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嫡女马甲多,世子追妻别认错(20)
陆洲脸上带了几分急色,“巳时三刻,你那小娘子该不会爽约吧?这都什么时候了,她竟还不出现?”
谢承渊却莫名笃定,“她一定会来。”
陆洲像见鬼似的侧头看他,调笑道:“没想到世子爷也有今天,独自一人为一女子等到心醉。”
“若她不来,难不成今日你就不去了?”
谢承渊声音骤然一冷,“话多。”
“是是是,我话多,总比您自作多情的好。”
“咔!”
利剑忽然出鞘,一道银光自眼前闪过,陆洲无奈地摇了摇头,“一天天的喊打喊杀,难怪别人会放你鸽子,你也就和沈钰相配,一个是道貌岸然的刽子手,一个是乡野的真莽夫。”
“不想死就闭嘴。”
“戳中心事了吧?”陆洲不怕死地继续道:“听说沈家决定先不公开沈钰的身份,难不成是因为实在粗鄙,上不了台面么?”
“世子爷,小人忽然好同情你。”
话音刚落,却隐约听见远处马蹄踏地的声音,划破了此时的宁静。
陆洲皱了皱眉,“今日去竞宝会的人还真是不少,你确定要继续等?”
“驾!”忽然一道高扬的女声闯了进来,声音坚定而清亮。
谢承渊猛然睁眼,眼尾染上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她来了。”
陆洲有些好奇地掀开帘子。
究竟是何方美人,竟惹的万年冷面动了春心?
树荫下,一匹红棕色的骏马从容不迫地朝他们走来,马匹体态优美,步伐有力稳健,一看便是千里挑一的良驹。
少女喝停后,利落翻身下来,走动间软毛织锦的月白薄氅随风飘动,吹起裙角的一簇绿竹。
来人虽头顶帷帽,却挡不住端庄的仪容,只隐约瞧见玉纹桃竹面纱下杏眸潋滟,皓齿朱唇,碎光从叶片缝隙中漫射而下,如同拢在其中交织变幻,朦胧间照出柔美动人的轮廓。
当真是耀目十足。
谢乘渊亲自掀开车帘,沈钰刚上来坐定,便发现对面人意味不明地打量着她。
曾听说过谢家世子有一至交好友,乃太尉之孙,貌若潘安,俊美异常,想来就是这人了。
陆洲见对方对自己视若无睹,倒也不生气,尾音勾着笑道:“总听世子提起嫂嫂,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第18章 我最怕蛇了
气氛有一瞬间凝滞。
沈钰淡淡道:“民女刚克死了未婚夫,陆公子这声嫂嫂还是不要随意叫的好,以免惹祸上身。”
陆洲瞪大眼睛。
这女子嘴巴是真的毒。
不敢拿兄弟命来赌,陆洲握拳轻咳了声:“玩笑玩笑,沈小姐切莫放在心上。”
谢承渊抬眸,似是早就料到,菲薄的唇角微微向上:“嘴巴闭紧点,否则有命去没命回,你爷爷闹上门,我们家只好跟他同归于尽了。”
陆洲心上再被他插一刀。
好好好,且让这厮得意一时,待沈钰知晓世子爷竟勾搭自己的堂妹,届时有他受的。
京郊的牙行内,外边简单朴素,实则内有洞天。
此院子共有四个朝向,竞宝楼不仅按品级分了不同雅座,连入口都是不一致的。
但未开始前,谁都不能进入。
众人只好聚在院子中央,待他们进去时,里边已经人满为患。
陆洲拍了拍谢承渊肩膀,“我同这牙行的老板有点交情,你不是想问丹七草吗?跟我一道去看看。”
未待他开口,沈钰率先回道:“我在这等着就行。”
两人前脚刚走,后边便有人站了过来。
“哟,这不是世子爷名动京都的侍妾吗?”
黄色衣裙的女子掩着唇娇笑一声,“可别乱说,听说为了她谢家要和平阳侯府退亲,保不齐有些人一朝上位,当个世子妃也指日可待。”
“世子妃,就她?”粉色衣裙的女子似是听到天大的笑话,“少做梦,世子把她带到这儿,怕是玩腻了顺手放牙行卖了都说不定。”
“张姐姐别生气,我不过胡诌两句,这世子妃的位置沈家坐不成,张家难道还不行吗?”
粉色衣裙的女人冷哼一声,“这种和世子云泥之别的人,怎么配染指他!”
说到这,她像是想起什么,忽而一笑,“恰逢我家阿九需要新鲜的人血为引,人嘛,不拘什么,下贱的也行。”
“越下贱的,它越喜欢。”
两人打量着沈钰的动作,见对方没看她,冷冷勾起唇。
就不信阿九出来她还能继续装!
下一刻,女人轻吹口哨,只见一条金黄色的花蟒从他身后钻了出来。
小臂粗的蛇身蜿蜒盘旋,顶着主人的肩头倨傲地窜直,‘嘶’一声朝着人吐红信子。
沈钰依旧毫无反应。
黄金蟒似是不满意她的态度,龇牙咧嘴地继续探上前。
周围人顿时尖叫着朝四周跑开,更甚者险些晕倒。
“好可怕啊!那是什么怪物!”
“张之怡这是又看谁不顺眼了,竟用蛇来吓人!”
女子得意洋洋地微笑,睥睨道:“喂,你卖身契值多少钱?我的蛇好像看上你了。”
沈钰在心底低叹一声,竟又被谢乘渊的风流债误伤。
好像自和他接触开始,就一直在帮着收拾烂账。
十万雪花银,谢乘渊给的终究是少了。
“是么?可惜我没看上你的蛇。”
张之怡依旧笑嘻嘻的,看不上?怕是吓都快吓死了。
她的阿九最是能干,收拾这些中看不中用的花瓶眼都不用眨一下。
黄金蟒似是感受到主人的兴奋,讨好似的扭着身子不住向前爬,光滑的表皮泛着幽光,红信子一下一下地横扫在沈钰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