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没吃过的。
“本宫还想要。”小姑娘把手伸了出来。
林若摇头, “晚上不可以吃太多糖，明天再给你。”说着收了起来。
一旁的顾年问林若, “你三妹不是叫林西吗，谁给她换的名字？”
林若指指自己，说：“三妹幻想着自己是一位古代的娘娘, 这样叫她, 她不容易发病。”
顾年觉得这一家子，确实没个正常人。
“吃饭吧顾年哥。”林若把给他留的饭菜端出来, 说：“我给你热一下。”
顾年看看天，不早了，可家里还少了两位。
他准备出去找一下，说：“我去给林东和林南找回来，一起吃吧。”
“也行。”林若叫四弟，“小北，你带姐夫去找哥哥去。”
“哦。”林北疆放下手里看的入迷的史记，给顾年带路。
林若趁这个空，翻箱倒柜找出原身一套干净衣服，看得出原身之前舍得给自己花钱，衣服都是现在最流行的款式，比她从精神病院穿来的漂亮多了。
烧水洗了个澡，林若把她和三妹的衣服团团，说：“娘娘，过来跟姐姐一起洗衣服。”
“你竟然让本宫亲自洗衣服？”
林若好声好气道：“因为娘娘现在是被打入冷宫的娘娘，只能自己洗衣服了呀，不洗明天没得换哦。”
小孩无可奈何，叹气说：“苍天啊，本宫也有今天。”
认命的跟林若去水井那里去洗衣服。
衣服刚晾晒好，顾年一手拎着一个长得一样的少年，是林若双胞胎的大弟和二弟。
两个人灰头土脸，衣服都皱了。
林若忙丢下木桶，跑来问道：“怎么了他们俩？”
“打架了。”顾年说：“跟隔壁的小摊贩打架，出警的是同僚，说了几句，人家就给他们俩放回来了。”
那估计打的怪严重，而且对方吃亏更大，不然不会给这俩小子带去派出所教育。
林若连忙告诫他们俩，“要不要打架下回必须问过我，不然不给你们饭吃。”
顾年：……有这么教的？
“你病好了？”双胞胎里的弟弟问。
“好啦，不然医院怎么可能放我出来，洗手吃饭吧。”
双胞胎里的哥哥，眼底有一颗细微浅淡的泪痣，被顾年放开后，猛然扑向三弟弟，“林北疆，你小爷我跟你势不两立。”
嗯，又是个认识的，林若心里这样想。
还没扑到三弟弟跟前，大弟弟被顾年抓着后领子，给抓回来了，然后拎到水井旁边，说：“路上我就跟你们俩说过了，今天之前的恩怨一笔勾销，不然都给你们俩送去精神病院。”
林东气哼哼的洗了脸，而三弟弟林北疆，慢条斯理、斯斯文文的洗手洗脸。
林若问乖巧懂事、沉默不语、暗中观察的二弟弟，说：“南南，你怎么没喊姐姐，还在生我的气吗，姐姐以后不会再离家出走跟人私奔了。”
林南连忙摆手，“私奔是你的自由，姐姐想奔就奔。”
林若：……
吃了饭，就要分配房间睡觉了。
林若问道：“顾年哥，你确定以后都在这里睡了吗？”
废话，任务明确交代，要他住到林若家里来，不为了睡到一起，近距离观察，何必去扯结婚证书。
原先想着，她精神病，应该不懂那方面的事。
现在看来，她懂。
顾年抢先说：“三妹妹还小，晚上睡觉一定害怕，你带她睡。”
小姑娘立刻抗议，“大胆，本宫才不跟人同床共枕，本宫要一个人睡。”
林若和顾年：……
林若家在大杂院里只有两间房，家里人太多了，光孩子有五个，这五个没穿来之前，林若跟三妹住小阁楼上，爸妈住下面这间，三个弟弟挤在大间。
原本顾年打算自己睡阁楼，让林若跟妹妹睡下面，现在娘娘只肯自己睡，他只能跟林若睡阁楼下方的单间。
因为隔了一块做楼梯，这一间很小，床也小，跟三个弟弟换房间不现实，他们三个挤不下这张小床。
如果睡一起，避免不了肢体接触。
看了床的大小后，顾年无语的抬头看了天花板。
三妹妹哼了一声，抬腿上楼，“本宫要就寝了，你们动静都小点儿。”
好像是故意说给姐姐和姐夫听的。
三个少年说：“那我们也睡了。”
林若问站着不动的顾年，说：“我去烧点水，给你洗澡吧。”
“我自己去。”顾年没烧水，直接用井水冲了凉，又把衣服洗了，在外头看了好一会月亮，心里给齐大海问候了一遍。
他对着月亮做好了心理建设，终于回到小房间里。
可能是他耽误的时间够久，林若已经睡着了。
她贴着墙睡里面，蜷缩的像只柔软的小猫，这张很小的床，竟然显得有点大，她真的没占多少床位，顾年睡上去，甚至都不需要靠边悬空。
但即使她再靠边睡，耳畔都是她均匀的温热呼吸。
同床共枕，实在考验人的意志力，偏偏窗外的月光，轻柔的照亮着小屋里的一切，朦朦胧胧的，更催着人胡思乱想。
顾年只能转身，盯着对面的衣柜门，想着他今天带来的行囊，不像常住，像是出差四五天带的东西。
但是林若收衣柜的时候，什么都没有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