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嫡女马甲多,世子追妻别认错(272)
女人满不在乎的说:“不过你且放心的去,身后虚名厚礼本宫定会一分不少的赏给你。”
“来人,将荣亲王好好安葬了去。”
皇后近侍大气不敢喘一声,开口打着摆子,“娘娘,荣亲王瞧着还没死透。”
燕无双对季明礼都能下这么大的狠手,何谈他们?
这些年皇后娘娘的性子愈发古怪了,众人有些怕,尤其对上季明礼躺在地上两眼睁大的模样,明显是死不瞑目啊!
与此同时,宫外响起阵阵脚步声,不如寻常宫人伺候忙乱的声音,而是整齐有力,似有气吞山河之势。
外边逐渐传来侍卫惨叫,燕无双蹙眉:“去瞧瞧发生了何事?”
不用走向季明礼,近侍忽然松一口气,立刻转了方向提腿朝外边走去。
刚踏出朱红色的门槛,他面上一僵,蓦然像得了失心疯一般,“鬼……有鬼!”
门外的人顶着一张和季明礼一模一样的脸,不,或者说,她就是季明礼。
一身金线锦袍,身后却如乌云压阵,铠甲禁卫整齐排布,犹如铜墙铁壁。
季明礼笑了笑,“起来吧。”
地上的‘季明礼’一骨碌翻身爬起,顺手揭了脸上的人皮面具,拱手道:“王爷。”
后宫一阵散乱,断断续续传来女子的惊呼惨叫。
燕无双喉咙被哽住一般,指着她:“你……你竟想逼宫?”
季明礼扬唇,“娘娘说的这是什么话,东鲁余孽贼心不死,潜入宫中杀了陛下,臣带兵入宫是为了护主。”
昔日只能跪在下首的人抬眼,不知何时,季明礼早已不是当年在她身边讨日子的宝林之女。
鹰隽般的目光锐利逼人,雌雄难辨,是天生的野心家。
燕无双厉声道:“荣亲王,你是不是忘了,还有最重要的一件把柄在本宫手中?”
女人冷笑,忽然抬高声音,看向她背后的禁卫军:“诸位,你们敬仰的王爷其实——”
她话还未完,喉间已被一箭穿心。
季明礼亲自动的手,果断利落,血溅当场。
身姿如竹的人影淡淡接过下人递上来的帕巾,细细拭过手后,无波无澜道:“本王拼死伏击东鲁余孽,然帝后不幸均被其所害,国不可一日无君,众爱卿以为呢?”
下一刻,齐整恢弘的声音在殿外响起,众人皆跪下俯首。
“臣恳请荣亲王登基,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季明礼微微一笑,温言道:“众爱卿平身。”
第241章 该去试嫁衣了
万隆元年,东鲁兵败亡国,西凉和燕北以四六蚕食其地。
两位新上任的国主签订盟约,在其位时不发动战争,不肆意越过国境线,以保边境太平长安。
无论是东鲁旧臣,还是曾经的燕北和西凉百姓,无不为这一旨意欢庆。
百姓要的从来不多,无非是生活安乐,至于是谁给的也不是太重要的事。
沈钰和谢乘渊来时快马加水路,走的匆忙,回去便放缓了速度,一路踏马赏秋,看漫山红枫,到了京都时,已经是两个月后。
初秋变成了初冬,没下雪,却也暖不到哪去。
下车前,谢乘渊轻轻抚了抚她的侧脸,低沉温柔,“钰儿,到家了。”
沈钰尚在睡梦中,慵懒抬眼,像只高贵的波斯猫。
她还没彻底清醒,已经被人扶着肩膀坐起,而后靠在他身前。
夹袄,外衫,再是白狐大氅,一件一件帮着她细细穿好。
沈钰继续靠在他身上小憩,闭着眼,头微仰,不经意间擦过他的皮肤。
谢乘渊喉结被温润的唇瓣轻轻扫过,大腿忽然紧绷一瞬,将拧完的帕子再度扔回旁边,手扣住她的下巴,没等人彻底清醒,喂进一记深吻。
唇瓣被人轻吮,又凶又急,沈钰几乎要被他嵌进怀中。
“乖,别招我。”谢乘渊声音暗哑,“再过几日,我什么都给你。”
怀中的人终于醒了,明亮的杏眸微弯,少了清冷,多了几分缱绻后的潋滟。
沈钰说:“世子,臣女不急的。”
腰间再度被人扣紧,谢乘渊无可奈何地低头,越吻越深,带着要让人溺毙的温柔,一次性给个够。
末了,声调分外懒散,“小磨人精。”
到了宫门不远,二人齐齐下车,裴序站在城楼下亲自相迎。
阔别几百个日夜,谢乘渊一眼便看见人群中那抹明黄色的身影。
他比走的时候还要瘦点,脸上的表情却愈发从容,带着上位者的游刃有余。
谢乘渊与沈钰恭敬行礼,“见过陛下,恭请陛下万安。”
“平身。”裴序脸上挂着笑,扫了一眼身旁的大臣。
宣读赐婚圣旨的声音当众响起,他答应过的,只要他们回来,就会立即赐婚,圆谢乘渊夙愿。
谢恩后,身旁人在沈钰耳畔轻叹,“夫人也瞧见了,不是我急,陛下比我更急。”
沈钰:“……”
各自回府休息了两三日,裴序为他们开庆功宴。
建章宫前,谢乘渊被内侍引进门,正前方坐着一人,正在煮茶。
他如往常一般,没行礼,一屁股坐在他对面。
内侍太监表情惊恐,“世子……这……您该给陛下行礼才是,否则可是大不敬之罪。”
裴序闻言,“你不说谁能知晓?先退下罢。”
内侍又抹了一把额汗。
自古功臣位高权重,总会逾矩给圣上添堵,登高跌重的道理,谢家难道真会不知?
还是陛下刻意纵容,为的就是要寻谢世子错处,趁机收缴兵权?
帝心如渊,他不敢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