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嫡女马甲多,世子追妻别认错(23)
也就是说,众人想买什么几乎都会在自己预算银子内,不会胡来。
他们的雅座在最上端,虽已经离得很近,灯影朦胧下,却依旧很难看清。
“城东张家六百两一次。”
“城东张家六百两两次。”
“金陵长街赵家八百两一次。”
谢承渊面色淡定的益价,一边的小厮紧接着唱到:“穆王府谢家一千二百两一次。”
他对这东西势在必得,直接加了四百两。
渐渐有几人不跟了。
这东西虽好,却也不是必需品。
“城东张家一千五百两一次。”
“穆王府谢家两千两。”
“城东张家两千二百两。”
“穆王府谢家两千八百两。”
沈钰侧头低声问陆洲:“城东张家是什么来头?”
“张老爷子胸痛多年,虽到迟暮,因着家中孙辈还未成家娶亲,始终心中有憾强撑着。”
“若非真的想要,怕是也不会和谢家杠上。”
沈钰绯唇微弯,“这不算杠,每个人都有自己想救的人。”
陆洲忍不住揶揄:“竟看不出你还有善解人意的一面。”
说话间丹七草已经益价到三千五百两。
张家逐渐有些力不从心……
“穆王府谢家三千八百两一次。”
“穆王府谢家三千八百两两次。”
“穆王府谢家三千……”
正当陆洲和沈钰以为这事成了,雅坐东南方忽有小厮唱道:“苏杭云家四千八百两一次。”
竟比刚才多了足足一千两!
沈钰抬头看向谢承渊,显然这次失策了。
谢家怎会轻易忍让。
“穆王府谢家五千八百两一次。”
“苏杭云家六千四百两。”
“穆王府谢家七千八百两。”
“苏杭云家八千九百两。”
眼见着即将破开万两大关,众人忍不住捏了一把汗。
高安长公主有胸痛的病,几乎全京都都知道,谢家所需也是情理之中。
可这苏杭云是又是从哪来的?
竟从未听说过。
既非朝中重臣,也非京都贵人,更非清流世家,八千九百两竟说叫就叫,可见财大气粗。
穆王府这边毫无退让之意,只跟着他叫价。
沈钰打量了台上一会儿,忽然眯了眯眼。
她伸手打断谢承渊,让小厮听她叫价。
“你怎能……”陆洲没想到谢承渊直接把主动权拱手让人,“你就不担心她是云氏派来的细作?”
“她不会。”谢承渊语气带着不容置喙的肯定。
陆洲有些心惊,“你也太相信她了。”
“穆王府谢家一万五千两一次。”
沈钰淡然地坐在那,仿佛自己花的不是钱,而是丢出去的纸。
“嘶……”陆洲倒吸一口凉气。
一万五千两!
她的心竟比云家更狠。
陆洲总算信了沈钰不是对面派来的细作。
那边也不甘示弱:“两万三千两一次。”
从方才的几百两加一次到现在七八千两加一次,全场几乎都错愕了一下。
丹七草虽物以稀为贵,市价最高也就卖过两千两,那年还是医谷亲自筹办的竞拍。
根源出让便已经花了这么多钱,更何况这竞宝会已经不知道倒了多少手。
谢承渊倒也淡定:“你的上限是多少?”
沈钰头都未偏一下,轻声问:“世子这是怕了吗?”
“我的字典里从未有怕这个字。”
“那您便瞧好了。”
沈钰毫不手软的继续溢价。
苏杭云家更是不遑多让,若这是战场,二人怕是早已打的两败俱伤。
终于——
竞宝司也不可置信地唱道:“苏杭云家五万三千两一次。”
整整5万两!
满座突然鸦雀无声。
谢家还会再跟吗?
沈钰唇角勾起一抹浅浅的笑意,一旁的小厮继续唱道:“穆王府谢家五万八千两。”
“苏杭云家七万两一次。”
陆洲这回有些坐不住了,“对面是疯了不成?”
沈钰没有答话。
同时,这回她也没有再继续益价。
“苏杭云家七万两两次。”
陆洲忍不住着急上头:“你怎么不跟了?”
沈钰依旧笑而不答。
他扯了扯谢乘渊衣袖:“你竟就这般纵着她?”
谢乘渊:“这么做定有她的理由。”
陆洲气极:“你是真的疯了!”
说话间,竞宝司已经进入益价的最后环节。
“苏杭云家七万两三次!”
“恭喜苏杭云家拍下丹七草一株!”
谢乘渊凑近她耳边道:“你是不是有必要给我一个解释。”
沈钰平静的叫人心惊,“台上的那株丹七草,是假的。”
第21章 遇刺
谢承渊眼角眉梢尽是疏冷,似是要将人一丝丝冻住。
沈钰将整件事放在脑海里不停地想着,视线在台上的丹七草和苏南云家中来回梭巡。
那边显然传出一股嘈杂之声,听着倒不像拍下丹七草而感到高兴,众人面色各异,领头的脸涨的通红,身上一股肃杀之气。
都说苏杭吴侬软语,最是出温润如玉的人。
对面却怎么看都不像。
沈钰目光渐渐收回,嘴角凝了一丝冷笑:“丹七草因长在山涧处,风吹雨淋,在晨霜和光照下会沾上白色的菌丝或草籽,但只是星星点点散开的细丝状,虽如尘末却不会掉落,而台上那株并未过多摆动,桌面已然蒙了一层白灰。”
“恕民女多嘴,长公主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
“你果然昨日就猜到了。”谢承渊倾身过来,沈钰整个人被拢在他的阴影下,愈发显得那双眼眸漆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