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嫡女马甲多,世子追妻别认错(12)
不过片刻,便遇上神色焦急的江文瑛。
“钰儿,你去哪了?吓死娘了,娘差点以为……”丢孩子的往昔记忆如潮水涌来,她不觉红了眼眶。
沈钰乖顺地抚了抚她背,“王府荷花池景色不错,多看了会,是我的不是,让母亲着急了。”
“无碍,饿了吧?娘带你去醉仙楼用饭,那的糯米糖糕和八宝野鸭最是不错。”
大抵知道因为什么,沈钰还是装作问了两句,“可是今日王府席面不合母亲胃口?”
江文瑛安抚道:“这席不吃也罢,我回去再与你详说。”
傍晚。
一名小厮拿着玉牌到了钱庄,月黑风高,没人看清他究竟拿了多少,只知道带来的几个木箱全部都装满了马车。
传到谢承渊耳内时,他正在春风阁和陆洲喝酒。
谢承渊眼如点漆,笑容也显得浅。
陆洲扬声打趣,“难不成是今日纳了侧妃,竟开心成这样?”
话音刚落,一柄短剑瞬间架在他喉间。
陆洲的声音虚了三分,“好妹妹,姑奶奶,能别这么突然吗?”
冰月身上的碧色长裙已经被她剪了大半,碍事的花样和钗环也被悉数扔了个精光,料峭的模样和在穆王府时判若两人。
“闭嘴。”
陆洲有些不敢相信,“你下午就带着这么个不解风情的垫背出现在老太太跟前,她竟也能被气成这样?”
这丫头简直没有一点儿当戏子的天赋。
冰月的动作不仅没收,反倒有变本加厉之势,锋利的刀刃只要一瞬间便能割破他的喉咙。
直到谢承渊淡淡开口:“好了,先退下。”
她这才不情不愿地收了短剑。
“祖母以命相逼,沈家的婚事怕是没那么容易解除。”
“那你在高兴什么?”
谢承渊目光往远处一瞥,微眯着眼:“遇上了另一位沈小姐,倒是个有趣的人。”
十万两,她还真是一点都不客气。
……
沈家。
江文瑛简单说了来龙去脉,沈钰坐在旁边安静地听着。
“退亲,这门亲事必须退!”她猛拍着桌子,“王府又如何?既这般糟践钰儿,世子妃的位置不要也罢。”
“明日我就让你爹写拜帖,我的女儿怎能和侍婢共侍一夫?简直荒唐!”
沈钰看她气急,递水道:“母亲息怒,女儿没事的。”
担心吓着她,江文瑛又急急地牵过她手,“那不行!你放心,母亲一定给你安排好,明天就请他十个八个青年才俊,来给你相看!”
第11章 金玉狼毫笔
傍晚,一架低调的马车停在平阳侯府门口。
锦帘微掀,有小厮上前迎道:“不知阁下姓甚名谁?小的好进去通报一声。”
来人一袭云青色长衫,眉眼舒展,书卷气甚浓。
“在下乃昭文堂掌务,此来是替人送东西的。”
话落,他盛上一只木盒,缓缓打开,里边竟是一只狼毫毛笔。
通体全金铸造,温润的玉石笔头下,狼毫一根根清晰可见。
小厮瞬间惊在原地,遍京都谁人不知,金玉狼毫笔乃昭文堂最高奖赏,轻易不拿出来,上次得此物的还是谢家小世子。
前厅。
“谁?”江文瑛忍不住从椅子上站起,“昭文堂掌务?”
“是,先生还特地指明要见小姐。”
沈瑶微怔,有些不敢相信。
“你可看清楚了?”沈瑶追问,“真是狼毫笔吗?”
“小人哪敢匡主子,两只耳朵听的真真的,像是在说小姐诗做的极好,连学究看了都赞不绝口。”
沈瑶眉眼染了五分喜色,羞怯地绞着帕子:“前几日是在一场飞花令中做了几首诗,不过几个女儿家聚在一起闹着玩,怎的还传到学堂去了?”
夏荷眉飞色舞的上前:“小姐才艺双绝,奴婢先恭喜夫人,恭喜小姐!”
沈瑶谦虚的垂眸:“不敢当,姐姐策论在我之上,还得爷爷夸奖,我需多精进才是。”
江文瑛怜爱地拍了拍她肩,“你和钰儿各有所长,是咱们侯府的双姝并蒂,娘亲自是为你们骄傲的。”
她微微停顿,像是想起什么,“说起来钰儿的考核成绩也快出来了,怎的还未回复?”
又是沈钰。
沈瑶眼底划过一抹嫉色,快的让人抓不住。
明明是自己的荣光,她来凑什么热闹?
虽是如此,面上却不显,体贴地挽着江文瑛手,“娘亲不必担忧,等会先生来的时候顺道问问便可得知。”
“瑶瑶果然心细如发,瞧我光顾着开心了。”
“来人!快去请六小姐。”
沈瑶一脸诚恳:“女儿方才路过听风阁,见姐姐主院还未点灯,像是从穆王府回来后便一直在睡着,若是身体实在抱恙,下次再见先生也是可以的,横竖要以姐姐玉体为重。”
据说世子要纳妾,沈钰连面都没见着就被人嫌弃了。
一个乡野出生的怎上得了台面?
父亲母亲不过一时新鲜,等日后处久了,定会发现自己才是最好的!
门外脚步声渐近,沈瑶提起裙摆,温柔恭顺地站了起来。
掌务被引到前厅,朝江文瑛行礼道:“见过侯夫人。”
他平日只负责昭文堂内务,学生并未见过几个,视线略微一扫旁边的妙龄女子,心底大概有几分明了。
这就是学究口中百年难遇的文章奇才?
那篇策论他也有过目,女子言之有论,思维磅礴,倒不像这般楚楚模样能写出来的。
“掌务大人辛苦。”江文瑛堆满笑意,“不知这么晚了劳您跑一趟,有何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