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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跟你说话并向你扔了一枚学霸(55)

电话那边好像愣了愣,说:“你说那么快做什么,那里电话费很贵?”

“诶?我还以为你问完我到没到之后,就要高冷地挂了电话呢。我得赶紧把要说的话说完啊。”

“……我只是走到没人的地方,没想挂电话。”扈江尧说,我能脑补出他现在一脸淡漠又无语的表情,他说,“你现在说完了吗?”

“好像还没有哎……可是我刚刚说的那么快,把中心思想都传达过了,还有什么来着?”

“离会议开始还有五分钟。”

“啊啊啊啊,还有还有啊!”

“……”

山里的条件比我想象中要好,甚至在我的屋子后面还有一条水流清澈的小水沟,我时常坐在水沟边上洗衣服看星星。并且在看星星的时候脑补扈江尧给我科普各个星座的知识。

在山里给孩子们上课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不过好在和孩子们相处是一件非常愉快的事情。我不止一次在电话里跟扈江尧说,小孩子真是这个世界上最良心的存在。

我不是很能理解,我自己的爸妈当初究竟是出于一种什么心态把我丢掉。

我跟扈江尧说:“我以后要是怀了孩子,不管发生什么,不管我是贫穷富贵,我都要好好把他养大。”

人这一生,能够培养一个孩子,看着他在自己身边成长,以另一种方式延续着自己的生命,真是一件非常神奇的事情。

那个小东西会叫我妈妈,会用单纯无邪的眼睛望着我,会笑会哭,会长出小小的牙齿。对孩子的向往只要一被勾起便一发而不可收,我自己简直能融化在自己的意·淫之中不可自拔。

相对于我而言,扈江尧对孩子的兴趣就没有那么大了,每当我提到这儿的小孩子多么讨人喜欢,我以后也想生养一个可爱的孩子这样一个话题的时候,他都显得兴致不高。

我隔着电话问他:“你,不喜欢小孩子嘛?”

“还好。”

“那,你以后自己的小孩子也不喜欢吗?”

“唐唐。”

“嗯?”

“孩子一定会是婚姻的产物么?”扈江尧这么对我说。

我被他的问题噎了一下,喃喃:“理论上,自然是不一定。不过……你这么问,难道,你想做丁克?”

对方沉默了片刻,说:“别瞎想。”

“……”

☆、荒唐的争执

挂了电话后,我坐在水沟边瞎想,心里有点乱。

扈江尧万一要是丁克,我又那么喜欢小孩子,我们两个人在一起肯定困难重重。

不过我转念一想,扈江尧他本质上不是个冷血怪物,一个但凡人性尚存的人,都不会对萌萌的小孩子产生太大的厌恶情绪。

这么一想,我又觉得这个隐藏的困难其实很好解决。

“一个人在这儿?”

我身边突然传来一个声音。

我对这个声音比较熟悉,是杨逸。

我看看身边,没有发现除我之外的另一个人,显然他这个问题有点多余。我说:“你看不出来吗?”

“……对了,怎么不跟迎迎她们去玩?那几个女孩子在开茶话会呢。”

我不由反问:“你怎么不跟她们去玩?”

“我……我其实是想来找你的。”杨逸突然说道。

“找我做什么?”

“这些日子,她们孤立你,我其实都看在眼里。做的是有些过分了,我代迎迎给你道个歉。”

听了他的话,我忍不住说:“哎你这人说话挺有意思的,首先,她们怎么对我我都没有觉得难过,你完全没有跟我道歉的理由啊。其次,你凭什么代她跟我道歉?是她让你当代表来道歉的?她有一点点要道歉的意思吗?”

“唐唐,我知道你在怪我,我知道一直以来你心里都对我当时的所作所为非常介怀。”杨逸激动起来,靠近一步道。

“你干嘛?你别过来啊。”我后退一步,说,“你说你不自恋会死啊?”

“你总是这样,嘴上逞强好胜,唐唐,你告诉我,我怎么做才能补偿你。”他的脸上现出愧疚的神色,又向我靠近一步。

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我觉得杨逸他作为学校的学生会主席,一直都是众人关注的焦点,难免会产生一种自恋的情怀,这种情怀潜移默化地影响了他现实生活中的每一个判断。

我没有办法改变他这种情怀,但好在惹不起我躲得起。

我蹲下身端起盛满了衣服的木盆,说:“你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就是对我最好的补偿。”

“你不记得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了吗?”杨逸突然开口说。

这,这是什么节奏?

“你们俩在做什么!”

突然,从不远处传来一声尖利的怒喝,是李迎迎。

天地良心,我们什么也没做。可我不明白的是,为什么杨逸的表情突然之间变得古怪起来。

李迎迎很快便跑过来,跟在她身后的是其他几个女孩子。

“杨逸!”李迎迎不能相信似的看看他又看看我,气得几乎发抖,“你不是说你出去上厕所?你就上到这里来了?嗯?你倒是给我个解释啊!”

杨逸忙说:“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听我解释!”

李迎迎挥开杨逸要拉上来的手,尖声叫道:“没什么好解释的!我不听!这些日子你看她的眼神我就知道有什么不对,你想怎么样?嗯?想旧情复燃?”

我抱着木盆,感慨女人这种生物真是让人难以理解,说:“你刚刚不是说让他给你个解释么……”

“贱人!我们两个有你什么事!”李迎迎气急,大喊道。