她?”卫宴洲漫不经心地问。
看来自己罚的果然没错,谢念瑶开心了。
“臣妾哪会罚人呢,只是对先帝不敬是大忌,不罚不行,臣妾罚她去永安宫抄书去了。”
谢念瑶说完,期期艾艾地等着卫宴洲夸奖。
她用的毕竟是卫宴洲用过的手段,又不碍着什么事,都算轻的了。
卫宴洲果然点头:“你有主意,别将人玩死就行。”
无论语气还是神态,都全然看不出异样。
第19章 求朕啊,真能帮你
“怎么会!”谢念瑶从龙椅上下来,抱着他的手晃:“陛下舍得,臣妾也舍不得呀!好歹是后宫姐妹呢。”
此时甜杏端了汤进来。
“陛下,这参鸡汤是熬了几个时辰的滋补佳品,臣妾喂您可好?”
她手也不疼了,人也精神了。
那参鸡汤味道浓稠,确实是滋补佳品。
显然像是将能塞的补品都塞了进去,恨不得将卫宴洲补到精气旺盛。
谢念瑶执着汤匙,舀了一勺喂到他嘴边:“陛下,啊——”
这想要爬上龙床的心思,是半点都不遮拦。
与她家那些精明的兄长全然不一样。
他正好利用一番,让谢家先吐些银子出来。
捏着她的腕子推开一些,卫宴洲道:“方才外头喧哗,你遇见杨牧了?”
“那老匹夫是不是气着陛下了?还叫臣妾来劝陛下,被臣妾训斥了一番。”
卫宴洲翻着折子,哦了一声:“你对税制有看法?”
“陛下做的决定都是对的。”谢念瑶放下汤依偎过去,眼中闪着清澈的愚蠢,除了卫宴洲没别人:“悖逆您的,都不堪重用。”
突然觉得烦。
若是程宁在此,断然不会说出这样只知讨好的话。
但谢念瑶的好处也就在这。
卫宴洲懒懒道:“是么?你兄长似乎也不同意这次的税制改革。”
增加商税,意味着动了商贾的大饼。
谢家这些年在朝中,首当其冲吃了商贾不少红利。
这次改革,也就意味着从他们的钱袋里掏钱出来。
杨牧不同意,是怕朝局动荡,说白了不敢与世家正面冲突。
而谢念瑶的兄长,代表的恰好是世家。
私下撺掇那些同为世家的大臣一起反对,是怕动了自己的利益。
她来的正好,卫宴洲正愁没人去传话。
这个谢家的蠢货小女儿,别的不行,窝里横一定行。
他于是撑着头,在椅上叹道:“若是别的人与瑶儿一般体恤朕的苦心就好了,没有谢家做表率,朕这个税制要推行,着实是难了些。”
谢念瑶一喜:陛下看来果真离不开谢家。
“陛下,瑶儿定然修书劝诫兄长们,不叫陛下失望!”
“是么?可难免会让谢家有损失,虽然朕打算改革成功后,便给你大哥授予伯爵,可功名与银钱相比——”
谢念瑶一听伯爵,眼睛都亮了,忙打断卫宴洲:“为陛下分忧是兄长们的责任,瑶儿定然要他们做表率!”
这可是伯爵!
爹爹已经位居丞相,要升再难。
可是如果能封爵,那便是光耀门楣的荣耀,区区银钱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