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那麻烦你了。”
周婉心还愿意找林青禾代理官司,让他放下了心里的不堪,把心思放在案件上,陪周婉心一起去了派出所。
周婉心去的小齐所在的派出所,主动找她。
小齐警花一听前因后果,判断道:“类似的情况我见得多了,绝对是故意的,这么做总有原因吧,我们去查查动机,动机有了,案子离真相就不远了。”
她叔齐大海敲了她脑壳,“没调查之前不要乱下判断。”
“我这就去调查。”
周婉心报案,小齐名正言顺跑去调查,林青禾是律师要了解案情,跟她一块儿。
报案后,周婉心刚回到办公室,林乔生已经等着他了。
林乔生问道:“这样的意外,若若怎么没做梦呢?”
若若最在乎她妈妈,倾尽所有买下了烂尾楼的产权,还是若若让买的,工地的事,若若不应该梦不到。
周婉心说:“我想过了,这件工地纠纷,最后应该没事,没事的事情,若若是梦不到的。”
“祝美迎来找过你。”林乔生说道。
他在山水等女朋友的时候,祝女士找了过来,周婉心不在,她叫林乔生转达她对工地意外的解决方案。
林乔生道:“祝美迎说,只要你愿意按照她的思路来修改设计,她愿意个人出五十万赔给工人私了,不过我已经帮你拒绝了。”
周婉心已经报案了,现在没有私了的可能,如果判定是工地的责任,该怎么罚就怎么罚。
她说:“祝美迎这么迫切,让我有种错觉,这事好像是她指使的。”
“不排除这个可能。”
周婉心忙道:“我瞎猜的,海上花的地皮,她才是最大股东,没必要自己坑自己。”
林乔生道:“不好说,我按照这个方向去查查祝美迎那边,希望不是她。”
小齐那边调查到了一些线索,出事的工人叫彭石海。
有工友说,前几天下雨,工地没法开工干活,他们几个关系好的在一起喝点小酒,彭石海喝多了,很开心的说他要做爸爸了,工友们替他高兴。
但是第二天酒醒后,他矢口否认,还说自己都没结婚,做什么爸爸?
小齐深入调查,彭石海每次休假,都会去郊区,小齐去郊区找辖区派出所调查,很快查出来,彭石海两个月前,在这里租了一套民宅。
目前这处民宅里,有个中年女人带着一个两三岁的孩子住着。
“你们找谁?”
女人看到门外有陌生人探头探脑,很警惕,孩子很怕生,躲在女人身后。
齐萍玉连忙抱上林青禾胳膊,编了个借口说:“大姐,我跟老公来走娘家,自行车胎破了,找不到地方补胎,想问下这附近有没有地方补车胎呀?”
“你们沿着门口那条路一直朝前走,走上一里多地,有个修车的地方,但是你们看天气阴沉沉的,一会下雨,人家就不摆摊了。”
齐萍玉说:“大姐,你家有没有雨伞啊,我买一把。”
大姐找了一把伞骨生锈的雨伞,说:“你拿去用吧,什么时候经过这里,再带来还我。”
齐萍玉顺势进院子讨口水喝,跟女人聊了起来,套了很多话。
女人说她丧偶带着孩子,遇到个好男人,在城里做工,叫彭石海,她肚子里刚怀上一个,男人不经常回来,要不是看他们是对小夫妻、车胎还破了,是不会让他们进屋的。
彭石海有家人,却说没有,问题很大呀。
信息调查到了,但林青禾郁闷的要死。
他说开车来吧,齐大警花非要骑自行车,去那女人家之前,她把车胎给扎破。
现在好了,回去得走二十多公里,是公里啊,得走上四五个小时,而且还下暴雨了。
那把借来的破伞,在暴雨下直接罢工,两人非常狼狈。
林青禾哀怨不已,“你说,你图的什么,开车来就不能调查了吗,不扎破车胎就问不出信息了吗?”
齐萍玉,“你懂个屁,大部分人只会同情比自己更惨的人,我们惨兮兮的,她才放松警惕,你看你虚的,不会四五个小时的路都走不动吧?”
林青禾:“下雨啊警察同志,你看路口这破庙,好适合避雨,要不我们避避雨再走?”
“也好。”
齐萍玉在破庙里看到些干柴火,想生火把衣服烤干,不然一会雨停了,没有暴雨遮住视线,她这湿漉漉的衣服贴着身体,怎么回去啊?
她问林青禾,“有打火机吗?”
林青禾不抽烟,但是他身上带着烟和打火机,因为有些场合需要应酬,烟和火机是替抽烟的人准备的。
“你生火干什么?”
林青禾弯腰把打火机递给蹲地上的齐萍玉,憋见了领口的雪白,急忙扭过头,说:“领子、领子,你收收好不好?”
齐萍玉:……“大惊小怪,你不看不就行了。”
林青禾转过身,气的不想和她说话,但想了想还是说:“这些干燥的木材一看就是附近的居民堆放的,有主的,你私自用不好吧?”
“我会留下钱的。”
齐萍玉说:“你到门口守着,别叫人进来,我去隔扇后面烤衣服。”
“这暴雨来得快去得也快,别烤了,我感觉衣服没烤干,雨就会停。”
齐萍玉无力吐槽他,说:“你刚才看到了,我身材这么好,湿衣服走回城里,不丑吗?”
林青禾:……“你也知道会丑啊,还跟男人在破庙里烤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