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文诏家里想要个儿子,我发现他收养的那个是私生子,就离婚了,没和若若说,但这些年那孩子越长越像林文诏,我估计若若猜的差不多了。”
“考这个大学,也是若若鼓励我考的,她真的特别懂事,这些年,都是她陪着我一步步熬过来。”
周从海立刻马上要去找林文诏算账。
周婉心不让他去,“我跟林文诏离婚好几年,早就分割清楚了,你现在去揍他算怎么回事呢?”
“那不能就怎么算了吧?”他这样好的妹妹,在林文诏最穷的时候,带着工作嫁给他。
他竟然在发达了之后,弄了个私生子出来,周从海咽不下这口气。
周婉心说:“你要去了,还以为我放不下过去呢,好了,不说我的事,但是大哥,周小芹的账是要算的。”
周从海内心也无法原谅举报了母亲的周小芹。
周婉心说:“她举报了妈,上了海市这边的工农兵大学,没毕业就嫁了人,住进了外公留给咱妈的房子,我考来上海的大学,带着妈留下的遗嘱,拿回了二楼和三楼,后来周小芹家里缺钱,我又把一楼给买下来了。”
“二楼是妈留给哥的,你跟嫂子要去加拿大定居,那个二楼按照市价现在值八万,我跟哥买下来。”
周从海这次回来,就是想看看妹妹们过得怎么样,不然他走的都不安心。
他根本没想过房子,十几年都没有照顾过两个妹妹,又怎么会跟妹妹争房子呢。
周从海说:“什么买不买的,二楼就给你了。”
周婉心说不行,按照遗嘱二楼属于周从海,如果他赠送给周婉心,周小芹肯定不愿意。
她说:“你回来不可能不见周小芹对吧,如果她也问你要二楼的居住使用权,你怎么办?”
“我就说送给你了。”
周从海说:“她要闹,我按照市场价也给她八万,算是对你和小芹这些年的补偿了。”
周婉心气笑了,“原来十六年的不闻不问,八万块钱就补偿了,那爸给你八万,你能回去给爸磕头吗!”
周从海哑口无言。
周婉心坚持道:“哥,你还是不了解周小芹,她就想回洋房住,她害死咱们的亲妈,我绝对不会让她住回咱妈的房子,钱我给你,咱们去公证处公证。”
周婉心大嫂一直插不上话,也觉得周婉心在情在理,如果房子不给二妹妹,而是白送给了周小芹,婆婆在地下都要呕死了。
她在一旁劝丈夫,“二妹妹下乡、结婚、离婚、考大学、带孩子,一路走来太不容易了,就求你这么点小事,你还能不答应?”
“没有不答应。”周从海说:“我只是不想让人说,回来就找妹妹要钱。”
周婉心带着亲妈的遗嘱,和周从海一起去了公证处,用八万块钱,买下洋房二楼,现在那栋三层的小洋楼,完全属于周婉心了。
办好房子的事情,周婉心带周从海去见周小芹。
周小芹卖了属于她继承的一楼使用权后,和公婆小姑子挤在小弄堂里,目前摆了个临时摊位生活,看到西装笔挺的周从海,‘哇’的一声就哭出来了。
哭的周从海都忘了亲妈是怎么死的了。
周小芹觉得自己也委屈啊。
“哥,那时候大义灭亲的又不是我一个,我知道错了,也受过惩罚了,你看看我跟二姐还差着两岁呢,现在我老得像她姐姐,大哥,你得帮帮我呀,不然我真活不下了。”
周从海满心的埋怨。
但看着周小芹开裂的双手不忍心,问道:“你想大哥怎么帮你。”
“我不要你的钱。”
周小芹说:“遗嘱里妈留给你的二楼,你能给我吗,我现在没钱,但我能给你打欠条,等我有钱了肯定还给你。”
这下周从海更无语了,周小芹问他要房子的方式,都被周婉心猜的一点不错。
打欠条,他怎么可能真的要她还。
如果周婉心没有提前买走二楼,他这会被周小芹一哭一跪,心一软,怎么可能会不给她?
周从海把周小芹扶起来说:“妈遗嘱里留给我的二楼,你二姐姐用八万块钱买走了。”
公证处的公证、付款记录给周小芹看了,周小芹不哭了。
晚上周从海跟妻子住酒店,说要出去一趟,他去了林文诏的公司,看到林文诏正跟公司的女经理有说有笑。
林文诏不认识他,前台看来者不善,警惕的问他找谁?
周从海确定了那个白衬衫黑色西服的俊朗男人,就是背叛过妹妹的混蛋后,脱下了西装,说:“我是周从海,周婉心的大哥。”
周从海朝着林文诏的俊脸给了一拳。
林文诏听到‘周从海’三个字,心里苦笑,不许前台报警,说:“这是家事。”
周从海准备回去了,周婉心问他要不要去见见爸爸?
周从海想了好一会,他能面对妹妹,却无法面对父亲,在他心里,始终认为父亲和母亲划清界限就是背叛。
周婉心不强求,只是搞不懂他的坚持,连周小芹他都去见了,却不愿意见父亲。
临走的时候周从海才想起来问道:“对了,你怎么知道大哥来上海的车次。”
周婉心故意说:“我妈给我托梦了,叫我去找你,免得你先见了周小芹,把房子送给她,妈说她会气的躺不安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