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嫡女马甲多,世子追妻别认错(14)
长公主瞪他一眼,手拧在他小臂上,“少动歪心思!你要再敢提纳妾的事,我就是做鬼了也不会放过你。”
大好的日子,竟胡乱闹腾成这样?
老太太长叹一口气:“沈夫人已经知道了此事……”
正斟酌着让他找个日子上门谢罪,一时半会儿怎么也思量不出合适的办法。
谢承渊轻哂,不仅不急,反而一把火烧的更旺,“祖母怕是不知,现在全京都传遍了。”
“你,你把我气死了是有什么好处吗?”
要不是自己亲自带大,就谢承渊这样的,长公主早就让人一把捆了沉塘算了。
谢承渊扬唇,“沈钰究竟有什么好的,让您如珠如宝的惦记着?”
从前是沈瑶,后来又是沈钰,平阳侯的女儿和他仿佛有一场冤孽。
长公主怒容重起,“你祖父当年随太祖开国后便遭文武百官弹劾,唯沈老太傅在朝中为他说话!你已故的母亲少时又与侯夫人是至交好友,二人亲密无间,于是订下婚约,两倍情谊的累积到你这儿竟成了一场荒唐?我该怎么跟沈家交代?”
“谁欠的人情债谁还。”谢承渊眸光微冷:“若沈家没有生出女儿,难不成我还要娶了沈崇?”
“臭小子,你这是邪门歪理!”长公主眼底划过几分嫌弃,“沈家宗族也不是只有平阳侯一家,总有女儿能结亲,无论如何这门婚事你也逃不掉。”
“依祖母之言,那便是沈家哪个女儿都可以。”谢承渊浓眉一挑,眼中闪过一丝玩味,“昨日的医女恰好是沈家旁系,不如孙儿娶她算了。”
竟又是沈家人?
这也巧了。
想起昨日女子的模样,司嬷嬷也不由出口赞道:“不说别的,奴婢昨日见了大为惊叹,那姑娘妙手仁心,真真的神医在世。”
长公主恍恍惚惚醒过一次,虽未看清,却也知道此女不凡。
可惜了,出身差了些。
沈家旁系还担不起世子妃的名号,除非如谢承渊方才所说,平阳侯府未出女儿,那倒有几分可能。
“明日她可会来复诊?”长公主突然问。
谢承渊挑眉:“祖母这是动心了?”
“关你何事?我不过想亲眼见一见救命恩人,亲自表达感谢罢了。”
他似笑非笑,“若真要谢,先让下人备好足量银子即可。”
那人倒是有意思的很,认钱不认人。
怕是当今圣上站在她面前,她惦记的也只有国库的金银财宝有多少。
长公主突然颇为满意,“寻常人家的女子精打细算,爱财有道,不是坏事。”
“待我明日见一见,再把你表弟叫进府中,想来他们年纪相仿,会有话说。”
有沈守安在前,哪怕是旁系,沈家的孩子也不会太差。
若能成就一番好姻缘,也算全了两家更深的情谊。
谢承渊环臂站在旁侧,面色从容,“祖母有好事竟不想着我,倒要给那茅庐小子?”
长公主轻哼一声,“少贫嘴,赶紧给我斩断那些花花肠子的麻烦事,你和沈钰的婚事必须如约履行,否则我有什么颜面见你祖父。”
午夜刚过,春末的节气乍暖还寒,‘吱呀’一声,门扉被人从里推开。
亲信接过谢承渊的信笺,“世子,可是朝中有秘函急送?”
大半夜的,主子甚少处理公务,想来定要百里加急了。
谢承渊袖风一扫,掩去眼底的潮涌,“一封调令罢了,送去梁府,就说上头给他派新活了,若无余事,明日便可出发。”
亲信恭敬接过,三两下消失在夜色中。
梁府少公子出来接信时,正睡眼惺忪,“表哥竟如此辛勤,这么晚了还不忘给我谋划前途……”
他神采奕奕地打开,看见跃然纸面的地址时,霎时睁大了眼。
岭南?!
男子瞬间清醒,连睡意都消了大半。
这真是调令吗?
怎的和流放差不多!
第13章 谁偷的?
次日清晨,沈钰见时间差不多了,便去前厅给江文瑛请安,“娘亲,昨日路过城中女儿见有书局,想去选几本书。”
“好……娘这就叫人套车,就坐家中那辆三乘马车,稳妥又舒适些。”
江文瑛欣慰感叹,她家姑娘终于肯开口唤她娘亲了。
钰儿本就懂事知礼,再加上性子有些清冷,她一直担心自己无法真的与她亲近。
“娘亲。”沈瑶不知道什么时候从背后出现,有些为难道:“昨日我和御史家的小姐约了一同去赏花,山路崎岖,她一直想坐家中那辆三乘马车,女儿便应了他。”
“若是我一人外出倒不打紧,只不过先应了别人实在不好推拒。”
江文瑛感觉太阳穴隐隐作痛,话是自己先说的,怎能对孩子失信。
“瑶瑶,家中的二乘马车也铺了软垫,且那马来自西域,是专在戈壁通行的,想来山路也不在话下,不如你同御史家的小姐乘那架去赏花如何?”
“御史小姐不止一次提起,女儿实在不忍心拂了她的意。”话音刚落,沈瑶低眉顺眼地退让,“要是姐姐真的着急也没关系,花期不在一日,我明日再和她相约也可以。”
“不必,我坐一乘马车即可。”
江文瑛秀眉微蹙,“一乘车架只能容一人其中,你出去怎能不带随身丫鬟伺候?”
沈钰垂眸,正好合她的意。
“无妨,我之前一个人出去惯了,娘亲不必担心。”
江文瑛不是勉强孩子的性子,见她执意,立刻答应了下来。
不过一会儿,一乘车驾的马车驶出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