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嫡女马甲多,世子追妻别认错(138)
沈钰倒也没推拒,樱唇轻轻抿了一口,似乎还不错?
谢乘渊笑笑:“好喝吗?”
“嗯。”少女翩跹的睫羽微颤,锅子凝结的水雾氤氲朦胧,有种镜花水月的美。
“陆公子和郡主说,要请他们吃饭。”
“钰儿怎么想?”
“在城内太过大张旗鼓。”沈钰思索一瞬:“去别庄如何?”
谢乘渊唇微弯:“好,都听你的。”
“那两只大雁近几日胖了不少,钰儿此去,刚好给它们取个名字。”
沈钰想了想自己血池里的活鼠,都是按照一二三四五六标记,顿了顿:“我不擅长取名。”
谢乘渊笑了笑:“那我取。”
沈钰手支着桌子,吃的有些累,“要不还是请人取吧。”
“谢乘渊饶有兴致地问:“为何?”
沈钰实话实说:“小黑的名字听着就不怎么样。”
“不是很符合它的外形?”
沈钰摸出短笛,将小黑唤了出来。
它三两步跳到桌上,吃着盘子里的杂米粮,边吃还在边左顾右盼地看着周围,似鹰隽一般。
她若有所思道:“不够威风,不如叫黑鹰?”
一边默默无闻的鬼狐探出脑袋:“回世子妃,黑鹰是世子的另一位属下。”
沈钰:“……”
鬼狐即刻封上了自己的嘴,退到一旁。
谢乘渊笑了笑,转了话锋:“皇后的病症倒是不重,只是脸却毁了。”
沈钰喂着小黑,“听说她们还在找神医?”
谢乘渊眸光微深:“一日三遍地追着太后问,只是太后年事已高,记不清了。”
“曾经掌着后宫的女人,定然不简单。”
沈钰记起救治那晚,太后依稀间睁开了眼,却不开口过问,也不过分惊讶。
直到听见谢承渊的脚步,才彻底阖上眼。
这些日子皇后身体抱恙,贵妃摄六宫事,皇帝日日去寿康宫前都要听唠叨,无非是要不计一切代价将皇后治好,让贵妃交权。
太后一日未停,让那些想上规劝折子的大臣硬是找不着出路。
倒是误打误撞,多了几分耐人寻味无巧不成书。
见她意味深长,谢乘渊潋滟的凤眸轻抬:“后宫的女人都不简单,若是日后觐见妃嫔,倒也不必忧心害怕,出了事直接让人来寻我。”
沈钰淡淡问:“世子就不担心我冲撞贵人,惹事生非?”
按照自己的秉性,除非贵人冲撞她,否则不会轻易动手。
谢乘渊唇角的笑意愈发深了:“那又如何,穆王府八万铁骑一样是你的后盾。”
第122章 风寒之兆
春夏交替,一场雷雨惊然落下,街边时常听闻有人轻咳,医馆也渐渐挤满了人。
往年这个时节都称龙舟雨,是迎风送爽的日子,雨倒是下的正常,可这风寒却越来越反常。
昭文堂。
沈钰迈进课室内,秦绍的头瞬间从另一边钻了出来,几帖祛湿茶喝下去,胖甜薯快抽条成紫甜蔗了。
只是脸上依旧玩心四起。
宋茹瞧了一眼前方的先生,蹙了蹙眉:“你又想挨戒鞭了么?”
秦绍迫不得已将身子矮了一寸,压着声道:“我这边的男学区都快没人了,闷得发慌。”
沈钰慢悠悠地从书桌内搬出一叠话本子:“拿去看,把嘴闭上。”
秦绍吃了个哑火暗亏,委屈道:“钰姐姐,你如今有宋茹都不带我一起玩了。”
“她话没你那么多。”
宋茹险些气笑,按捺住想与他吵架的冲动,“既如此你还是别来学堂了,这风寒还不知要何时才能停下,小妹身子本就弱,你要是染上了回到家中,岂不惹得国公爷与国公夫人担惊受怕。”
沈钰不言语,眼睛却望向窗外,她今日来学堂时,路过沈家医馆,那边也是门庭若市。
因着沈值之罪,医馆冷寂了一段时日,可这病症来势汹汹,众人无法,倒是一窝蜂的涌了去。
这些时日江文瑛看的格外紧,一下学便耳提面命,让他们赶紧回府,生怕沾染上。
无法搭脉辨别,她也不能轻易断定究竟由何引起。
分部的人这些日子忙的没影,本来借义庄当落脚点,如今倒是真成了抬棺庄丁。
死的大部分都是老者。
传回来的消息却各有争执,有说是东鲁那边的缺德秘毒水凌寒,有说是寻常风热。
沈钰收回思绪,淡淡道:“近些时日少吹风,在家中每日喝一碗姜茶先防着。”
“钰姐姐,你还会医术?”
“偏方。”她偏过头,眼皮极度轻地抬了下:“乡野之中治病源于草木,没事挖点树皮草根,小病能治。”
秦绍好奇问:“大病呢?”
沈钰盯着他的眼,语气散淡:“大病等死。”
秦绍嘴角一抽:“钰姐姐,真是听君一席话,犹如一席话。”
与秦绍相比,谢承渊稳妥地判若两人。
担心街边的风寒会吹进来,特地让人将马车窗户封上,在顶部开了细密的通风口,用薄木板隔着,要是下雨还能堵住。
“这几日不能带你去春风楼解闷,待风头过去,一定好好补偿。”谢承渊修长的指节挑起她垂落的发丝,帮着轻轻勾在耳后:“若想买什么,想要什么,让小黑给我传信。”
沈钰抬头看他,哪怕车内光线昏暗,谢承渊的五官依旧俊朗逼人。
他对自己似乎从来都是有求必应,想起宋茹偶尔对秦绍恨铁不成钢的模样,忽然觉得,有一个长得不错还格外识趣的人在旁边,心情也会好很多。
“我怀疑京都骤起的风寒是东鲁秘毒,不过水凌寒向来只针对个人而发,初看像是痨病,郎中也难诊出,待能搭脉验查清楚却已回天乏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