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嫡女马甲多,世子追妻别认错(105)
“还有这个,你先看看。”
他从卷宗里面抽出几张薄纸:“你三叔被贬,也有大房的手笔。”
沈钰扫了几眼,若有所思:“他野心还挺大,想来我父母也被坑害过,不过没让他得手。”
谢乘渊凤眸微敛,笑得漫不经心:“平安侯府这些年一直立身自保,并不参与党派纷争,你家几位兄长亦如是。”
“不过各位皇子都眼馋这块肉,不到最后时刻,每个人都希望自己多加几分筹码,便不会让平阳侯府那么快消失。”
几方力保,是沈值想动也动不了的。
沈钰眯起眸子:“难怪国公爷那日来府中时,指着父亲骂说他抢了兄长爵位。”
沈值没有念书的天分,在学堂读了十几年,连个进士都没考上。
却眼馋着爵位,哪怕不是沈廷,沈贵也比他强得多。
燕北没有按嫡按长的规矩,便是圣上当年也不是以太子即位。
换句话说,沈值若不将手足除干净,便不能顺利袭爵。
他不自身精进,修身养性,倒有了将所有人都拉下水的祸心。
“不用为此事太费神。”谢承渊抬手,给她递来一杯清香的荷叶茶,浅棕色的眼瞳带着蛊惑般的温柔:“我帮你将这个麻烦解决。”
沈钰闻言,缓缓勾出一抹笑:“其实我自己也可以。”
话音刚落,门口便有人捧着刚蒸好的热乎乎的面饼上来。
谢承渊凤眸中氤氲着笑:“看游记的时候,听说西北会用面饼卷着肉和青瓜葱丝一道食用,让人给你准备了一碟,尝尝是不是记忆里的味道。”
沈钰:“……”
这是要用鹅肉堵了她的嘴?
本来并不是很想用家事麻烦他。
思忖片刻后,她领了这份情,顺便接过他递来的卷饼。
沈钰慢条斯理地吃完,擦了擦手:“还请世子帮我一个忙。”
他眼睫动了动,笑道:“原来钰儿已经有妙计了。”
沈钰看向窗外,眯了眯眼:“今夜子时,放火烧房。”
……
晚上,沈家祠堂。
此处离老爷子的松雪堂很近,门前是一座高大的石碑,地面铺着青石板,几棵苍劲的古树环绕在外,大厅内陈列着祖先的牌位和祭品,边上点着一盏长明灯,庄严而肃穆。
一抹黑衣潜进,将灯芯上的烛油倒在案几的绒布上,紧接着手一推,火舌顷刻卷了上来。
红光片刻后便舔上房梁,有浓烟四散开来。
一旁的小厮不过打了个盹,便被一阵欺身的热意扑醒。
他面色惊慌,跌跌撞撞地拎着桶冲往水池,“走水啦,走水啦!!!”
声音如一股利刃劈开夜的黑暗,几个时辰后,祠堂内壁已经全部烧黑,连着灵牌都在火中损伤不少。
清晨。
沈钰一夜好眠,花凝送水进来时,面色惴惴不安:“小姐,您可醒了,昨日半夜祠堂走水,老太爷发了好大的脾气。”
沈钰眼睫微动:“火没扑下来?”
“老太爷喜住在水旁,祠堂便离池子有些远,待赶到时,已经回天乏力,火都快烧穿屋顶了。”
花凝小声喃喃,似是有不解:“听人验后说只是烛油,怎的会有这般大威力。”
烛油么?
东南之林,棕桐树上,每年可炼油五斤。
遇火便能挥发得彻底。
倒还真用上了。
她透过菱花窗遥遥看去,哪怕火已扑灭,空气中犹存着一股烧糊的味道。
算算时间,娘亲应该在松雪堂商量修葺事宜了。
第93章 装病
午后,祠堂已经开始修整。
赵嬷嬷捧着一只匣子道:“这一盒的银钱已经登记在册,夫人不如先拿它结给木工匠们当定金。”
江文瑛道:“给两锭金子,马上要清明了,事急从权,让他们好好干,事成后不会少了工钱的。”
赵嬷嬷感慨:“外头三四个木匠干完一整个活才得一锭金子,咱们是不是给太多了?”
闻言,江文瑛秀眉轻拧,当年祠堂要建在平阳侯府内,她就不是很愿意,若沈家只有沈廷一个儿子便罢了,可是有三个,风险却要他们家来担着。
本想在外头寻一处,却被老爷子拒了。
若是没在清明前修缮好,怕是又要遭一通闲言碎语。
“庄子收成刚上来,若是不多出些银子使唤些人来做,没的让大房以为我们贪了。”
赵嬷嬷冷嗤一声:“大老爷一向如此,盯着侯爷的俸禄像饿鬼似的。”
江文瑛揉了揉眉心:“就是要堵了大房的嘴,之前沈嫣和钰儿一闹,她出事后,大房便死活说是钰儿所为,我是真的不愿见他,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金子包给那工头时,余下几人笑得牙不见眼:“多谢侯夫人,您放心,不出半月我们一定将祠堂修好。”
江文瑛笑着颔首:“那便有劳了。”
吃过午饭,沈钰随着她回到瑞景轩。
“瑶瑶呢?这丫头近日似乎忙得很。”江文瑛没多想,随手将账本摊开,“无碍,她平日也听了不少,娘亲先好好教你。”
刚说完,赵嬷嬷进来道:“工头来了,说是有急事寻夫人。”
江文瑛皱了皱眉:“这才刚用过午饭,他不在祠堂修缮,来我这做什么?”
“传吧。”
门外脚步声渐近,那人入内时脸涨得通红,眉间隐有怒气上涌:“小人还以为夫人为何如此大方,不曾想竟用假金子来诓骗大家!我们虽是下人却也做了事,宁可工钱少一点,也绝不能被人戏耍!”
江文瑛微怔:“什么假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