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嫡女马甲多,世子追妻别认错(27)
夏荷手腕麻痛后,紧接着一阵酸软,她有些惊恐地抬起头,对上沈钰看似温润的眼,登时有些委屈。
沈瑶心一紧,忙出来笑着打圆场:“姐姐教育的是,回头我定好好罚这婢子。”
沈钰心头不禁浮起冷笑,开口却端庄稳重:“如此毛手毛脚想来也不堪大用,若再有下次,怕也不能好好服侍妹妹,不若让娘亲重新给妹妹挑个可心的丫鬟。”
沈瑶听出来了,这最后一句是警告。
她暗自咬牙,正想去江文瑛面前搏一波可怜。
不曾想身后忽然传来男子爽朗笑声:“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几日不在家中,钰儿规矩竟学得如此好,为兄便不担心你日后出嫁执掌中馈了。”
沈钰和沈瑶纷纷起身行礼:“见过大哥。”
“小丫头去游街还不忘带礼物,那方青石墨盘我十分喜欢,多谢六妹。”
沈瑶听见礼物二字,指甲顿时嵌入掌心。
这不入流的土包子,竟用这等小恩小惠邀买人心。
面上她却故作高兴的问:“姐姐可有给我带礼物?”
沈钰让人呈了上来,本以为哥哥们不在家,便先送了过去,父母亲和沈瑶的她刚好在晚饭的时候送。
顺便堵了沈瑶的嘴,下午她拦着自己不让出门的的账还没算。
沈瑶险些疑神疑鬼的要去跟江文瑛和沈廷告状,好在秋娘的邀请函及时送来,怀疑瞬间不攻自破。
“送妹妹的是珍珠玉容粉。”
沈瑶刚才明面上吃了亏,心有不甘,居高临下地笑道:“姐姐许是刚回京,见什么都新奇的紧,这些年我用过的好东西不少,珍珠虽不错,却不如我常用的东珠粉,若你喜欢下次便让人带一盒回来送你。”
“东珠粉?”沈崇看向她,露出显少严厉的语气。
江文瑛看着一向最是懂事的大儿子问:“崇儿,怎么了?”
沈崇剑眉拧起:“东珠产至南海,一年才出五斛之数,后宫分过后,即使再得圣上亲赏也是微乎其微,七妹买的要么是假的,若是真的就是合谋偷盗国库珍品,这可是杀头的重罪。”
沈瑶有片刻的惊慌失措,偏偏她有嘴还说不清。
沈崇目光冷然地扫过她:“日后这种失分寸的话不必再说,轻则贻笑大方,重则祸及家门,听雨楼的规矩是该好好学学了。”
沈钰压下心底的冷笑,温和劝道:“妹妹怕是无心的,请大哥不要重责她。”
江文瑛虽面色不虞,到底没酿成大祸,松口道:“想必瑶瑶也不是故意的,既如此那东珠粉便快些扔了,此事就当过去。”
沈瑶白了一张脸:“母亲兄长教训的是。”
她今晚到底走了什么背运,本想借机给沈钰一点苦头吃,却险些搭上贴身丫鬟,现在连平日用的最好的东珠粉也得扔掉。
沈钰怕是专程回来克她的!
第24章 真正的沈家医女
次日上午,一辆马车飞快地疾驰在官道上。
男子一袭官服坐在车内,偶尔掀帘往外看,像是在等什么人。
他慢慢瞧着窗外的景色,远处山峦起伏,云雾缭绕,谢乘渊心思却并不在上头。
片刻,里头的人吩咐道:“停车。”
“派快马跟陆公子说一声,再等我两刻钟。”
冰月以为他有别的任务,正要询问是否需要自己代办,就听见谢承渊淡淡道:“马车先行,留一匹快马给我。”
大概半炷香后,终于远远来了一辆二乘马车。
“主子,世子在前方。”
沈钰眯着眼靠在车壁:“装作没看见,赶紧走。”
谢承渊眼睁睁看着飞驰的车架和自己擦肩而过,他微挑眉,下一刻,口哨声起,马儿瞬间掉头朝他跑来。
沈钰:“……”这究竟是什么恶毒的法子?
谢乘渊目光一掠,便见车窗帘子被一只玉手轻轻掀起,他饶有兴致地侧头看向沈钰:“看来沈小姐并不是很想见我。”
沈钰微微一笑,眼神带着一丝漫不经心的慵懒:“世子多心了,昨日回去的晚有些困顿,这会儿还没睡醒。”
“今日是最后一次复诊?”
“是,长公主身体痊愈,后续只要好好调理就行。”
沈钰心底畅快,总算把这桩买卖伺候完了,她不用再偷偷摸摸地找借口跑出来。
“我要下江南办些事,约莫半个月左右才会回来。”谢乘渊抬起眸,漆黑的双眼盯向她:“祖母很喜欢你,若无事也可常来王府作客。”
“长公主慈爱惠下,是民女的福分。”
似是知道谢承渊忧心之处,沈钰道:“若长公主身体有恙,我得知后会尽快上门,请世子放心。”
谢乘渊牵起唇,长睫下星辉熠熠。
自己还什么都未说,她便如此默契地猜到了。
他发现自己越来越欣赏眼前的女子,她直率,聪慧,果断又锐利,丝毫不掩饰自己的锋芒,相较于世家女的温婉贤惠,她带着一种致命的吸引。
谢承渊心头微动,目光扫向她的手腕:“可好些了?”
沈钰勾起唇畔:“世子问的再晚几个时辰,怕是已经痊愈了。”
“我让人去宫中拿了祛痕膏,约莫过会能送到。”
“不必麻烦,我不在乎这些。”
沈钰显然没把这点伤当回事,她经历过更糟糕的情况,生生死死不知多少次,比起曾经这算得了什么。
“涂个药还要别人哄,你是小孩吗?”谢承渊一双凤眸盈满笑意,他微微低着头,视线与坐在马车中的沈钰齐平:“如今京都不太平,近日少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